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外敵出
魚作見燕虺瞭望著街道盡頭,真的在等著郎奇,說道;「燕將軍,等郎奇做什麼?我們不是去清理叛黨嗎?現在城防營軍隊在這里,只有帶著前去就行了,留守幾個兵卒于此等候郎將軍回來,讓他和我們會和不就行了嗎?」
燕虺一邊瞭望著街道盡頭,一邊問道;「你知道叛黨現在身處何地嗎?」
魚作一愣,確實,叛黨到底身處何地,這個問題他根本沒有想過,本以為燕虺知道「難道燕將軍也不知道?那你說去清理叛黨是怎麼回事啊?」
燕虺回身說道;「剛剛逃走那人你知道是誰嗎?」
魚作不確定的回道;「好像是個青年,具體是誰。這個卑職不清楚。那廝可真是厲害,如此年紀便有此等修為,卑職與他和那將軍對陣時,也就是旗鼓相當。沒想到這蜀州還真是臥虎藏龍之地。」
燕虺輕笑道;「那人是蜀州驛丞,名為梁河。剛剛難道你沒有發現我所點名的官吏中不是執掌軍隊的將軍,就是手握一方權力的大臣。唯獨此人在這些人中官卑職小,毫不入流。」
經過燕虺這一提醒,魚作這才回想起剛剛燕虺處置的那些官吏,正如燕虺所說的那樣。提醒之下,魚作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難道將軍是故意放走此人?難道此人知道叛黨所在地?還是此人有另一重身份?」
燕虺笑道;「都有,此人乃是我特意點出的。即使這些人不臨危暴起反抗,我也會為他們創造時間逃走。不過他們自己選擇,倒是讓我省下了很多功夫。你問的不錯,此人還有另一重身份,也知道叛黨的所在地。還記得廖靜統領的五百龍門組織的真正成員嗎?」
魚作一驚「那梁河知道這些人在哪里?而且將軍故意放他離開便是尾隨其後,尋找到這些人躲藏之地?那誰去跟著此人啊?」
燕虺笑道;「剛剛不是還提到他了嗎?」
「郎奇郎將軍?他不是帶人前去捉拿那未來听宣的官吏嗎?怎麼現在又變成跟蹤那梁河之人了?將軍,你把卑職弄糊涂了。」魚作實在弄不清楚燕虺到底是什麼搞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燕虺呵呵一笑「你還記得我剛剛入堂之時對郎奇的奇怪動作嗎?。」燕虺的說詞為魚作勾勒出當時的情景。
燕虺走進大堂,,環視左右的官吏一眼,隨後看了看跟上來的郎奇,走上去拍了拍肩膀,道;「你站在武將首位吧。一會兒還有事情讓你處理。」
郎奇受寵若驚,急忙抱拳躬身答道;「是」燕虺將郎奇抱拳的手按下,而後走上帥案。落座在大堂之上的帥案旁,郎奇疑惑的看了燕虺一眼,旋即躬身等待燕虺發話。魚作和簡平兩人隨侍燕虺左右,目不斜視。
燕虺接著說道;」就在我伸手按下郎奇抱拳的雙手時,將我事先在城防營中準備好的紙條悄悄交到他的手上。讓他在我讓他走出欽差行園之後,監視住欽差行園,若是有什麼人逃走,立刻跟上,不可輕舉妄動。探明落腳點,回來稟報。」
魚作恍然「原來如此,原來將軍在城防營中已經想到如何尋找這些叛黨的蹤跡了。卑職佩服無比。」
燕虺擺了擺手「此事也是臨時起意。當我問訊廖靜他所統領那五百人身處何地之時。他說那些人都是龍門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一般只會得到堂主椒圖的命令,才會主動來尋找他。椒圖也會將具體行動計劃用書信的方式告知廖靜。然後才帶領那些人行使計劃。所以,即使是廖靜也不知道那些人所處的具體位置。但是因為此次蜀州行動中,為應急解決突發情況。堂主椒圖無法親身來此,故而派遣一個傳訊人員,以便那些龍門組織的成員可以幫得上廖靜。而廖靜供述的名單中,此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蜀州驛丞,梁河?」魚作問道。
燕虺點點頭「不錯,正是此人。剛剛我將廖靜帶上堂來,一方面為了讓那十人認罪伏法,更為重要的便是讓梁河知道廖靜被拘押的事實。你說,廖靜這樣一個身領統領之職的重要成員,忽然被抓,得到消息的梁河幸運逃走之後。會去哪里?哪里才是他所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魚作沉思片刻,忽而一驚」他會去為那些隱藏在蜀州城內的龍門死士報訊。也只有那里,才是他這樣的犯官覺得最為安全的地方。「
燕虺點頭應道;「不錯,人之心皆畏死,如今他在蜀州城的處境已經到無處藏身的地步,而且廖靜被抓,情勢緊急。他唯一會去的地方便是那些死士的落腳之地。而且還是逃出欽差行園之後,馬不停蹄的前往。」
魚作明白此間關系,道;「燕將軍,那我們是不是集合隊伍,等待著郎將軍的消息?」
燕虺沉寂一會兒,點了點頭,對魚作道;「你立即去將全部北府衛集合起來,北府衛的護衛工作暫且由城防營的那兩個小隊代替。」
「是,卑職這就去。」魚作應道,幾步跑進欽差行園。
燕虺和那校尉仍然站在那里,時不時的用眼光巡視街道的盡頭和旁邊的建築物頂,露出擔憂之色。
「希望一切不會出現什麼差錯吧。」——
蜀州城外幾里處,約為五百來人的隊伍靜靜的站立等待著什麼。這些人皆是著裝燕雲軍繕絲黑袍,上繡大雁穿雲圖,五百人站立在那里,如同標桿一樣一動不動。隱約有一種肅殺之氣,讓人看上去產生畏懼的感覺。
然而讓人奇怪的是,領導這群隊伍之人除了一個同樣著裝燕雲軍瓖金邊黑衣繕絲長袍之人外,還有一個全身覆蓋白色衣衫之人,此人正是那劫奪並屠殺陰山驛的白袍蒙面人。名為周炎,椒圖堂大統領。讓人不解的是,周炎乃是龍門之人,卻和燕雲軍攪合在一起,而且還成為領頭之人。
此時,二人焦急的看著前方小路盡頭。只是那盡頭除了飄蕩的灌木雜草和火辣灑落的烈陽之外,再沒有其他。
周炎明顯有些驕躁,來回的踱了幾步,忽而走到那燕雲軍領頭之人身邊,略顯急切的問道;「龍將軍,怎麼派出去的探馬還不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
那名為龍將軍之人眼神凝視著下路盡頭,道;「大統領稍安勿躁,應該不會出現什麼變故。燕雲軍的探馬都修習一種隱匿的功夫,一般的武者,即使是高出他們幾個境界也極難發現,大統領便耐心等待吧。相信,過一會兒便會回來了。」
周炎道;「燕雲軍的本事我也略有耳聞,否則也不會成為大燕的頂梁柱。只是現在事態緊急,孟清貧已經率領大軍圍剿山穴,若是發現山穴已空,定然會急速回軍蜀州城,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進入蜀州城與堂主會合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龍將軍一嘆「這個我自然知道,哎,堂主不知怎麼的,為什麼不讓燕雲軍同其他弟兄一起從密道進入蜀州城,偏偏要從城外進入。燕雲軍這樣的標示,一眼便會被人看清楚。不知堂主到底是怎麼想的。」
周炎道;「你也別埋怨了,我這個大統領不也與你一起嗎?想是堂主想到什麼情況吧,需要燕雲軍處理。況且燕雲軍本就是大燕中家喻戶曉的強悍存在,要進城難道還有人能夠阻攔嗎?到時候怕他會當你我為祖宗供著也有可能。況且那密道太小,根本無法在孟清貧的大軍到山穴完全撤離。所以才想到這樣吧。」
龍將軍點了點頭,周炎所說不無道理。這時候,周炎眼神突然一凝,繼而露出喜色,道;「終于回來了。」
只見那小路盡頭凌空飛出一個身影,一路借著灌木和雜草,飛身而來。瞬間便至二人跟前,此人便是派出去的探馬。來到二人跟前,那探馬單膝跪下,道;「見過將軍,統領。」
周炎早已經等不急,急忙問道;「現在蜀州城可有什麼異常嗎?」
探馬道;「這個小的也不清楚,而今蜀州城外的大道之上沒有一個行人,城門也緊緊關閉。而且城樓上的士兵巡邏也比以前多了幾倍。具體城內發生了什麼,小的不敢上前查探,蜀州三面環山,僅僅城門可以通行,而且城外甚為平坦開闊,稍稍顯出身影便會被發現。故而小的只能遠遠察看。」
探馬的話語讓二人一愣,疑惑的相互對視一眼。龍將軍問道;「還有其他異常嗎?」
那探馬沉就一會,忽然說道;「對了,還有一個可疑之處。就是那守城的軍士的服飾好像有點奇怪,不是上一次我們前來之時那些守城官兵一樣。」
周炎一愣「不是一樣?那可曾認出那著裝到底屬于什麼衛隊所有?」
探馬思考片刻,搖了搖頭;「六軍的軍服小的都見過,沒有一個衛隊是那樣的服色。那樣的服飾有些簡樸,沒有真正的衛隊那樣的鮮明。」
「簡樸?」周炎不解的看了看龍將軍。兩人皆是不明白。忽然,兩人都一驚,異口同聲的說道;「蜀州城防營的士兵?」
周炎點了點頭「也只有城防營的士兵才會在蜀州城內,而且裝束簡樸。看來蜀州城不知什麼原因,已經戒嚴了。」
龍將軍點頭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周炎搖頭「不可,蜀州城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還不太清楚,貿然進入不太明智。這樣吧,我們二人從環山的崖壁上陰潛進入蜀州城。探探虛實再做區處。」
龍將軍點頭應道「也只有如此了。什麼時候前去。」
周炎踱了幾步「先到山壁後面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