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武朝以武立國,詩詞歌賦,不過是權貴們游戲時的玩意兒,上不了戰場的,雖然被宮中貴人們所喜,但對于吾朝玄皇陛下而言,也不過是一婬巧之道而已。放眼武朝,誰有資格在我紫衣侯的府邸里擁有一座園子,還是最出類拔萃的園子?」紫衣侯的笑容高深莫測,笑得陳閑是驚心不已。
「那……侯爺的意思是?」陳閑不敢再胡亂揣測紫衣侯的用意,只能點頭哈腰的小聲的問道。
「今日此時開始,你陳閑,便是我紫衣侯膝下的唯一的義子,所以你才擁有這座園子,而且你也有資格與我的寶貝錦兒交往。否則,你一個小小的書童,一個下人,竟然敢打主子的主意,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你死!」紫衣侯一臉正色的答道。
「義子!」陳閑心中百感交集,哪里想到會有這等好事,簡直就是天上掉了一塊大餡餅,讓自己日後可以打著紫衣侯的幌子名號,大殺四方,不對,是招搖撞騙。
「侯爺,您……您如此器重于我,不但沒有因為我與錦兒的親近而責難我,甚至斬殺我,而且還給我這般待遇,成為您的義子,更給了我與錦兒交往的鼓勵,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所謂大恩不言謝,我陳閑知道怎麼回報您的。」陳閑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感覺到無形之中,肩膀上的壓力大了很多。
不是這座園子,而是義子的身份加上與錦兒相戀的默許,陳閑深知,再無法以一個穿越而來的旁觀者,默默的打拼了,而是要與紫衣侯一道,戰天下。
「不要這麼大的壓力,你雖是我的義子,但日後若平步青雲,多多關照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孩兒便好了,雖然你們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可是錦兒的哥哥姐姐。」紫衣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面上閃過一絲憂色。
很顯然,紫衣侯對除晨錦兒之外的幾個孩子,很是擔心,他這等權勢,要麼繼續一方稱霸,與玄皇有那麼些許分庭抗禮之勢,要麼便是滿門抄斬,人頭落地,由不得他不謹慎,舉步維艱。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侯爺,你是我的伯樂,我很感激你。不過我也不謙虛的說,侯爺你也很有眼光,簡直就是目光如炬,你選的這個義子,很有天賦。」陳閑見紫衣侯將自己呼到這紫氣閣來,不是問罪,而是交心,甚至拉攏,當下也膽氣一壯,吹噓了一番。
「誰會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一個廢物,誰會收一個廢物為義子?」紫衣侯笑吟吟的反問道。
「這個……侯爺說的也是,言之有理,受教了。」陳閑心中一喜,已然听出了紫衣侯有意將錦兒許配給自己的意願,當下欣然點頭。
「這個園子你打算取個什麼名,小閑?」紫衣侯此刻對陳閑的稱呼都瞬間改變,稱其為小閑,關系感覺拉近不少,假以時日,必然可以真正的相互倚靠。
「義父,我想將其取名為半日閑,你看如何?」陳閑也隨即改口,順著桿子往上爬,將侯爺稱為義父,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在這異界,自己本來如一無根的浮萍,此刻也算有了根,依托這位紫衣侯,應該能茁壯成長,不說成為擎天一柱,但參天巨木是必然的,有了錦兒,開枝散葉,也是早晚之事。
不知為何,陳閑心中一陣激動,面色都有些漲紅,以至于紫衣侯以為這小子剛剛破關,根基還不穩,也有些擔心。
天才,太多了,各行各業,但根基不牢,天賦再如何逆天,最後卻擺在了最基本的一些條框之下,讓人扼腕嘆息,當下紫衣侯便將這一番道理說給陳閑听。
陳閑不敢插嘴,一邊听,一邊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只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屑,暗忖自己帶著另外一個世界的海量知識和信息,隨便一門學科,只怕就能在這個世界翻雲覆雨,只要的天蠶血脈大成,再改天換地,都大有可為。
時光飛逝,彈指間到了傍晚時分,落霞紛飛,二人並肩而立,很有默契的有著輕微的肢體接觸,仿佛相互倚靠,風雨兼程,慢慢修煉路。
而此時,遠在萬萬里之外的武朝玄皇,不知為何一陣心神不寧,仿佛有什麼事發生了,傳喚來了武朝的星官,一番推衍,仍舊不得其因,只能一頭霧水的繼續迷惑下去,只是那瞬間的心悸,卻讓這位至尊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