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絲?」孫胖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辣子,這個你就是外行了,越是高精端的東西越容易有破綻。你剛才說的那種保險箱,破解的原理很簡單,只要切斷它的識別電路,再重新輸入程序,誰的指紋和瞳孔伸進去都能識別。這個家伙就不同了。」
孫胖子指著後面的保險箱繼續說道︰「它看上去簡單,但是想通過非正常渠道打開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它的轉碼鎖里面加了一層內部靜音裝置,在外部就算使用專業的聲音放大儀器,就听不見里面轉碼鎖運行的聲音。一些技術性的盜賊基本就卡在這了。
再有就是這個十二重正反壓力鎖了,里面都是帶回路壓力的。不管是鐵絲鋼絲,還是專業的撬鎖工具。只要不是對應的鑰匙捅進去,里面的壓力會把它當場絞斷。還有,鑰匙孔的上端還有十毫升的液態鉛液,當時就會流進鑰匙口里,半分鐘內凝固,將鑰匙孔堵住。到時再想開鎖,就只能請這個保險箱工廠的專于技術人員了。」
我和蕭和尚听了直咋舌,那個管家倒是不言不語的,只是他再看孫胖子時,表情不太自然,看得出來,他不明白孫胖子怎麼會知道這種保險箱的典故。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大聖,還是馬嘯林把保險箱的密碼忘了呢?」
孫胖子的眉毛跳動了一下,露出一種賊兮兮的笑容︰「那他就準備破點小財吧,三次轉動密碼錯誤,里面的密碼設置會自動打亂。再想打開,就只能等廠家來人了,他們一次維修的費用也不太貴,七萬五,是美金啊。」
蕭和尚瞧著保險箱愣了半天後,才看了一眼管家︰「馬老板什麼時候能回來?」
管家無奈的攤開雙手︰「那要問警局的sir什麼時候放人了」他的話剛剛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臥室外面響起︰「已經放啦…….」
說話的正是馬嘯林馬老板,他去警局也就是做個一份筆錄,證實事發的時候,他不在現場還在飛機上。事情很簡單,也不用牽扯到法律細節,馬嘯林連他的律師都沒有驚動,錄完筆錄之後,馬上就飛車回來。
看見老板回來,管家搶先幾步走到了馬嘯林的身後,接過了馬老板的外衣。隨後也不說話。站在一旁,等候著老板的吩咐。
在自己的家門口差點惹上官非,馬嘯林的心情也不是太好,他一臉的倦容,對我們三個人說道︰「三位,則里不系講話的地方,偶們去客廳坐坐啦。」
蕭和尚看著他說道︰「聊天不著急。馬老板,剛才我們幾個轉了一圈,從剛才死人的現場和你說過見過鬼的臥室,我們都看了一遍,不過沒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听蕭和尚說到這,馬嘯林的臉上露出一種沮喪的神情,他喘了一口粗氣後說道︰「大師,梨們也看不出來,偶……」
沒等他說完,蕭和尚很是無奈的說道︰「你先听我把話說完。」他指了指牆上已經露出來的保險箱︰「馬老板,介不介意把這個保險箱打開讓我看看,你放心,我就是看兩眼」
馬嘯林沒有說話,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管家,管家急忙把頭低下,不敢和老板有眼神接觸。
馬嘯林強笑了一聲︰「立面就系一些文件啦,沒什麼好看的」
孫胖子也湊了過去︰「老馬,你里面放著什麼東西和我們沒有關系,但是,你能不能平安的活到年末,可能就和里面的東西有關了」
馬嘯林看著保險箱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孫生,梨地意思系……害偶的東西就在夾萬里面?」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孫胖子說起兩頭話︰「看一眼就什麼都知道了,你要是害怕就把鑰匙拿出來,我們合殤大師親自開」蕭和尚在一旁氣的直瞪孫胖子
馬嘯林猶豫了半天說道︰「我…….也莫鑰匙啦」
「嗯?馬老板你是什麼意思?不是以為我們看上里面的東西了吧?」孫胖子的臉色有點變了,他以為馬嘯林是怕我們幾個看見里面的東西會眼紅。
蕭和尚倒是不言不語,他已經開始準備往外走了。事主不合作的話,他給的定金也不同退了。而且,定金不是酬金,還不用給一半給民調局。我們充其量就是賠了三張飛回去的飛機票。
「孫生,梨誤會啦」馬嘯林連連解釋,兩年前,他也是浪催的,帶著一群小模特去游船河,當時馬嘯林在船上喝高了,不小心把保險箱的鑰匙掉進了大海里。無奈之下,馬老板向保險箱公司作了申報,一天之後,德國工廠的工程師到了,收了馬老板五十萬港幣之後,才打開了保險箱。這才是剛剛開始,如果要再配一把鑰匙,會對保險箱的內部構造產生很大的改動,所產生的費用不會低于八十萬港幣
馬老板當場就回絕了工程師有關配鑰匙的動議。如果鑰匙再丟了怎麼辦?還要一百三十萬?保險箱沒有鑰匙?偶可以不鎖嘛,就這樣,馬嘯林在自己的臥室里唱了兩年多的空城計,就連管家都不知道,油畫背後的保險箱這兩年來,就壓跟沒鎖過。
「孫生,梨要系不相信,可以系系,隨便扭一下把手,就能打開夾萬啦」馬嘯林本來想自己打開保險箱,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過去
孫胖子有點半信半疑,他似乎不相信馬嘯林的膽子能那麼大。上前扭動了一下把手,保險箱無聲無息的打開了,還真的沒有鎖。
保險箱里面分四層,最上面那層擺放著大大小小幾個布袋,上一次賣給馬嘯林的夜明珠也混在里面,下面四層都是各式各樣的文件,最下面那摞文件上有一個金香玉的小擺件壓在上面,看樣子好像是當成鎮紙用的。
「吱吱……」孫胖子口袋里的財鼠又把小腦袋露出來,沖著那塊金香玉的擺件一個勁的呲牙。要是沒有孫胖子當著,我相信財鼠這是已經跳進保險箱,捧著那塊金金瓖玉來回打滾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動手,只是在保險箱里看了幾遍,還是看不出來什麼毛病。
「辣子,有點不對啊」說話的是孫胖子,他口袋里的財鼠突然變了臉,趴在孫胖子的口袋里一動不動,過了一會,這個小東西竟然發出去輕微的抖動…
「嗯?他看見什麼了?」我又看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不會是那個金瓖玉的擺件吧、我伸手將這個擺件拿了起來,馬嘯林沒有在意,他是拿這個擺件當作鎮紙來用。
蕭和尚喊了一句︰「小辣子,別拿手拿,那個是玉塞!」
「玉…….塞!」我把金瓖玉的擺件扔回了保險箱里,心里一陣的惡心。
玉塞這個詞還是進了民調局之後才知道的。玉塞興于漢代,又叫九竅玉,是用來封住死人九竅的(眼楮、鼻孔、耳孔,嘴巴,生殖器和肛門….好像現在叫菊花了),一般是位極人臣的達官貴人死後的特權之一,品級不夠的小吏死後如果擅自使用都屬于逾制。
古代道家有一種說法;金玉在九空與,則死人為之不朽。這同玉衣能使尸體不朽的說法是一致的。中國古代對玉有一種近乎迷信的崇拜,總認為玉能使活人平安,使死人不朽。
我剛拿的那一塊金瓖玉的大小形狀就是筷子一樣,從形狀上看有稜有角的並不像是玉塞,不過要是真被蕭和尚說中了,那塊金瓖玉的長度和粗細就只能封塞生殖器和肛門了。趁馬嘯林和他的管家不注意,我在他的床罩上使勁擦了擦手。
馬嘯林過去拿起了那條金瓖玉,又看了看︰「玉塞?不可能啦,大師,偶也玩過幾天古董啦,什麼系玉塞,偶還系分得出來的啦」
「分得出來」蕭和尚冷笑了一聲︰「那你說說,這個不是玉塞,那是什麼?」
馬嘯林一時有些語塞,他當初就是看不出來這條金瓖玉是什麼,又覺得它的材質和造型都不錯,才拿它當成是鎮紙來用的,不過也用了幾年,一直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妥。就連這次出事,他都沒有往金瓖玉那方面想。
「不會真系……玉塞吧?」馬嘯林也有點拿不準了。
「還不是一般的玉塞」蕭和尚回頭對我說道︰「小辣子,教你們一手,給我一顆子彈」
「你要子彈干嘛?」我不明白他要干嘛,但還是從備用彈夾上卸了一顆子彈遞給他。
「梨們還有……槍?」馬嘯林的笑容有點僵硬了。孫胖子笑嘻嘻的說道︰「放心,不是對付你的,要是想綁你,早就撕票了」
蕭和尚向管家要了紙巾,隔著紙巾拿起了那條玉塞。放在茶幾上︰「看著,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說完,將子彈的彈頭慢慢向玉塞靠近。
子彈和玉塞的距離越來越近,還有不到十公分的時候,玉塞開始慢慢的都動了起來,子彈靠得越近,玉塞的抖動越厲害,在距離五公分左右的時候,玉塞突然原地轉了起來,還轉的飛快,就像通了電一樣。
這樣還不算完,從玉塞的位置還發出了一陣尖利的聲音,听著就像一個女人受了極大的刺激,正在放聲悲鳴。
馬嘯林本來站在旁邊,听到這聲音,嚇得跳起來︰「就系則個聲音,偶見鬼那晚听到的就系則個聲音………」
蕭和尚冷冷的看著還在旋轉的玉塞,完全看不見他平時老不正經的樣子。他將子彈拿開,玉塞才慢慢的停止了轉動。
「老蕭……大師,這個玉塞到底是什麼來頭?」孫胖子盯著玉塞,剛才玉塞在轉圈的時候,孫胖子就退了幾步,現在玉塞停止了轉動,那種慘叫聲也听不到了,他才重新走過來。
蕭和尚把子彈還給了我︰「這個玉塞除了是九竅玉之外,應該還是一種容器」
孫胖子的表情有些異樣︰「你是說這個東西除了可以塞在屁…菊……肛門之外,里面還能裝什麼東西?」
蕭和尚用紙巾墊著,拿起了玉塞迎著臥室里的燈光看了一陣後,向馬嘯林說道︰「馬老板,這上面應該還畫著一些圖案的,現在怎麼看不見了?」
︰「系啦系啦,系有一些圖案的啦,大師,梨不講,偶還沒有注意到,那些圖案哪去啦」馬嘯林也有些撓頭。
對于這個答案,蕭和尚好像並不意外。他想了一下,放下了玉塞,又走到保險箱的前面,重新在里面看了一圈︰「嗯?這是什麼?馬老板,你這里還真有好貨。「他說著從保險箱里拿出了一個夜明珠,也就是我和孫胖子以白菜幫子的價錢賣給他的夜明珠中的一顆。
蕭和尚又說道︰「還真是夜明珠,你還不止一顆,馬老板,這三顆珠子你是花了血本吧?」他說話的時候,我和孫胖子的臉色鐵青,正有意無意的看著馬嘯林。馬老板一臉的尷尬︰「都系朋友,給面紙,也沒有多少錢啦」
雖然知道是賣的太賤了,但是我還是有點好奇,想知道這三顆珠子到底能值多少錢︰「老蕭…大師,這三顆夜明珠,到底值多少錢?八百萬是不是少了點?」
「你當是賣白菜呢?這種品相的夜明珠,全世界加一起,最後也不過二十顆」蕭和尚很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別看這麼多年我一直小隱在山溝里,可這東西的行情可瞞不了我,馬老板的進貨價最少也是一顆一億…….」一顆一億……三顆就是…….奸商,我心里突然有一種想拔槍,直接把馬嘯林爆頭的沖動。
孫胖子在一旁說道︰「辣子,我怎麼突然間有一種心痛的感覺?還越來越痛….」
馬嘯林在一邊干笑到︰「賣珠紙的人都系朋友啦,偶買的價錢系便宜了一點,不過以後會報答他們的啦……」
孫胖子咬著牙說道︰「說道做到啊…」蕭和尚有點模不著頭了︰「管你們什麼事?」他突然想到了我們一起和馬嘯林見面的場景,我和孫胖子明顯以前就認識馬嘯林。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孫胖子︰「八百萬……那個冤大頭不會是你們倆吧?」
「那個系情以後再說啦」馬嘯林開始轉移話題︰「先把偶的系情搞掂,別的系情還有商量啦」
「老蕭,你先說說玉塞的事吧」孫胖子一反常態,沒有繼續糾纏,向蕭和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