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蟲豸巨獸里三層外三層空中還有一層,將皇子軒轅靜及身邊四位高手困了個水泄不通,蟲頭涌涌,淡淡腥臭之氣彌漫整個空間,加上蟲豸的鳴聲和巨獸的吼聲,一起形成了一股如山般沉重的威懾力,讓軒轅靜等人也有些吃不消,面色都變得有些蒼白。
這每一頭巨獸及蟲豸,都是巨型,一口將他們中間任何一人都可以囫圇吞下,便是悍勇的王莽這位玄士都有些恐懼會是這般一個死法,被一頭巨大的蟲豸含在嘴里,嘎 嘎 咀嚼個不停,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陳閑麾下的大軍對軒轅靜等人圍而不殺,讓恐怖的氣息不斷濃郁,任那皇子如何喊話,陳閑仿佛沒听見,充耳未聞,繼續摟著吳亦嬋親熱著,撫模著她的腰肢,吻著她的面頰與耳垂,將吳亦嬋折騰的面色嬌羞欲滴,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美麗動人。
「老師,這些恐怖的家伙都是你的士兵?這怎麼做到的?莫非來自某個奇異的小千世界?大千世界的這些怪物應該早就滅絕了吧?」吳亦嬋不堪陳閑的挑逗,趕忙轉移話題,如此問了一句。
「現在就開始模我的老底了啊,亦嬋,放心,我會帶你去那個世界逛逛的,見識一下小千世界的瑰麗,包括錦兒她們,都沒去過,你會成為第一個。」陳閑在吳亦嬋的面頰上捏了一把,險些捏出水來。
吳亦嬋紅著臉沒敢多問,感覺陳閑這位老師似乎要將他的一切秘密都與她分享,這種幸福難能可貴,當下便將頭埋入陳閑懷中,享受著這份難能可貴的寧靜與溫馨。
幾頭大膽的蟲豸已然到了軒轅靜等五人的身旁咫尺之處,看著著面目猙獰的怪怪的蟲豸,軒轅靜正準備一拳將這頭不斷逼近的巨蠶的腦袋打破,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陳閑的聲音︰「皇子殿下,你別輕舉妄動,你殺死了任何一只蟲豸,就是全面宣戰的開始,我都無法控制這群凶殘的蟲豸,它們會前僕後繼,誓要食你的肉喝你的血,為同伴報仇,你可不要為了一時的痛快,就埋下了殺身之禍啊!」
「嚇唬我?」軒轅靜沖著陳閑怒道。
「信不信隨你,皇子殿下,我騙你有沒什麼好處。」陳閑懶洋洋的答道。
被陳閑這麼一擠兌,軒轅靜還真不敢亂動,只是那頭巨蠶得了便宜還不賣乖,繼續爬行,到了軒轅靜這位皇子的面前,伸出那紅潤的粗大舌頭開始在皇子身上舌忝來舌忝去,那讓人作嘔的唾液流遍了軒轅靜一身。
身為皇子的軒轅靜哪里受過這等惡心的苦,眼見就要暴起滅殺這頭巨蠶,卻被身旁的四位高手死活勸住,殺這頭巨蠶容易,但難的是如何收場,這可是挑釁,這是率先發動戰爭,一道又一道的蟲浪來襲,必然被其湮沒。
結果在屬下高手的勸慰下,可憐的皇子軒轅靜被這頭巨蠶親密無比的舌忝了許久,甚至皇子的臉上都是巨蠶的口水,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當場就讓軒轅靜嘔吐起來,吐了個昏天黑地。
「哎呀,看皇子你也受了很大的委屈,好吧,看你們這麼可憐,我決定和你們和談,看看你們有沒有誠意,用什麼寶貝啊,功法啊,買回你們自己的命,如果沒什麼價值,那我還是選擇讓蟲豸巨獸把你們分尸,吃下肚子。」陳閑雖然看似和談,其實仍舊是**果的威脅,言語中更加毫不掩飾那貪婪之意。
「寶貝,功法?你知道我們什麼人嗎?殿下是玄皇陛下的兒子,我們是皇城內左玄門右修宗的人,都是陛下的人,你敢動我們,試試看?」司馬昭狐假虎威的喝道。
「說得好,司馬昭,你終于說了一句男人的話,我還真不相信,這個小子,一個小小的小侯爺,就敢動我們,到時候陛下一怒,整個無雙城都要遭殃,伏尸萬里,血流成河。」軒轅靜恨恨的說著,目露凶光,死死盯著摟著吳亦嬋的陳閑。
「看來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我就好好的觀看這一出大戲,蟲豸狂啃皇子尸骨,是如何落幕的。」陳閑一臉興奮的嚷道。
「你敢!」軒轅靜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突然來了勇氣,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喝道。
陳閑也不答話,只是將發動攻勢的神識指令傳給三大蟲豸種族的王者小楓等,彈指間蟲豸巨獸們一陣騷動,前僕後繼,洶涌如潮,朝軒轅靜等五人撲去,悍不畏死。
軒轅靜沒想到自己沒有唬住陳閑,而陳閑連招呼都不打就翻臉,直接讓麾下的蟲豸們發動了攻勢,頓時慌了手腳,四面八方都是蟲豸的巨大的身影,無窮無盡的攻勢漫天襲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抵擋,近處有巨蟻戰士的突進咬噬,空中有巨蜂戰士的蜂刺尾蜇,遠處則有巨蠶戰士的玄冰烈焰雙重浪潮,甚至有些巨蠶還對天噴出了大團口水,落下來如綿綿細雨,讓觀戰的陳閑都有些無語,不知道何時這群巨蠶進化出這麼一種無恥的攻擊手段了。
軒轅靜依舊沒有出手,因為身旁的四大高手自然拱衛在其身旁,各施玄功道法神通,堪堪抵擋住四面八方如潮的攻勢,甚至那凜冽的防守玄功道法也蘊藏著恐怖的殺力,空中的巨蜂墜落了十數只,近戰的巨蟻也直接被打爆了十數只,唯獨遠攻的巨蠶沒有一只損傷,除了那先前狂舌忝皇子軒轅靜的那頭巨蠶,被盛怒下的皇子秋後算賬,直接一記玄功神通,將它的腦袋都給斬了下來,慘死當場。
血腥的一幕一幕不斷上演,陳閑微微皺眉,這些精銳的蟲豸戰士都是他麾下的勇士,能夠少死一些對日後征戰其他小千世界比如血河界都有莫大的用處,怎麼能這般損耗。
壓制住這四大高手,才能讓普通的蟲豸戰士擁有更高的存活率,不會成為炮灰一般的存在,不斷被擊殺。
「小白,小莽,紅毛,你們一起上,不說一定要殺死某人,但必須游斗,時而合擊圍殺,時而一個逮住一個猛攻,讓他們那幾個家伙手忙腳亂,再抓住機會重創其中一人。」陳閑的神識命令直接傳達給這麾下的三位戰將。
一時間,原本守衛在陳閑身旁的骷髏王小白,莽獸小莽及紅毛猩猩加入了戰局,頓時殺了軒轅靜身旁的四大高手一個措手不及。
小白的身形化作一道道殘影,偶有現身也是猶如鬼魅,東一刀,西一刀,不時施展出恐懼及寂滅神通,直接讓六重天的玄士王莽吃夠了苦頭,右邊的臂膀險些被卸掉,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徹底龜縮在圈子內,不敢主動出擊。
在恐懼的持續作用下,其他三位保護皇子的高手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慌亂,尤其是小莽這頭體型巨大的莽獸狂奔雷霆碾壓而來,那等前沖之勢已然不止是萬鈞之力,完全不可能力擋,只能整體逃竄,轉移陣地,然後另一頭則是同樣狂暴的紅毛猩猩,雙拳砸地,恐怖的震蕩波險些將軒轅靜等人掀翻倒地。
加上四周那密密麻麻的蟲豸大軍圍殺而上,攻勢一浪高過一浪,彈指間五人包括皇子軒轅靜都遍體鱗傷,不是被巨蠶合力釋放出的冰火九重天中的冰錐隕石擊中,就是被巨蟻狠狠的咬了幾口,又或者是被巨蜂戰士的毒刺蜇了幾下,戰勢瞬間一面倒,只怕再過幾分鐘,這五位所謂的境界不俗的高手必然被小白等戰將斬殺,或者被蟲潮直接吞噬。
皇子軒轅靜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捂著,顯然被一頭巨蜂狠狠扎了一下,半邊都麻木了,腫了,氣急敗壞的對著陳閑喝道︰「還不讓你的這群手下住手,我們交贖金,你放我們一條活路!」
「皇子,你說什麼,我听力不太好,哦,你說你視死如歸,就算死也要將身上的寶貝銷毀,絕對不便宜我,我麾下的將士們,傾力猛攻,將他們碎尸,然後你們的主人將在他們的尸骸中找一些殘存的寶貝,待主人搜索完之後,再吃了他們,不留下一塊血肉碎末。」陳閑一臉殺氣的道。
一時間,蟲豸們攻勢更猛,小白等強大的戰將殺力澎湃,四大高手已然無心保護皇子軒轅靜了,自顧不暇,隨時都可能倒下。
只要倒下一個,必然是連鎖反應,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全數倒下,在戰場上倒下,就是死亡,絕無幸存的可能,這點皇子軒轅靜與身邊的四大高手都一清二楚。
死亡的陰影瞬間無比濃厚,將軒轅靜等無人壓的透不過氣來,此時軒轅靜這位皇子才知道,這個叫做陳閑的小侯爺只怕是個瘋子,竟然真的敢殺自己滅口,不怕被玄皇陛下追究問罪,自以為無比強大的內心終于崩潰,脆弱到恨不得立即跪地求饒,只能要撿回一條命就好,皇子的身份與尊嚴又阻止了軒轅靜這般做,即便苟活,給身旁的這四位高手看到,那也是顏面盡失,日後穿出去,必然終生再無絲毫希望染指帝位,除非將這四人滅口。
一個小小的皇子,在帝都無法興風作浪,此番到了無雙城,身邊這四人都是心月復高手,即便是軒轅靜這等身份,想要擁有六重天的護駕高手都很難很難,左玄門右修宗的高手們的主人只有一個,高高在上的玄皇陛下,這四人都是軒轅靜花費了無數時間精力及一些貴重的天材地寶才拉攏過來的,要這一戰都死了個干淨,手上再無可御之高手,孑然一身。
「小侯爺,我軒轅靜投降,對你心服口服,願意用身上的所有寶貝及知道的一切功法及辛秘來交換我們五人的生命。」軒轅靜見那頭紅毛猩猩一臉獰笑的再度逼近,終于按捺不住心中對死亡的恐懼,搖尾乞憐,無條件投降。
「什麼,你這位皇子要拜服在我這曾經的小乞丐的腳下?我沒听錯吧?先前對我喊打喊殺,我如果饒了你,那可是以德報怨,你可要涌泉相報啊,知道嗎?」陳閑哈哈笑道。
「一定,一定,你讓這群蟲豸退下吧,我們才好將身上擁有的寶貝交給你。」軒轅靜四肢無力,見暫時安全了,索性一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顯然體力很一般,不如陳閑一般悠長。
看了看軒轅靜,陳閑發現自己似乎高估了這位皇子,帝都出來的皇子縱然經過了一番歷練,但小時候必然是養尊處優,沒經歷過太多的血與火,成長的過程又被各路高手保護,哪里遇到過今日這等險惡的局面,被幾千蟲豸大軍圍殺。
陳閑對著天空打了一個響指,原本洶涌奔騰的蟲豸狂潮頓時退去,但依舊守在不遠的地方,虎視著五頭獵物,很不甘心的繼續將其圍著,期望待會主人陳閑會改變主意。
至于骷髏王小白等戰將則第一時間退開,守護在陳閑身旁,以防這五個玄功道法神通不俗的家伙偷襲主人。
「好了,現在交出你們的寶貝吧,哦,還有把你們知道的什麼道法秘籍說出來,听說皇家的右修宗的功法口訣都是一樣的,雖然談不上什麼神秘,但也沒有流傳開來,也一並說出來,讓我銘記在心。」陳閑眉開眼笑,每次到了訛詐大劫的時候,總是特別興奮。
軒轅靜對一旁的司馬傷與司馬昭施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道出這一功法口訣時有所保留,二人會意的點了點頭。
豈料陳閑的眼神太過銳利,立馬看出了不對勁,然後又接著道︰「現在你們兩個一起背誦心法口訣,必須兩人背誦的一字不差,錯了一個字,皇子殿下就要被斬斷一根手指,錯了一句話,就斬斷一條臂膀。」
「為什麼他們念錯了,要斬斷我的手指和臂膀?」軒轅靜有些惱火的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剛才用眼神慫恿他們干一些不光彩不道德的事!」陳閑一臉凜然正氣,大聲的教訓道。
「不光彩,不道德!」听到這幾個字眼,皇子軒轅靜不禁有些冷汗涔涔。
隨後,為了皇子軒轅靜的安全,司馬昭與司馬傷這對師徒背誦的武朝右修宗的心法口訣還真是一字沒錯,讓陳閑也大為滿意。
以陳閑的過耳不忘的記性,自然背了下來,日後自己雖然不會修煉,但是可以傳授給別人,如同用暮雲訣傳給段暄及黑白無常兄弟那般,籠絡手下。
「這功法叫做什麼?」陳閑忍不住問道。
「皇天訣!」司馬昭冷聲答道。
「皇天訣,名字不錯,這份心法口訣可以買下你們一條人命了,接下來,麻煩你們把身上的衣服月兌光,身上的法器寶貝什麼的,一件不留,包括手上的什麼戒指啊。」想起了自己須彌戒,陳閑懷疑這幾人身上也許也有空間法器,那可要一掃而光。
「什麼,月兌光衣服?」軒轅靜顯然出離了憤怒,感覺如一頭被拔光了毛的豬一般,要上屠宰場了。
「哦,差點忘了,亦嬋,你到後邊去,轉過身去,他們的骯髒身體可不能污了你的美麗雙眸。」陳閑指了指身後那頭紅毛猩猩的,示意吳亦嬋躲到猩猩身後,就可以眼不見這幾個男人月兌得赤條條的丑相了。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王莽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怒吼。
陳閑把頭抬的高高,冷笑道︰「欺負你又怎麼樣,不月兌光,交出所有的法器寶貝,就等著被我麾下的蟲豸給生吞活剝吧!」
「我……」王莽恨恨得跺腳,終于還是開始月兌衣服,老實的將身上的幾件普通的法器交了出來,放在地上。
見脾氣最火爆的玄士王莽都開始月兌衣服,其他的三人司馬昭、司馬傷及王義也一聲嘆息後,開始月兌衣服,不得不接受人生的這一奇恥大辱。
皇子軒轅靜恨的牙都咬出血來了,還在為了那份驕傲與自尊死扛著,不願意就範。
「我說皇子殿下,你就別指望因為這番打斗太大動靜,引來什麼援兵,或者我義父出面,方圓十里,都被我以音波屏障與外界隔絕了,你的手下都光了,你不身先士卒還算了,怎麼能拖後腿,害死他們呢?我數三聲,你不月兌,就一起去死吧!」陳閑冷笑道。
軒轅靜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這般無恥的,望向陳閑的眼神也帶了些許敬畏,一個人敢這般折辱自己,只怕就完全不懼自己的報復,難道說紫衣侯真的有那麼大的能量,可以對抗自己的父皇陛下?
終于,軒轅靜也月兌下了衣服,回想起自己月兌衣都是先把某個美女扒光,自己再慢慢月兌,今天竟然在眾目睽睽之體,那等羞辱簡直是無法想像的。
「難怪死活不肯月兌,原來你那玩意,小的可憐。」陳閑一陣惡毒的挖苦諷刺。
軒轅靜捂住,蹲在地上,開始惡狠狠的在心中咒罵陳閑的十八代祖宗,面上卻一臉平靜,仿佛陳閑挖苦的另有其人。
陳閑將戰利品十余間品質普通的法器收到一旁,一臉失望的道︰「皇城來的高手,還有某位皇子,身上就這些破爛貨,難道說皇城帝都再鬧饑荒?」
「陳閑,現在可以放人了吧,我軒轅靜保證日後不找你麻煩。」軒轅靜冷冷的說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不起,我這個人有一個壞習慣,不將仇人徹底滅殺,無法安然入睡,訛詐已經結束,你們受死吧!」陳閑發出了一陣邪惡的笑聲,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蟲豸狂潮再度洶涌,席卷而去。
「小子,你敢誆騙我們,竟然不守信用?」司馬昭見蟲豸狂潮再度襲來,臉都白了,斥責陳閑的話語也顯得無比的蒼白無力。
「我說過什麼?我什麼都沒說過,哦,我是說過放你們一馬,但我麾下的蟲豸們可不答應放你們一條活路,我現在很好奇,你們赤身**時的戰力會不會下降,是否依舊施展各種玄功道法神通,還是能夠揮灑自如?」陳閑哈哈大笑著,一揮手,身旁的骷髏王小白及莽獸小莽再度加入戰團,率領著蟲豸大軍狂暴無匹的朝中央那五人碾壓而去。
天,似乎在這一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