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那沙身體素質很不錯,胸口那猙獰的傷看著可怕,養了快十天之後也開始愈合,他已經能小小地下床走一會兒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十天里,安嬈對賽那沙照顧得無微不至,兩人間的關系突飛猛進,隱隱有明朗化的趨勢,安嬈好幾次在夢中笑醒,她知道攻略成功賽那沙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這個時間問題,卻也是她最頭疼的問題。此時,西台帝國首都哈圖薩斯方面已經收到了賽那沙和戰爭女神一行被埃及兵刺殺的假消息,凱魯王子與元老院的人一起來到邊境與埃及談判,眼看著戰爭一觸即發。
謹慎起見,安嬈從不輕易出門,置辦任何東西都會讓兩個奴隸去。與他們以前的主人相比,安嬈稱得上和藹可親,因此二人倒也極為忠心,將安嬈需要他們去打听的消息事無巨細告知她,關于戰爭的事就是阿爾曼打听來的。
「主人,埃及兵刺殺了我國賽那沙王子和戰爭女神,凱魯王子現在正在與他們派來的代表談判呢!」阿爾曼道,他的臉上帶著憤慨,可見被刺殺的兩位在民眾心中的威望有多高。
安嬈此刻正與阿爾曼在院子里,聞言瞥了屋內一眼,她想阿爾曼要是知道他幫著照顧了十天的人正是賽那沙王子,不知又作何感想呢?
「今日你和哈芙去多采買些食物,未來幾日都不要出門了。」安嬈想了想吩咐道。
「是,主人。」阿爾曼點頭應是,身為奴隸,他自然不會對主人的吩咐有任何疑惑。況且能攤上這樣一個好相處的主人太不容易,他可不想惹她不高興再將他賣掉。
用人不疑,吩咐完阿爾曼之後安嬈就不管他了,回到屋里。這十天里,她習慣了抓緊一切時間與賽那沙培養感情。
「外面天氣很好,出去走走?」安嬈對靠坐在床上的賽那沙笑問道。
「好。」賽那沙露出令日月都失輝的笑容,緊緊握住安嬈伸過來扶他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賽那沙的身體並未全好,不宜走太多,再加上出于隱秘考慮,安嬈只會帶他在屋子附近轉轉拳術者最新章節。
兩人安靜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賽那沙微微轉了轉視線,就能看到身側女子那潔白的額頭。她已經不能被稱作少女,原本以她這樣的年紀,都應該是幾個孩子的媽媽了,但與她相處的這段時間,他卻覺得她就像個矛盾體,有時候像個少女般跳月兌純真,有時候又溫柔穩重得像個貴婦。他看不透她,也因此更深地被她吸引。她就像是暗夜星辰,成為他唯一能仰仗的微光。他失去了記憶,也時常希望能回想起什麼,但近幾日他越發覺得,就算想不起來,就這麼待在這兒也是不壞的。有時候,她的面容會與他腦中那個少女模糊的身影重合起來,並漸漸替代了那個看不清面貌的影子,成為他心間的唯一寄托。
兩人正安靜地走著,就听不遠處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腳步聲。
安嬈隨意抬眼看了看,下一秒猛地停住了腳步,神情間涌上驚慌。那是一隊士兵,帶隊的赫然是凱魯王子身邊的魯沙法!
安嬈對魯沙法印象深刻的一個原因是他深深地愛著女主夕梨,當被王妃下了黑水將夕梨綁架,可以對她任意妄為後,他卻只是在她跟前跪下,虔誠地親吻她的腳背。他的愛這樣卑微,最後為保護她而死都成了他最幸福的事。
雖然不知道現在魯沙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若是被他看到賽那沙,她的任務可就堪憂了!
安嬈一急,也不管是不是會傷到賽那沙,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推倒。賽那沙身體虛弱,自然敵不過安嬈的力量,他的背後就是牆壁,這麼一倒,背靠在牆上滑坐了下去。
安嬈立刻騎坐在他腿上,挺直身體雙手捧著他的臉,歪著頭對他的嘴唇親了下去。
賽那沙因為驚訝而微微瞪大了眼楮,怔怔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安嬈。安嬈臉上有些發熱,干脆閉上雙眼,雙唇卻沒有從他嘴上離開。
不遠處,魯沙法不經意地往一旁瞥了一眼。他看到角落里有一對過于熱情奔放的男女在擁吻,女的騎坐在男人身上,長長的發辮遮住了男人的容顏,而男人坐在地上,看不出身形。在這個熱情開放的國度,這不算什麼,他忽略了那股奇怪的熟悉感和違和感,收回了視線,繼續帶領士兵前進。
等到馬蹄聲漸漸遠去,安嬈才松了口氣,放開賽那沙,準備起身。
然而,她才剛用力撐起身體,就覺得後腦上傳來一股大力,她被迫坐回了原位,嘴上貼上一對火熱的唇。
這次輪到安嬈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賽那沙已經從吃驚中回過神來,反客為主,眼神里帶著繾綣笑意。
許久,他才松開安嬈,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安,假如你不嫌棄我什麼都沒有,成為我的女人吧。」
安嬈怔了怔,心頭一喜,連忙道︰「只要你不嫌棄我老,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早知道一個吻就能解決問題,她肯定早將他壓在床上狂親了。
但在這類似告白和接受的話之後,腦海中卻沒有響起系統的聲音,安嬈不禁一陣失望。這種程度在系統的判定里還不算「嫖到」嗎?還是說還有別的原因?
安嬈的回答令賽那沙心花怒放。他抓著安嬈的肩膀讓她離遠了些,盯著她的眼楮道︰「安,知道你在我心中是怎樣的嗎?」
安嬈壓下心頭的郁悶,斂神看向賽那沙,挑了挑眉。
「你溫柔而充滿青春活力,善解人意又活潑有趣,明明就在身邊,卻讓人抓不住你,你就像女神一樣令人敬畏又仰望大聖傳全文閱讀。」他用那美妙的嗓音說著安嬈听來臉紅的溢美之詞,「試問,誰又會覺得女神老?」
賽那沙失憶了,卻並沒有失去思考能力。安嬈說自己孤身一人,可不是貴族的她卻有仿佛用不完的錢財;她的氣質談吐不像個普通人,卻又沒有貴族的傲慢無禮,他無從猜測她的身份。她是那麼神秘,有時候卻又仿佛一眼就能看得清。她對他太好,他幾乎以為他有什麼值得她謀取,可失去記憶的他,又有什麼價值呢?他便刻意將那些疑惑都壓在心底,慢慢遺忘。
居然被比作女神了……
安嬈不禁有些臉紅,不過在賽那沙心中她的形象越是完美就越容易讓他愛上自己,因此她默默地接受了這樣的贊美。
「剛才是我太沖動了,你的傷口沒事吧?」安嬈手撫上賽那沙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沒事。」賽那沙道,他的傷早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雖然剛才那一下是有些痛,但還不至于讓他的傷口再裂開。
見他不像逞強的樣子,安嬈放下心,扶起他往住處走。經歷了剛才的驚險一幕,她已經不想再在外面多待了。說起來,她還得感謝魯沙法的路過。
兩人間的窗戶紙一戳破,相處起來就更為曖昧和融洽。
接下來兩天,安嬈也一直陪著賽那沙聊天解悶,有時候望著他逐漸開朗起來的模樣,她忍不住會想,難道她得犧牲一把,來個靈肉合一才能讓系統承認?
不過賽那沙望著她時炙熱卻純粹的目光讓她打消了這樣的想法。慢慢來吧,她不該指望一口氣吃成個胖子。更何況對一個傷患下手,實在是太禽獸了。
蝸居了三日,安嬈又派阿爾曼上街,主要目的是打探消息。他沒多久就回來了,滿臉喜悅地告訴安嬈,戰爭女神沒死,回來了!同時,她帶回了證據,證明刺殺賽那沙王子的是混入送行隊伍的士兵,與埃及兵無關。可惜的是那被指認的士兵被一位驚慌失措的神官錯手殺了,沒能問出幕後主使。
幕後主使就在你面前好好站著呢,並且這位幕後主使還把賽那沙王子救回來準備進行不倫戀情哦。
安嬈心道,面上卻笑著贊許地點頭,打發走阿爾曼。
那位殺死報假信士兵的神官必定就是烏魯西了,如果是烏魯西的話,自然不可能是「錯手」殺了士兵,他絕對是跟到現場,故意找到機會殺人滅口的。
雖然現在她與賽那沙的關系已經進展到令人滿意的地步,但若是被烏魯西給阻撓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啊!
安嬈走進賽那沙房間的時候,還下意識皺著眉,卻听賽那沙道︰「是什麼事令我的女神皺眉煩惱?」
安嬈回神,展顏一笑,「不過是些小事。你呢,就專心養傷,別管旁的事。」
她走到賽那沙身邊,彎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直起身欣賞著他微紅的臉色,挑逗似的笑道︰「你不覺得,受著傷有許多不便嗎?」
賽那沙的眼神驀地變得深邃,伸手去拉安嬈的手卻被她躲開後,他只能無奈地說道︰「安,你又調皮了。」像這樣愛玩愛鬧的她,總會讓他忘記她的年紀。
「等你傷好了再來抓我吧,到時嘛……」安嬈壞心眼地眨了眨眼,適當地留了白。
說完,她笑著轉身,趁著心情好想讓哈芙準備點茶點與賽那沙繼續聊天,然而她的好心情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戛然而止,甚至一瞬間跌入谷底。
門口站著的人,是烏魯西。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