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今個兒還回宮嗎?」夕陽西下時,那睡著的男子醒了過來。容華瞧著他,柔聲問著。
「 ,不了,明日再回。」剛醒來的嗓音帶著蠱惑人的慵懶沙啞,狹長的眸半眯著,坐在軟榻上。
「那,爺想吃什麼?容華去安排?」眉眼里含了笑意,不可否認,他每次留下,她總是過于興奮。
「我的口味喜好,容華不是最為清楚不過了嗎?」他挑眉笑笑。
「那爺稍等。」
容華走了出去,吩咐外面的人準備著,不一會兒,便有丫鬟將茶水臉盤端了進來。
容華端著茶走了過去,遞給他︰「爺。」
他接過,含了一口在嘴里,漱口之後,吐到了容華端來了盤子里。而後,容華將漱口水和那茶都放到丫鬟的手上,在另一個丫鬟端著的臉盤里毛巾浸濕,擰干,再放到他手上,他擦臉,擦手,毛巾再遞給容華,自始至終都是坐在軟榻上沒有動過身子半分。
容華揮了揮手,丫鬟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爺,容華給您梳頭吧?」
「 。」
容華照顧鐘離夜,能比照顧自己還仔細,每逢鐘離夜到這解語樓來,她從不曾假手于他人,一直親力親為,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容華的伺候了。
只是,那又如何?他可以給她很多別人都艷羨的東西,但那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她要的,她知道,她用的,他永遠不可能給她。所以,也便不奢望了,至少在這個世界上,目前為止,在他心中,盛世容華也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
梳子細細的梳過那墨黑色的發,再次用拿白色絲帶束起。
「好了。」
他站了起來,連看都不用看,對于容華,只有信任。
「晚膳估計還沒好,爺想要先過去嗎?」容華問著已經往門口走去的男人。
「 。」
她跟在他身後,兩人走過長長的青竹幽徑,容華在後面,看著那氣場俊挺的背影,眸中的愛慕過深,他看不到,她並任由它在眸中泛濫。
過了青竹幽徑,容華收回放在他身上的那愛慕的目光,看想遠處的房間,左左的身影隱約能夠瞧見,左左在那里,那就說明了慕傾姑娘也在里面,容華抿唇,道不清心底的滋味。
「那邊有什麼值得容華這般注意的嗎?」她完全不知他忽然停下了腳步,如今,正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同一個地方。
「沒有。」她一驚,下意識的否認,只是那語氣,平白的就顯示出了不尋常,他不追究,轉身,往前廳走了去。
容華暗惱,她千叮嚀萬囑咐,難不成事情反而毀在她自己手里了嗎?看著那已遠離的背影,容華跟了上去,她似乎真的太過于在意慕傾姑娘,可悲的是,她其實並不了解慕傾姑娘,只是那傾城面容,或是屬于女子的第六感,隱隱約約的就是覺得,那是個威脅。
爺是不屬于任何人的,但是,爺對容華是和所有女人都不同的,她就是依靠著這個,才會就算他又再選了妃也還是能夠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