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沭你在哪里?!」唐清揚的語氣很著急,雖然想到水若沭可能在耍他,但是他還是寧願相信一次。
「阿沭她睡著了,你別在煩她。」鬼獵掛掉電話,將手機關機。
怎麼是鬼獵的聲音!他說水若沭睡著了,那麼這是說明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嗎?呵……自己果然是個傻子……
太陽忽隱忽現,西北風刮的臉上生疼。唐清揚呆呆的坐在長凳上,面無表情。他怎麼會以為水若沭等了他一
個晚上!他竟然傻傻的以為水若沭等了他一個晚上!心里那股異樣的疼,真叫人喘不過氣來!
感覺臉上有東西劃過,胡亂的用手一抹,是淚,他居然會流淚!從小就被教導男兒流血不留淚的他,竟然為
一個女鬼流淚!身為滅魂使者,這多麼諷刺!
開著車一路狂飆,紅燈也不停,直到最後與一輛卡車相撞才被迫停了下來!油箱被撞的變形漏油,只是短短幾分鐘,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寶馬車和卡車同時燒了起來!
這起重大的車禍引得無數路人駐足觀看,有人已經報了警,很快,消防車和救護車趕到,警察在現場維持秩
序和疏散交通。
水若沭美美的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走到廚房倒了一杯血之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阿
生正在看新聞,一邊看一邊啃著薯片,‘卡擦卡擦’的聲音讓水若沭嘴饞,于是搶過阿生的薯片,抓了一大把吃起來。
「小沭姐姐欺負我!」阿生哭著跑去找馬嬸告狀了。
薯片被水若沭嚼了兩下後吐出來!呸呸!這玩意兒也能吃?!在看包裝上寫著蠟膜薯片……連薯片都是蠟燭
做的!還有沒有天理!
一口氣喝掉了杯子里的血,腥甜的味道蓋過了蠟燭的味道,這才覺得好過一點。
今早上九點,一輛紅色寶馬鑽入一輛重型卡車底部後發生爆炸,車毀人亡。有目擊者成駕駛寶馬車的是一名
年輕男子,闖紅燈之後連車帶人擠入卡車下,不排除酒後駕駛,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唉……總有那麼多人想不開,等見到那名新鬼,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只是一眼,水若沭看到那紅色寶馬車已
經一半被燒焦的車牌,尾號是888。怎麼看著那麼眼熟?貌似有點像唐清揚的車牌號,當時看到這數字水若沭心里還不禁吐槽了下,果然是土豪!
紅色的寶馬車,相似的車牌尾號,年輕男子,酒駕……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水若沭實在放心不下,瞬間來到出事地點。
出事的車輛已經被拖走,地上只留下爆炸產生的黑色痕跡還有一大片已經干涸的血跡……
他死了嗎?不!這不可能!水若沭發瘋似得去各大醫院找唐清揚,一家一家一間一間病房找,連停尸房都找過了,就是沒找到唐清揚。
「哎,听說了嗎。今天上午撞死的那個小伙子當場就死了,都被擠成肉餅了,連著就被送去燒掉了!」
「我也听說了!開寶馬的那個吧,看樣子家里應該很有錢,可錢在多也換不回命啊!」
病房里兩名病人正聊著今早的車禍,水若沭從門外經過正好听到,心不禁涼了一大截。
真的是他……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水若沭的淚一遍又一遍的流著,無助的靠在牆上,任身體慢慢的滑到至地。
你不要我了嗎?水若沭閉上眼楮,無聲的吶喊。
「喂?小沭姐姐?」
「阿生,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到唐清揚的魂魄!」
「唐清揚的魂魄?他死了嗎?」手機里阿生還繼續說著,可水若沭卻听不下去了。
人去才知情深,愛過方得永恆……明明心里是在意他的,卻要對他說那樣違心的話,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會不會改變想法?可惜……如果只是如果。
而此時,唐雲正不停的給唐清揚擦著汗,從車禍之後他就一直說夢話,說的太小聲唐雲根本听不清楚。只能說是幸運,那樣慘烈的車禍唐清揚只受了輕傷!在寶馬車鑽入卡車底部的時候,他打了個急轉彎,
就是這個急轉彎把他彈了出去,落在草地上只是額頭和手臂有些擦傷。可那個開卡車的小伙兒就沒這麼幸運
了,急轉彎撞進了路旁的一間民房,被困在了駕駛室內,而同車的另一名小伙兒在逃跑的途中被塌落的磚瓦砸中,當場死亡。當救護車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那被砸死的小伙兒倒在寶馬車旁,便以為那是唐清揚。事實上,除了唐雲,所有的人和鬼都以為唐清揚已經死了,包括鬼獵。
已經過去七天了,手下的小鬼來報,沒有找到唐清揚的魂魄。水若沭不停的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因為車禍發生過爆炸,很有可能連魂魄一起炸沒了!不過水若沭不會去想也不會放棄的,直到找
到唐清揚為止!
鬼清辦公室。
一瓶接著一瓶的灌酒,平時滴酒不沾的水若沭喝一小杯就醉,可今天喝了五六瓶還依舊醒著。
「阿沭!」鬼獵看到她這樣沉迷了好幾天,實在看不下去了!
「別管我!」拿過被鬼獵奪走的酒瓶,又倒了一杯。
「還記得那天我酗酒你是這麼勸我的嗎?」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滾!」滾字月兌口而出,鬼獵愣住了,水若沭也愣住了。
「好!我滾!只是你別虐待自己了!」鬼獵看上去有些動怒,但還是極力克制住。「他已經死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
水若沭不想說話,鬼獵看著她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生氣,他為她傷心難過,而她的心里卻想著另一個人!
說了句你自己保重鬼獵就走了,環顧這奢華的辦公室,水若沭第一次覺得是這樣的冷清,物質代替不了實質……
頹廢了一個月,醒著就是發呆,不然就是睡著,如此的惡性循環後,鬼獵交給了水若沭一項艱巨的任務,只希望轉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