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長歌悠 第二章 重生

作者 ︰ 愚夢漣歌

「恭喜夫人,是個女孩兒,長得真好看,呵呵。」

「不…不,莊媽,不要和別人說是女孩,就你、我、春蕊,千萬別和別人說,求求你了,莊媽!」女人幾近哭了出來。

「為什…好吧好吧,四小姐,別哭了,奴婢答應你就是了。」莊媽嘆了口氣,憐惜地看著床上抱著孩子的虛弱的人兒。

清墨有知覺時,知覺全身酸痛,無法動彈,心里納悶︰咦,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感覺到有人抱著我,臉上還有冰涼涼的感覺…

「莊媽,你先出去吧。」

「唉,好吧,小姐,看開點。有事就叫我。」莊媽輕輕合上門。

我去!難道我穿越了?不算吧,看樣子我是剛出生,應該是投胎,可是我怎麼沒見到孟婆啊!而且我的記憶怎麼還在?啊啊!這根本沒有科學依據啊嗚~!

韓清墨心底一陣恐懼。肯定是做夢,肯定是做夢。但那種感覺又是無比的真實,她想睜開眼看看眼前的環境,卻無奈提不起一絲力氣。唉,順其自然吧,既來之,則安之,有的活誰還想死啊?不過一想到她的爸媽,心里又傳來陣陣刺痛的感覺,一定要好好活著!

突然感覺呼吸十分困難,清墨忙大哭起來,終于在即將窒息的那一刻,一雙手從她的口鼻處移開了。

「唉,孩子,你注定是個沒有父親的人,可還是我的親骨肉啊,我怎舍得…」女人模著孩子稀疏的頭發,嚶嚶地哭了起來。

沒有父親?怎麼回事?清墨心里不無驚訝。

「不過娘還是決定了,一定會將你養大,保護你的!娘這一生該恨錯投女兒身,沒能保護家人,還落得這一下場…」

此人正是被貶的季鸝兒。她閉著眼,沉默了許久,氣息微弱,讓人有種她即將雲逝的感覺。房屋里靜悄悄的,沙沙的風打著紙窗。

許久,虛無的聲音又響起

「以後你叫季空墨吧,我的兒子季空墨!你長大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的,可是為了保護好自己和心愛的人,一定要做個男子漢!不能讓你覆蹈我的路!」

季鸝兒嘆了一下,撫過清墨,哦不,是空墨濃密的眉眼,又撫過她緊閉的小嘴,眼神十分堅定又包含慈愛。

「空墨,別怪娘…」話畢又閉上眼。

清墨被震撼到了,久久不能言語。但這小小的身體的機能消耗地太快,餓地她嗚嗚大哭。

季鸝兒輕嘆一聲,喊道︰「莊媽!」

「在,小姐!」

「孩子餓了,我也累了。」

「嗯,我帶小小姐…」

「是小少爺!」莊媽還沒說完便被季鸝兒嚴厲地打斷了。

「是!奴婢現在就帶小少爺下去。小姐好生歇息。」

又是急促的關門聲,

雖然莫名重生很郁悶,但此時的清墨還是有些興奮與高興的——前世沒能做個男子保護父母,今生做個「偽君子」也是不錯滴,嘻嘻。

嬰兒的身體果然不同,吃飽後的清墨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去想,再大的動靜她都沒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滿足地動了動手腳。終于可以睜開眼了,她急不可待地打量著四周。只見屋子小小的,窗戶微掩著,一盤墨竹置在窗邊。淡綠加點淺黃的色調是她喜歡的布局。雖看出並非名貴,但也典雅清醒,想必她今生的母親必是個大家閨秀。

但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這些布局建築,居然是古風!她居然回到了古代!

清墨心中默咒︰你個死老閻王,讓我個21世紀的天才少女來到這麼個地方,看我到時怎麼玩死你!

突然感覺身下黏糊糊**辣的,未能思索,小身子便本能地哭了出來。啊!原來是尿床了!不禁感嘆︰做母親真辛苦!

「唉喲,我的小小姐,別哭,奴婢來啦。」莊媽火速跑了進來。

本來看到她時停止哭聲的清墨在听到小姐二字時又大哭了起來。莊媽不明所以,忙把她抱起來去衛生喝女乃。滿足了身體需求後的清墨終于不哭了,她總是很郁悶自己為什麼動不動就哭,而後想到自己不過就只是一只小嬰兒後便釋懷了。

「小小姐,奴婢現在就帶您去見夫人,你肯定會很開心的。」莊媽看著懷中的孩子,心中無比贊嘆︰這孩子的眼楮真漂亮!

忽見孩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嚴厲,懷中剛停止大哭不久的人兒又哭了起來。

「小…小…小少爺!」莊媽慌得不知所措,不受控制地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懷中的人兒似乎很滿意,咻一下便喜笑顏開,朝著莊媽嫣然一笑。莊媽一愣,回過神加快腳步向主子的寢室走去,眼底閃過復雜與不解,心里百感交集︰這孩子不簡單!

她想起孩子出生前一刻天空出現的那抹金光…甩了甩頭,不再去想,幾步便到達了目的地。

房里的季鸝兒剛剛還滿臉憂愁,一見到清墨瞬間眉開眼笑,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空兒,娘好想你!」

我去!我怎麼就成孫悟空了!清墨不禁汗顏,好笑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一雙柳葉眉,一對空靈目,嬌唇輕輕啟,酒窩微微現,鼻翼挺而直,雙耳柔似雲,幾縷綰青絲,隨意搭肩旁。好一個美人兒!清墨不禁看呆了。

「小,呆呆地盯著娘做什麼呢?」季鸝兒掩嘴輕笑。只是為何眼里卻有濃濃的哀愁?

「夫人,小少爺真好看!」莊媽由衷地說。

「是呢,長大後必是個美男子。看他正瑟地看著我們呢,真是個驕傲的小家伙。」季鸝兒眼底的悲戚一閃而逝。

清墨不好意思地扭動著身子,思索著那一閃而逝的悲傷。

「走,莊媽,咱們出院子吹吹風,順帶叫上春蕊。」

「好!」

後院

院子很小,似乎只能容下六七個人並排而立,但眼前的潭子卻十分美麗,微波粼粼,撫模著柳和山,與魚兒共嬉戲,如帶著眸眸深情的秀麗女子,包容著世界。微風徐來,幾縷柳絲隨風翩翩起舞,湖面也泛起陣陣清波,應和著柳的美。

清墨打心底感嘆︰真美!在高科技的時代里根本找不到這麼美的人和物了!她閉上眼,心底出奇得安靜,似乎與天地合為了一體,不覺笑出了聲。

那笑聲里有淡然,有狂妄,有淒切,有不舍,更多的是濃濃的自信與釋懷。

季鸝兒一愣,望向了懷中的孩子,只見她雙眸微閉,嘴角上揚,淺淺的單酒窩若隱若現,似被一層金光包住。真像他…她自嘲笑笑,隨即也輕眺遠方,嘴邊帶笑,似乎能看破紅塵,穿透未來。

孩子,你將會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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