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征程 第三章 沖突

作者 ︰ 南景莊

()休息了一會兒,已近中午,聞听得門外有人高喊︰「小弟,娘來看你了。」正是百麗的聲音,林百里連忙迎出門去,只見馮青珠與百麗二人正站在門口,手里各提著一個籃子。

「娘,姐,你們怎麼來了?」這半年來倒也接受了林遠山一家就是自己的親人這個事實,特別是百麗,與林百里年齡相差不太多,相處得更為融洽一些。

「娘和我賣了一些女紅,帶了些東西來看你。」百麗說著,從籃中拿出一些山果,放在了桌子上,另有一包青豆是帶給錢大夫的。

錢大夫點點頭,與馮青珠打了個招呼,給了林百里一些銅錢,讓林百里帶百麗去買些小吃。

林百里許久未見家人,自然心中高興,帶著她們上街。馮青珠要在街北的裁縫店買些衣料,姐弟二人自然不願意去裁縫店,二人自去街南的王家小吃店。

街上人頭攢動,姐弟二人興高采烈地走在街頭。剛走到街心廣場,忽然百麗「哎呀」一聲叫了出來,林百里扭頭一看,百麗捂住,怒視著後面的兩名青年男子。

「三姐,怎麼了?」林百里問道。

「畜生,你敢捏我的。「百麗指著左側的男子罵道。

林百里微微一愣,看了看百麗。因為自己心理年齡已有二十多歲,一直以來把百麗當作小女孩。仔細看看,因為島上居民普遍發育得較早,百麗容貌清秀,身材高挑,雖然只有一十四歲,已是個半大的姑娘了。

「嚴家二少」,听得旁邊圍觀的人群低聲談論。

左側男子婬笑道︰「小妹妹,你背後可沒長眼楮。我可沒有模你,是你自模才對。」

右側黑衣男子也笑道︰」二哥,你可說得不對。這個小妹妹背後可長眼了,不過呢長在上,叫做。」說完,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百麗與林百里听得此話再也忍不住了,兩人一起撲上去與兩名男子廝打。雖然百麗好武,但兩名男子已是成年人,明顯有功夫在身,百麗又被模了幾下,而林百里更是被兩個耳光扇得口鼻流血,躺倒在地上。

「百麗,百里,你們怎麼了?」馮青珠撥開人群,沖了進來。

「呦,老的也不錯,今天我一起收了。「右側男子沖著馮青珠嘿嘿婬笑。

馮青珠扶起林百里,和百麗緩緩往後退。

嚴家老二叉腰走到馮青珠面前,說道︰「這位大嬸,我對你沒興趣,只要把這個小妹妹送給大爺,你可就是丈母娘了。大爺一高興,也許還可以賞你幾兩銀子,把你身上的破爛衣服換換。」

百麗被嚇的直哭,林百里混混沉沉,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二少,這是林家遠山兄弟的家人,您看是否看我薄面,此次能否放過他們。」廣場四周圍了數百人,其中一個老年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這是四水鎮上的鎮長,名叫文澤生,不過他這個鎮長是個空頭長官,既無一兵一卒在手,也無財權人權,只是偶爾做生意當個中人,傳達個訊息等等雜事。當時只是因為林家與嚴家互不相讓,為了平衡起見,才選了個外人當這個鎮長。

「你算個屁,這個賤娘們居然說大爺我模他。憑大爺這麼玉樹臨風,風流瀟灑,她模我還差不多。」嚴家老二滿嘴污言穢語,說得口沫橫飛。圍觀眾人皆搖頭不語。

「娘,百麗,小弟。」說話間,老大百龍擠入了人群。百龍與武館同門在街頭吃飯,听人說看到母親與妹妹到了四水鎮,所以尋了過來,卻看到此情。

听得嚴家老二還在那里破口大罵,百龍也是個火爆脾氣的小伙子,二話不說,沖上去對準嚴家老二當胸一拳。嚴家老二大喝一聲︰‘來的好!」同樣伸出右拳,迎向了百龍的拳頭,兩拳相踫,嚴家老二身形紋絲不動,百龍卻蹬蹬蹬連退四五步,差點躺倒在地上。

黑衣男子笑道︰「二哥,這小婊子看來不好搞,一個又一個蒼蠅蹦出來,拍起來太麻煩啊!」

嚴家老二婬笑道︰「二哥我不怕麻煩,要吃肉,先拍兩只蒼蠅就當熱身。」

百龍熱血上涌,大喝一聲,又沖了上去,完全是奮不顧身,兩敗俱傷的打法。嚴家老二一時沒法,倒是被逼退了幾步。

這時,林遠山也听到消息從武館趕了過來,看到小兒子血流滿面,老婆女兒驚恐失色,百龍又在與人打斗,一問情形自然也是怒火上涌,

林遠山自然認識嚴家老二,那是城南嚴家的族長的二孫子,已有二十四五歲,名叫嚴浩青,雖然平常欺男霸女,吃喝嫖賭,但在嚴家武館可是排名前十的高手。百龍只有十七歲,學武的天分只是普通,可不是他的對手。

看百龍連續被打中數拳,林遠山喊道︰「百龍,退下。」跳入場內,準備替換百龍。

卻不料對面也跳出一人,喝道︰「林遠山,我陪你玩玩,小孩子間的爭斗我們就別插手了。」林遠山定楮一看,原來是嚴浩青的三叔,名叫嚴振南,在嚴家武館可是排名前五的高手。

嚴振南別無二話,抬腳一個側踢,與林遠山斗在了一起。

林百里這時已清醒了過來,看到場中四人惡斗,激烈萬分。

到這個世界已有半年之久,對此地的武技也有些了解。按照一般的分法,武道分為後天十三級與先天宗師,先天宗師可難得一見,像林家館主林如海、嚴家館主嚴天池都是後天七級,在四水鎮就算是最厲害的高手了,林遠山是後天五級後期,嚴振南可是達到了後天六級。從層次來看,林遠山還低了一級。至于說武技,一般分為天地玄黃四種,每種又有高中低之分。嚴家擅腿,最著名的是家傳的玄級中階武技「狂蟒功」,林家擅拳,也有家傳玄級中階武技「破玉勁」,各有所長,整體上差不多。

場上越發斗得激烈,嚴振南與林遠山雖然等級上差了一個層次,但林遠山攜怒出手,常常使用兩敗俱傷的打法,一時倒分不出勝負。另外一邊的林百龍可就吃虧了,銳氣一過,到底功夫相差太遠,被嚴浩青左一拳又一腳地戲弄。旁邊的嚴家黑衣男子在大聲叫好。

沒過多長時間,林百龍被打倒在地上,嚴浩青一只腳踩在了林百龍胸前,喝道︰「小子,你服不服,只要你學三聲狗叫,大爺就饒了你。」

林百龍咬咬牙,忽然曲身,一把抱住了嚴浩青的左腿,張口就咬住了嚴浩青的小腿。嚴浩青沒想到此招,只覺得左腿劇痛。負痛之下右腳飛起,一個穿心腿正中林百龍的心窩。這一腳可與之前戲弄時不同,是全力而發,直把林百龍踢起了一丈多高,鮮血從口中狂噴,跌落在地,生死不知。

林遠山側眼看到兒子被踢飛,自然心神大亂,原本就技不如人,手上一慢,嚴振南的一記鞭腿就沒有擋住,被踢在了肩頭,踉蹌後退。嚴振南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大吼一聲騰空而起,一記旋風腿,「啪啪」兩記重擊全都招呼在林遠山的頭部,林遠山 的一聲也躺倒在地上。

「爸爸,大哥,遠山」,百麗、林百里、馮青珠哭喊著全都撲向了倒在地上的二人。

嚴振南與嚴浩青沒有繼續糾纏,相互看了看,走到了南側。

「站住,往那里走?打了我林家的人,想走就走嗎?」廣場北側的人群被撥開,數十名壯漢走了進來,正來林家武館的人,領頭的就是副館長林如濤。

收到林遠山父子與嚴家之人沖突的消息後,盡管林如濤與林遠山一家素有嫌隙,但畢竟林遠山是林家之人,被嚴家人欺負那可是引起全族公憤之事,還是召集留在武館的人趕了過來。

「大爺打累了,休息休息,不行嗎?「嚴浩青撇著嘴,與嚴振南站在了場南。

林百里撲在了林遠山的身上,拿出懷中金針,扎在了了林遠山頭部的數處穴位。又抓起林遠山的右手,一搭脈象,不由得心往下沉。林遠山搖搖手,讓林百里低下頭來,喘息著說道︰「我不行了,你們幾個只有你可能有點出息,照顧好哥哥姐姐。」林百里不由得淚如雨下,喊道︰「爹,你不會死,不會死。我會殺了嚴家的人給你報仇的!」

林遠山聞听此言,一把抓住林百里的右手,手上用勁,嘴里卻噴出一大口鮮血,啞聲說道︰「不要報……」話尚未說完,頭一歪,就此氣絕。

馮青珠已然哭暈了過去,百麗也趴在林遠山身上高聲哭喊。

武館的幾個兄弟上前探了探林百龍的呼吸,對林如濤搖了搖頭。林家眾人怒火上沖,均把隨身的家伙掏了出來,對準了嚴振南與嚴浩青,只等林如濤的一聲令下,就要把他們倆亂刃分尸。

「怎麼著,想以多打少啊?」伴隨著一聲洪亮的聲音,從廣場南部沖入了一百多人,把嚴振南與嚴浩青擋在了身後,正是嚴家武館的人。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兩鬢斑白,是嚴家館主嚴天池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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