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重地,不得飛躍!」
突然,自鎮中傳來一聲呵斥,而後一隊披盔帶甲的軍士自其中整齊的沖出。
「咚咚!」
軍士們踏著重步,停留在白玉羽下方,手中巨弓拉滿月,箭頭直指白玉羽,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白玉羽也不蠻不講理之人,直接降落而下,看著為首的軍士,道:「哦,現在可以進鎮了麼?」
「交入鎮金,一塊下品靈石。」軍士開口,語氣冷漠。
淡淡的點了點頭,白玉羽精神力沉入寶戒中,探測入自己從天覺宗長老那里奪來的寶戒。
「嗯?」白玉羽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隨意舀出了一塊靈石,丟給領頭的軍士。
「中品靈石!」軍士表情變了變,語氣稍微有點恭敬的道:「這位公子請進鎮!」
能夠隨手丟出一塊中品靈石,身份雖然不一定多麼尊貴,但也不會是他們這些小兵所能得罪的。
踏入小鎮,白玉羽發現此地還真是魚龍混雜,各色人物在街道上交談。
突然,白玉羽听到有人提到了萬壑宗,精神力瞬間附著在雙耳,要听個清楚。
「你們听說了沒?百里之外的萬壑宗將在三日後拍賣一張太古遺跡圖紙!」一男子出聲道。
「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麼,我還听說這次拍賣的圖紙只是殘破的,並非完整。」另有一聲音回應,說出了圖紙為殘破的事情。
听到這,那群人開始了閑聊,扯扯女人,說著大話,白玉羽直接撤掉了精神力。
「三天之後!」白玉羽嘴角勾勒出一抹危險,輕聲自語。
如果是幾天前他得知這個消息,他一定會覺得時間緊迫,但是現在他卻一點不擔心,他相信,憑借自己手中的石碑,足矣應付全場。
走在大街之上,穿梭在人流之中,不管周圍的喧囂,白玉羽徑直來到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間便鑽了進去。
房間內,白玉羽盤腿坐于床上,手中寶戒光芒一閃,兩枚古樸的寶戒飛出,這是他斬殺天覺宗二位長老得到的。
舀起其中一枚黝黑的寶戒,白玉羽精神力緩緩探入,細細的查勘起寶戒內的每一寸所在。
方才白玉羽舀靈石給軍士時,感受到這枚戒指內竟有一股蒼茫荒涼的氣息,雖是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白玉羽敏銳的捕捉到。
「嗡……」
華光一閃,白玉羽手里出現一個精致的錦盒,錦盒之上有靈光在流淌,將其封鎖在里面。
白玉羽精神力量滔滔涌出,將整個房間封鎖,以防萬一。而後,手中藍光冒出,籠罩在錦盒上,將上面的靈光磨滅。
「 嚓。」
錦盒應聲而開,那股若隱若現的荒涼氣息瞬間彌漫而出,眨眼間充斥整個房間。
白玉羽發現錦盒內存放的竟然是一張土黃色的圖紙,其上繪有一道道金色線條,與一個個若隱的字體。
這張圖紙之上肯定記載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可惜,這是一張殘破的圖紙,並不完整。
「咦,殘圖?莫非這就是那太古遺跡圖紙的一部分?」
白玉羽暗自猜測,而後想到天覺宗人的瘋狂,對自己心里的猜測更新堅定了幾分。
若是為了萬壑宗的那張殘圖,天覺宗人雖然會努力去爭,卻也不會為此而不惜發動宗門大戰,可如果他們手中擁有一份殘圖,這就另當別論了。
隨後,白玉羽將另一枚寶戒也徹底探查了一遍,收獲了不少的靈石和奇珍,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收回精神力量,將殘圖小心的收好,白玉羽干脆盤在床上,打坐參悟境界。
次日,白玉羽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張開雙眼,白玉羽不禁皺了皺眉頭,任誰修煉中被打斷都不會舒服。
「什麼事?」白玉羽開口,語氣冰冷,雖然有點怒氣卻也不至于暴起傷人。
「公,公子,有一位少爺出錢要包下我們客棧,所以,還請公子去其他地方吧。」傳話的人被白玉羽冰冷的語氣嚇的不輕,講話都有點不自然。
白玉羽眉頭皺的更深,道:「我付過靈石,你們連這樣的客人也要趕?」
「真是見鬼了,怎麼對里面那個冷冰冰的少年這麼懼怕?」傳話的小二心里打鼓,道:「公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外面那位少爺說,要是我們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拆了我們客棧。」
「哦?」白玉羽挑眉,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道:「我就待在這了,你告訴他這里那麼多房間,他愛住就住!」
「可是∼」小二還想再說什麼,白玉羽出聲打斷,道:「別可是了,他要是要拆你客棧,盡管讓他拆。」
白玉羽不喜歡麻煩,不代表他怕麻煩,這次無端的被人趕,他怎麼可能退步?
門外的店小二咬了咬牙,道:「好吧,既然公子這麼說,那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一概不負責。」說完,店小二便轉出去稟告上級去了。
沒等多久,門外便傳來一陣「 」的聲音。
「公子,麻煩你開下門!」外面再次傳來先前傳話之人的聲音。
白玉羽冷哼一聲,眼神冰冷的看著門口,隨意一揮手,門便被牽引著打開。
微微一怔,白玉羽發現門外此時站著有十數道身影,店小二後面的一位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門外的少年長得特別美,雖然「美」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不怎麼貼切,但是白玉羽實在找不出其他可以形容眼前少年的詞語。
少年只有近一米七的身高,一襲雪白的絲制長袍,縴塵不染。
一雙水靈的大眼楮上長長的睫毛不時的輕顫,那握住折扇的手白女敕細膩。
更令白玉羽覺得怪異的是,他竟然在少年身上聞到了一股清香。
如果不是看到那微微突起的喉結,白玉羽甚至會將他當做一個美麗的少女。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麼?」門外的少年被白玉羽看的竟然有點臉紅,發怒一般的出聲。
回過神,白玉羽不由的心生厭惡,冷哼一聲,道:「我在看,那蠻不講理的人長得何等模樣,沒想到卻是一幅偽嬌娘的樣子。」
「喝!」少年仰頭輕喝一聲,一幅不可一世的表情,道:「懶得和你多說,這座客棧,本少爺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