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巫璃一路跑出自己的灕雨小院之後,靠在一棵樹上呼了一口氣。
「天啊,爹爹真是的,不就寫幾個字嘛,至于那麼認真麼?」
真是的,要不是為了逃避御禽院的事情,她也不用拿練字當借口了。
哎,她平生最厭惡的事情之一,就是練字了。
偏偏,爹爹卻執意要教導她成為一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知書達理,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
她才不干,她只要負責變成大美人,然後把爹爹迷得暈頭轉向,最後直接撲到就行了。
「呵呵!」
就在巫璃靠在樹干上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個輕笑聲從她的頭頂傳來。
「誰?誰在上面偷听我說話?下來!」
巫璃倏地抬頭,惡狠狠的往上看,只見茂密的樹蔭間露出一截白色的衣袍和一塊碧綠色的玉佩。
「小瘋子?」
巫璃認出那一塊碧綠色的玉佩。
「呵呵,師叔,跑的如此匆忙,這是為何?」玄風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到巫璃的面前,似笑非笑的問道。
「哼,小瘋子,難道,本師叔做什麼還要向你一個小輩交代不成?」巫璃眼眸滴溜溜一轉,輕咳了一聲,負手而立,微微仰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卻比自己遠遠高出一個頭的玄風。
吼吼,為什麼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比她高?
真是太過分了。
「呃,師叔,我哪敢吶。我只是關心師叔而已,我剛才見師叔,嗯,跑的挺喘的。」玄風無辜的眨眨眼,但是毫不掩飾黑眸中的笑意。
「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喘了?我有麼?有麼?」巫璃瞪眼。
她還沒找他算賬呢,要不是他暗示自己御禽院里有靈獸的事情,她能去偷靈獸腿麼?
她不去偷靈獸腿,爹爹能知道麼?
爹爹不知道,她能落跑麼?
她不落跑,現在還會喘麼?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其實,對于這種睜眼說瞎話,栽贓嫁禍的事情,巫璃做起來,最是得心應手了。
「哦,原來一直喘大氣的人不是師叔啊,那是我听錯了。」玄風一臉認真的點頭,然後繼續,「那肯定是這山里又有野鴛鴦在干壞事了。師叔,我先去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太華山做出此等傷風敗書之事。」
說完就要舉步離開,但是,嘴角卻轉身的時候微微翹起。
巫璃踉蹌了一下,然後狠狠的瞪著玄風的背影。
好你個小瘋子啊,感情是拐著彎罵你師叔我呀,哼哼,你死定了。
得罪她的人,不整的你哭爹喊娘,非死即傷,她就不是太華山最最年輕的師叔祖。
「回來。」
玄華還沒出步子,巫璃大喝。
「嗯,師叔還有何事?」
玄風轉身看著巫璃,笑的一臉純良無害。
「嗯嗯,野鴛鴦?傷風敗俗之事?嗯?」巫璃的聲音危險的響起,看著玄風的表情,很不懷好意。
「咳咳,那個師叔,你听錯了,我是說,這太華山風景優美,景色宜人,就連很多靈獸都跑來這里打算長期定居了,剛才,肯定是它們又在爭地盤而打起來了呢。呵呵,身為太華山的一員,維持太華山永久的安定和諧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決定去看一下。」
不等巫璃有反應,他人已經消失在巫璃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