()無雙城城衛軍的殺力十分的可怖,後發而先至,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那十數名刺客或殺或擒,只是那群刺客十分的凶悍,臨死反撲也殺了城衛軍數人,被擒下的刺客更是服毒自盡,赫然是刺客中的死士。
當雷蟒回到馬車跟前,見陳閑正一臉期盼的恭候在一旁,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小郡主,這小乞丐還留在這里,似乎等著打賞啊!」
「我知道,雷蟒你看怎麼打賞呢?」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車內傳出,讓陳閑如痴如醉。
讓陳閑有些詫異的是這小郡主與護衛雷蟒對刺殺只字不提,渾然沒放在心上,暗忖莫非早已知悉,又或者是這一路前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刺殺,所以見怪不怪了。
雷蟒沒有馬上答話,手一揚,將那斗笠塔收回,重新戴在頭上,又變得無比低調,成了一車夫模樣,若不是陳閑先前見其暴起殺人,只怕還真要以為雷蟒不過一介車夫。
不過讓陳閑感興趣的是雷蟒頭戴的斗笠,竟然可以那般神奇,化作一座似塔的護罩,那刺客首領說這斗笠乃是一法器,看來還不是什麼稀罕的法寶,卻依舊讓陳閑垂涎欲滴。
「這少年看上去挺可憐的,不過也還算眉清目秀,不是個歪瓜裂棗相,最後時刻棄暗投明,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小郡主若首肯,便提拔這小子一下,也無妨。」雷蟒沉吟了半晌,然後才道。
小郡主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哦,既然你都有些看好這小乞丐,我便給他一個機會,提拔提拔。」
一听即將被小郡主提拔,陳閑頓時喜上眉梢,暗忖只怕是給這小郡主當個貼身護衛,就算不是護衛,也是書童之類,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如何提拔?」雷蟒自然不敢做主,沉聲問道。
「安排一個下人的差事給他,也免了他的顛沛流離街頭乞討之苦。」小郡主隨口說道。
「什麼?下人?是不是就是僕人打雜的?我才高八斗,滿月復經綸,怎麼能當個下人,不服,我陳閑不干!」陳閑哪里想到小郡主是如此提拔自己,當下義憤填膺,就差沒有振臂一呼了。
「小郡主的安排也敢不服?小乞丐,你找死!」雷蟒沉聲一喝,砂缽大的拳頭凌空朝地面砸去。
漫天揚塵,陳閑腳下出現了一個一米多深大大坑,臉色唰得就白了,戰戰兢兢的道︰「其實,當下人,挺好,我陳閑日後一定為小郡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閑嘴唇發烏,顯然是被嚇得,但表決心說話依舊正氣凜然,還添油加醋的又嘀咕了一句︰「我陳閑生是小郡主的人,死是小郡主的鬼。」
「太呱噪,我想睡了。」小郡主哪里受得了這等間接的惡心表白,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下有些不耐煩,語聲有凜冽之意。
雷蟒跟了小郡主多年,哪里會不知道馬車內那少女的心意,當下也不答話,揮起一拳,硬生生的將陳閑砸得暈死過去,像條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下,安靜了!」一陣怪異的笑聲從馬車內傳出,說不出的刺耳,如惡魔在哭泣。
這一瞬間,便是武道修為登堂入室的雷蟒也噤若寒蟬,肅然而立,不敢答話。
一股陰寒的氣息從馬車內散發而出,四周的乞丐尸體瞬間凝固,雷蟒也不得不運起體內的玄氣,抵御那徹骨的寒意。
雷蟒雖然一臉凝重,但處變不驚,顯然已然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等異變了,小郡主的秘密,在武朝,已經算個半公開的辛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