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征程 第十六章 丹術

作者 ︰ 南景莊

()現在飛揚堂的入門弟子共有二十多人,年齡都在十八歲以下,最高不過煉氣四層大圓滿。有兩位比林百里進山早一個月,年齡約十二三歲,已開始修煉,只在晚飯時見了一面。

飛揚堂的規矩︰如果能達到煉氣四層,就有資格申請在山中尋覓地點,自行修煉。如果達到煉氣五層或年齡超過十八歲,則必須離開飛潛堂,可以自行修煉或依附于某位高階仙師。煉氣三層以下能掌握的法術屈指可數,即便與修煉世俗武技的世俗高手相比,也不一定能獲勝,在青木山這種大派看來並不算是真正的修仙者,只能給高階修仙者打打下手獲得一些收入。

每隔十日,即初一,十一及二十一日,兩位仙師會召集所有飛潛堂入門弟子進行傳授。內容無所不有,制符、煉器、陣法、御獸、煉丹等均有所涉及。當然,內容均十分淺顯,只是引領弟子們入門而已。三日後就是初一,林百里身體已大好。楊東將今年的三名入門弟子召集到一起,開始傳授。

「煉丹,乃是修煉之道極其重要的一環,可以說修真者人人可煉,但修真者天賦不同,煉丹的水平也不同。有天賦自然萬事皆順,無天賦,勤能補拙。木系丹藥,以功法為木靈根屬性的修真者煉制為最好;火系丹藥,以功法為火屬性的修真者煉制為最好……」

據楊東所言,修真者所用的材料稱為靈料,均含有大量靈氣。多種靈料經過丹爐的培制後,制成丹藥,對修真者起培元,療傷、固體等各種效果。

世俗界的某些藥物經過精煉提純後,也可以用于修真者的煉丹,不過基本只適用于煉氣三層以下,對高階煉氣期已無效用了。初期讓入門弟子練手的自然只有最低等的世俗界藥物。

而適用于煉氣四層以上的丹藥,也稱靈丹,是使用含有靈氣的材料制成的,這些材料主要是各種靈草。

「服用丹藥確實可以提高修煉速度,但根據過往修真者得到的經驗。丹藥有個重要的特性,就是雜質與效果的問題。」楊東繼續傳授,另外二位多少均了解相關煉丹知識,楊東說的又是一些煉丹的常識,多少有些懈怠。對林百里來說,所有的一切均是聞所未聞,所以聚精會神,一字不漏。

根據原料的優良,煉制者的技巧手法,煉制的條件等等,所有煉制出來的丹藥,均多少含有一些雜質。修真者服用後必須將進入體內的雜質排除,才可以繼續服用。否則日積月累,將大大影響修煉者。輕則無法再提升修為,重則致癱斃命。所以丹藥雜質的多少也是決定同種藥物等級的一個方面。

同種藥物的服用,首次服用效果最好,服用越多效果越差,同等級的藥物也是如此,但影響沒有同種藥物那麼大。所以,如果某等級的藥物服用後效果不佳,改換同等級的藥物也不會太理想,只有更換更高等級的藥物才有比較好的效果。很多修煉者並不將丹藥作為日常服用之物,而只是在沖關是使用。一來沒有足夠的丹藥服用,二來也是受服藥效果的限制。

青木山也不建議煉氣期低階弟子過早服用丹藥,如果初期就開始服用,可能眼下的修煉速度可以提高,但沖關難度將大大增加。使用藥物提升速度之後,如果停藥,那修煉的速度將往往比未服藥之前更慢。往往很多低階弟子,特別是四五靈根的弟子,因為修為提升太慢,沒有時間慢慢修煉。火燒眉毛,且顧眼下。很早就開始大量服用靈丹,結果到了三四階之後,就踫到極強的瓶頸。如果沒有高等級丹藥的輔助,運氣好還能沖過去,不好就只能一輩子停留在這些等級了。

至于說高等級的靈丹,在整個青木山也是供不應求,價格到了普通煉氣期弟子望而卻步的程度,還有價無市。偶爾有一點拿出來,也是用于更有前途或更有背景的雙靈根三靈根弟子身上,又怎麼會讓四五靈根的窮苦低階弟子得到……

總體來說,服用丹藥是利遠大于弊,基本上每個修真者必須服用丹藥,但要控制把握好服藥的時間與數量,避免被丹藥所困。

听了這些述說,林百里心中感慨︰「唉,看來也是有錢有資質才能混得開啊!」

楊東帶領諸人進入院後一處獨立的石屋,看到屋內分為數個獨立的房間,每個房內別無他物,只在中間有一個火台,台上有一個大小不一的鼎爐。另有兩三名僕役弟子侍立一旁,听候吩咐。

「此處丹房是今後你們煉丹之所。這些就是與你們說的煉丹用的器具,名叫丹鼎,凡俗之人及低等修真者均可使用」。楊東給每個人發了一張丹方,手指鼎爐說道,「今天我們用此丹爐,試煉一批「益氣丹」,我先示範一次,看你們能領悟多少。」

益氣丹使用的是世俗界的藥物,十年生天麻,十年生益母草,十年生長生藤,加以提煉,然後精煉成丹,是最低等的丹藥。只對煉氣二層以下有效果,可以稍稍增加靈氣吸收的速度。

三位入門弟子逐個開始試煉。楊東平常不苟言笑,指導時也是一絲不苟,嚴肅認真,但耐心卻是極好,即使入門弟子失敗數次也還是溫言鼓勵。

在僕役弟子的協助下,生火、初煉、提純、精煉,成丹……一步步下來,三人滿頭大汗。忙得不亦樂乎。

林百里在失敗兩次之後,休整了一下,理了理失敗的原因,重新點火,將精煉的原料按配比放入鼎爐。炒、轉、揉……,熄火,開爐,一氣呵成。

打開鼎蓋,在底部靜靜地躺著一顆黃色的丹藥,散發著一股清香。「成丹了!」林百里輕呼出聲。

楊東開口贊許道︰「咦,居然成丹了,煉丹第一日即可成丹,在青木山可不多見,而且色澤較正,說明雜質較少,丹藥的品質也可以。把品質再能提高,也許就可以服用了。如果你能修至煉氣高階,能煉出高階丹藥,成為丹藥師,倒也算是不錯的前途。」林百里也頗為興奮,畢竟這是自己親手所制的第一粒靈丹啊。

魏繼生從來沒有接觸過丹藥之術,只完成了提純這一步,沈兆軒還不錯,精煉出一種原料。整整忙了一天,才熄火收工。基本的手法已得到傳授,具體的熟悉、技巧等只能靠各人自行體悟了。

感受到大量五彩靈氣在體內匯集,卻只匯成一縷細微的熱流順著經脈游走,所經之處酸痛不已,林百里打坐于床上,雙手顫抖,咬牙堅持,終于痛哼一聲,仰面躺于床上,大口喘氣不止。

這已是林百里開始修煉小乾坤訣三月之後,從三月之前啟靈成功開始,林百里花費了十天左右的時間鞏固修整,然後開始繼續修煉。雖然感受靈氣眾多,但按照小乾坤訣的運行方式一運功,卻只有頭發絲那麼大的靈氣流能夠被納入體內,絕大多數靈氣都散失到體外,而且過程中疼痛難忍,即便林百里以極大的毅力克制,但截至今日小乾坤訣所說的九處節點才打通了三處。

從孫昌處了解到,孫昌從開始修煉到煉氣一層,花費了三個月,煉氣一層到二層花費了八個月,煉氣二層到三層花費了兩年。而煉氣三層到到四層是個關卡,再給孫昌三年時間也不一定能跨過去,也就是說孫昌不一定能夠在十八歲前通過四層大關,成為飛揚峰下正式弟子。

另外兩位今年入門弟子,沈兆軒是三靈根,是修仙家族沈家的弟子,十一在家族中啟靈,開始修煉,入山時十二歲不到,現在已是煉氣三層初期,照這個速度,有望沖擊築基期。另一位魏繼生十二歲是四靈根,但靈根屬性很好,開始修煉才四個月,已到煉氣一層中期,再過三個月,也許可以沖擊煉氣二層,十八歲之前應該可以成為正式弟子。

按照現在的速度,林百里也許可以在七八個月之後沖擊煉氣一層,如果運氣比較好,順利沖關成功,就是從開始修煉到煉氣一層,一共用了一年左右。要知道煉氣期就有一十三層,越到後面越難。正常情況下,林百里也許可以達到煉氣四層修為,但那時也是老朽不堪行將就木了。

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輕輕揭開盒蓋,盒內分為兩格,均勻地排著十一顆淡黃色的丹藥——益氣丹。其中上面五顆是林百里啟靈之後得到的獎勵,下面六顆是林百里自行煉制的成品。

青木山對于每種低等丹藥的初期試煉可以免費提供一些世俗界的原料,消耗達到一定的數量後需要保證一定的成丹率,如果達不到標準,則不再繼續免費材料;如果達到標準,則成丹後需要上繳一定比例的成品作為材料費用。每日晚餐後到煉丹房煉藥到午夜,林百里整整花費了十日時間才得到第一顆可以服用的益氣丹,之後成丹率才逐步上升,已達到了益氣丹的成丹率標準,所以青木山可以繼續免費提供原料。花費了整整一個月時間共煉出十二顆丹藥,盒中下格六顆就是自己留下的一半。每日晚間的煉藥使他白天困倦不堪,精神不振,直接影響了小乾坤訣的修煉效果,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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