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翰從房門外走進,慵懶的桃花眼看向書桌前用心翻看《顏國雜論》的俊美男子。
溫潤的臉頰上,一雙墨眸仿佛帶著一絲別樣的吸引力,此刻沉靜自然,見他進來,神色未變,只唇角輕動一分。
「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
「沒辦法,想你想的徹夜難眠。」他答得理所當然,卻見對面之人一副充耳不聞視若無睹的架勢。讓人一陣無語。
「這三日顏國後宮出了刺客,還出了一件新鮮事。」這本該是不可多說也不必多說的,偏他知道眼前人硬是不知緣由三天沒有出門一步,他只得前來告知。
「三天前我轟你出去之時,你想說的便是這個?」月無風放下手中書籍,抬起頭看他,依舊面色淡淡。
「听聞那刺客乃是西宮……」
「姚翰,不可多言!」月無風突兀出聲打斷,讓姚翰眼角挑了挑,見他眼中神色仿佛早已洞悉。
「我便知,這世上哪有你不知的事情,若不然王也不會如此器重與你,真是,害我這幾日寢食難安。」他起身動了動胳膊,目光卻始終盯著月無風。
月無風眼中現出一絲無奈,只得道︰「此事沸沸揚揚,縱我只讀聖賢書也難免不知,這幾日消停些,別引人注目將事情牽扯西孤。」
姚翰點頭,嘴角帶笑走了出去。
五年,數不清的日子,更數不清這種生不如死的痛經歷了多少次。
頭上汗珠涔涔,姊婉捂著胸口,死死咬住紅唇,鮮紅的血順著唇角落在錦被之上,染成一片,她悶哼出聲,把痛苦的聲音盡量壓低。
沐曦轉過身去,手緊緊握成拳頭,心中一陣暗恨。
本來蓮泉池也可壓了這妖火灼心,偏偏前幾日出了那樣的傳聞,無論如何婉兒暫時都不能過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每隔五日妖火灼心一次,這般痛,她為何就不肯讓他殺了那人,只得自己苦苦背負。
長舒一口氣,他轉過身,心疼的目光望向她白皙的臉頰,卻無能為力。
姊婉覺得自己似乎已是死了一次又一次的感覺,神智迷蒙了幾分,一聲悅耳悠揚的聲音忽的在耳邊響起,心口處的疼痛仿佛頓時消減一分。
這細微的變化被沐曦捕捉到,「婉兒,可是舒服些?」
「有聲音,好像簫聲。」她放開紅唇,輕輕道。
沐曦愣了一下,四周一片靜謐,哪里有簫聲傳出,恐怕是眼前人痛昏了神智。
姊婉閉著眼楮,也不理沐曦有沒有答話,心口處的疼痛減去許多,慢慢的竟熟睡過去。
御花園一角,一雙白皙的修長手指將唇邊的白玉回簫收起,淡淡的薄唇輕合,目光看向遠處有著飛鳳的宮宇一隅。
「以暖化冰。」低低四字在開的芬芳的郁金香中回旋。
御華宮。
半卷的珠簾之後,影影綽綽坐著一人,側著優雅的臉龐,秀美的彎眉。
蘇英打起珠簾邁進,將手中茶茗輕輕奉上,悄聲道︰「西宮舊疾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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