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源中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給血,也不想放鬼獵和唐清揚回去。最終鬼獵沒能攔住唐清揚,裴源中也不留情,立刻幻出了曲柄杖。
唐清揚以紫金劍抵擋,卻被裴源中壓制住,而鬼獵則是悄悄繞道他身後,手里拿著一串九連環。可是鬼獵的九連環沒有傷到裴源中,只是打在了他的結界上。
看來他早有準備!鬼獵不禁也很快改變了策略,朝唐清揚使了個眼色要他掩護自己,但是鬼獵還沒有所動作,唐清揚已經被裴源中的氣場壓的倒地不起……
鬼獵很無語……本想著讓他來幫忙的,結果他是來幫倒忙的!這下不僅不能取到血,說不定還真的要魂散此處!
無力去管唐清揚了!就讓他在那里趴著吧,鬼獵按自己的想法向裴源中進攻,全部都被結界擋住,不傷他分毫!
‘砰!’忽然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快速從裴源中肩膀上劃過打進了對面的牆里!鬼獵和唐清揚回頭,看到唐清揚正笑著對手上的槍口吹氣!
「你沒有被壓制?!」裴源中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血不斷從他的手指縫里冒出來。
「不裝的像點怎麼騙過你呢。」不光是裴源中,就連鬼獵也被騙了!此刻鬼獵正陰著一張臉,臉上寫滿了不爽。
唐清揚向鬼獵拋去個眼神,希望他能趁著裴源中受傷的時候取血。鬼獵則是怒目切齒瞪著他,為了水若沭先暫時不跟他計較!
紫金劍的劍氣鋒利無比,裴源中受了傷動作明顯變慢了,鬼獵趁勢打破他的結界,說了句‘得罪了’將他定住。將裴源中另一只手的手腕劃破,鬼獵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瓶子,裝滿之後蓋上。
「我們不想傷你,只是迫于無奈!你身上的術半個小時後會解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鬼獵和唐清揚離開了,留下怒容滿面的裴源中,他暗自發誓,這個仇一定要報!
出了別墅,鬼獵一心趕著回去救水若沭,他看著前面的唐清揚,心里很復雜。
「唐少,我可否能問一句。」
「你說。」
「和一向不對頭,你今日為何要幫我?」
「我不是說了嗎,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和平相處。」
「不會無緣無故如此吧?」
唐清揚輕聲笑了笑,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
「我說我愛上了一只鬼,你信嗎?」
鬼獵大吃一驚!想到之前他說在公寓前等鬼,難不成是真的?
「能告訴我是誰嗎?」
「你也認識的,是水若沭。」
竟然是水若沭!怎麼會是水若沭!已經無法形容鬼獵震驚!
「你怎麼了?」
「你們怎麼走到一起的?」鬼獵沉著臉,想起水若沭最近的行為,他有些生氣。
「還沒有走到一起,水若沭她還沒完全接受我。」這讓鬼獵的表情緩和了點。
「人鬼殊途,你們還是不要來往了。」
「我會讓她還陽的!」
鬼獵又是一震!他看著唐清揚堅定又認真的表情無法言由。
「你要怎麼樣我管不著,如果你要是傷害我絕不會放過你!今天的事就算我鬼獵欠你的!」說完一陣青煙便消失了!
唐清揚知道他和水若沭的未來困難重重,不過他堅信有風雨就一定會有彩虹!
回到公寓的鬼獵把剛剛躺下的鬼醫們一個個又揪了起來,直到鬼醫用他帶回來的裴源中之血做藥給水若沭用上之後,听到鬼醫說水若沭沒事之後才沉沉的趴在長桌上睡去。
‘ ……’水若沭長吸了一口氣醒來,看到鬼醫們正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睡著了,想來他們為了給自己治傷也累了吧。輕手輕腳的墊著腳尖走出房間,一眼便看到趴在長桌上的鬼獵。
「小沭!你可醒了!嚇死我了!」馬嬸從廚房里出來,高興的一把抱住了水若沭。
「噓!馬嬸你小聲點,他們都累了。」水若沭指了指鬼獵。
「哦哦!」馬嬸立馬放低音量。
「馬嬸,有血麼?我餓了。」失了太多血有點頭暈,水若沭揉了揉太陽穴。
「有有!」馬嬸立刻鑽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端了個搪缸出來。
不至于吧……滿滿一缸的血!不管了!肚子餓的時候還管什麼形象!捧起搪缸喝了個底朝天,最後還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就犯困了,水若沭正要找個地方睡覺,自己房間是暫時回不去了,讓鬼醫們好好睡吧。抬頭看了看鐘,凌晨四點。
唯一的一間客房被琳玥新霸佔了,還有兩間房是馬嬸和阿生住著,能睡覺的地方只有書房了,里面應該有張躺椅。
一轉身,竟然發現鬼獵正站在後面!他二話不說拉著水若沭就進了書房。
「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水若沭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最後打開了躺椅躺下。
「你等下在睡!」硬是把剛剛躺下的水若沭拉了起來。
「等我睡醒了再問。」
「不行!」
什麼問題非要這個時候問!水若沭又連著打了兩個哈氣,嘟著嘴抗議。
「你跟那個唐清揚什麼關系?」听到唐清揚三個字水若沭不由得一驚,睡意去了大半。
「我跟他能有什麼關系……」怕鬼獵看出什麼,水若沭轉開了臉看著一邊。可正是這個動作讓鬼獵更加懷疑了!
「你是不是也喜歡他!」水若沭表情復雜,不過很快換上一副‘你無不無聊’的表情轉過頭看著鬼獵。
「都說了我跟他沒關系了!很困,讓我睡覺!」
「不行!你必須要給我說清楚!」鬼獵的不依不饒惹火了水若沭,他表現的就像一個丈夫在質問出軌的妻子!
「就算我真喜歡唐清揚跟你又有什麼關系!」這話一出水若沭就後悔了,她知道自己受傷鬼獵也很擔心,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再加上吃醋吧。鬼獵看上去很是受傷,可是氣頭上的水若沭脾氣也很倔,拉開櫃門拿過一條毯子把整個身體包住,不一會兒就听到了門關上的聲音。
心情復雜得水若沭睡不著了,悄悄的打開門溜了出去。
外面的天還很黑,商界街和馬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只是偶爾有一兩只靈體飄過。沒走幾步,水若沭看到坐靠著樹睡著的唐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