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猛子悶哼一聲就叭在了馬克沁重機槍上,身上鮮血如破裂的血袋直往外噴血,一下子就將機槍染得緋紅,在朝陽的照射下更加紅得耀眼,他那兩手大手臨死前還緊緊地抓在機槍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這一切太突然了,把那個打下手的四川小個子兵慌得不知做什麼好,繼續裝彈沒有射手,自己去當射手又沒有人替他裝子彈。
曾太平看過慘烈的,但是沒有看到如此慘烈的。這是他當參謀長以來從未見過的,戰況容不得他多發感想,他一個箭步沖到這挺機槍跟前,一把想推開童營長,沒想到連機槍也一起帶了起來,急得他大喊︰「童營長,快放手,我來替你守陣地!」
說來也怪,他剛說完,童營長原先死死抱著機槍的雙手突然松開了。
曾太平紅著眼楮對著那個發呆的四川小個子兵吼道︰「快點給老子裝彈,我要為童營長報仇。」
隨著馬克沁重機槍的重新歡叫,沖到陣地前沿的鬼子在彈雨的沖擊下如溪邊的小草一般又倒了一大片。
冷如水在瞄準鏡里看到這一切,想起童營長臨送自己下山時嘴角流露出的笑容,她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童營長死了,現在連這個白臉參謀長也親自上戰場了。
她擦了擦眼淚,哽咽自語,童營長我一定為你報仇,邊說邊咬牙扣動扳機,把一顆顆含著仇恨的子彈射進了快涌到戰壕前沿的敵人。
冷如水此時對鬼子是恨得咬牙切齒,似一只發瘋了的雌虎。但陳排長倒還很冷靜,他認真地觀察了一下戰局,目前山上陣地由于得到後援暫時還能支撐一下。
陳排長冷靜地讓機槍手暫時停止射擊,現在天亮了,要是機槍開火的話,只要日軍不是瞎子都能發現,要是日軍的迫擊炮往這邊炮擊的話,這麼幾個小土堆根本沒有地方可躲藏,自己犧牲倒無所謂,關鍵是冷如水犧牲了的話實在可惜,這可是他看到的最漂亮的美人啊!
冷如水恨,第三師團師團長藤田進則是急。到手了,沒想到山上又有了後援。雖然人數不太多,但支那軍隊如剛生完小孩的少婦的女乃嘴,總是有吸不完的女乃。氣得他如一條瘋狗一般對著手下吼叫︰「把重炮聯隊和迫擊炮陣地前移,不,把迫擊隊陣地前移四百米,將山上炸平!」
這重炮聯隊是他的命根子,一直緊跟師團部運動,現在山上的那幾十個支那軍還是不讓重炮聯隊去犯險的好。
當松本接到師團部要他的炮擊炮陣地前移四百米命令時,心里很是猶豫,目前支那軍防守的幾個制高點都沒有拿下,要是前移四百米的話,肯怕會有危險。不過他看了一眼山上的那點點支那軍,他決定先只派一半迫擊炮按規定前移,其它的先不動。
冷如水在發瘋地射殺攻擊前進的鬼子,陳排長則是邊打邊注意日軍的動向,突然他听到一陣金屬踫撞聲,他扭頭一看,只見一大群的鬼子在搬運迫擊炮,更讓人緊張的是鬼子新選的迫擊炮陣地竟然離自己藏身的小土堆只有三百來米遠。
陳排長突然有點緊張起來,難道鬼子發現了我們,想用炮擊炮將我們消滅在這些小土堆上,當他看到那些炮口全朝著山上陣地時,他才放心地數起炮的數來,不對,只有五十幾門,難道鬼子的迫擊炮分兵了。
這真是踏破鐵皮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以前是太遠,不敢犯險,但現在他們居然送到嘴邊來。雖然只有一半但也是一頓不錯的早餐。他連忙推了一下正在瘋狂射殺鬼子的冷姑娘的胳臂。
冷如水正射得起勁,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胳臂,那顆本來射向一個鬼子少佐的子彈竟然改道了,不過還好,那鬼子少佐邊上正好跑過去一個鬼子,也算他倒霉,那子彈撲哧一聲鑽進了他那個長得像葫蘆似的頭里。
冷如水像發怒的母老虎紅著眼楮看著陳排長,嘴里埋怨起來,沒事踫我的手干什麼?都是你,害得人家子彈跑偏了。
陳排長見她發怒,無聲地用手指了指那些近在眼前的迫在炮,然後默默地一個標準側翻,隨手向進攻山上的鬼子射出一發子彈。
冷如水見自己錯怪了陳排長,也跟著一個側翻,就似被窩里一對正在生氣的小夫妻一般,丈夫翻身,妻子也馬上跟著翻身,她輕輕地扯了一下陳排長的衣袖,柔聲安慰起來︰「我的陳大排長,剛才是我錯了,你該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陳排長一听她的柔聲細語,心里感到無比的受用,內心的委屈一下子跑到爪窪國去了。連忙解釋起來,我哪里會生如水姑娘的氣,他將如水二個字念得能擰出水來。心想,要是能娶她為妻子該有多好,就是老讓她罵也是一種幸福。
冷如水听他喊如水姑娘,而且喊得如此甜蜜,芳心也是一顫,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耳邊低語起來︰陳排長,怎麼這些迫擊炮只有我們先前看到的一半呢?
我的如水姑……,他馬上覺得不妥,話到嘴邊連忙哽下,這冷大小姐可是李團長的,自己這樣子就是對不起長官了,連忙改成姑女乃女乃,能打掉這一半的迫擊炮也是祖上積陰德了,我們與日軍開戰這麼久了,連他們的一門迫擊炮也沒有打過呢?
冷如水一想也對,歷史上**剛開始與日軍作戰時被他們打得很慘,與日軍進行的陣地消耗戰,從來沒有佔到過便宜,小鬼子的步炮協同弄得**是死傷累累。
陳排長見她發愣,笑著道︰「想到辦法了沒有?」
辦法倒是有,不過還是得冒一點危險,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這有怎麼不敢的,只要跟著冷姑娘就是上山空手打老虎我也怕,只是不知道冷大小姐準備怎麼個打法?陳排長說完不好意思地緋紅著臉。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冷如水嬌聲細語道︰「這五十多門迫擊炮,當然不能靠手中的狙擊步槍了,何況光打死鬼子也沒有多大用,要毀了他們的炮才是最終目的。現在這個位置不太好,只能看到鬼子的炮,但是他們的炮彈的底火看不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再往前一點,找一個能看到炮彈底火的地方,那可不行,太危險了。
這可是個好機會,趁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如果現在還不下手的話,肯怕就沒有機會,說著就悄悄地往右前方爬去。
陳排長見沒有辦法,只好帶著二個戰士緊緊跟在她後面進行掩護。
還好,四人往前爬了將近一百米,冷如水就停了下來,只見她熟練地將狙擊步槍對著鬼子的彈箱進行瞄準,可是她瞄了好大一會兒,別說炮彈的底火,就連炮彈也被箱子攔得死死的。這可怎麼辦?冷如水急得香汗直流,更讓她著急的是只見二名鬼子兵往她們藏身之所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