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境內,某條崎嶇的小路上。
一個縴細的身影,倒騎在緩緩前行的毛驢身上。
不遠處,一只通體烏黑的八哥呼扇著翅膀,愉快的在她的腦袋上徘徊。
小毛驢身上的女子,年齡看上去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臉頰粉女敕女敕的,眉眼都生得十分標致,日後長開了,肯定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此刻,她正拿著一本小人書,手里還拿著一根香氣四溢的烤雞腿,邊吃邊看,十分投入。
「啪!」一只黑色的爪子拍在她的小人書上,「爺餓了,快給點東西吃!」八哥頭一甩,說的霸氣的一塌糊涂。
「快把爪子拿開,你擋住男主角的大象了!」這可是她昨天剛順來的一本小言的繪本,這東西是禁止在市面上流通的,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比起順來的這本不會動的小人書,她昨晚觀看現場版的「啪啪啪」,那才更棒呢。都怪那只臭鳥亂叫,壞了她的好事。今天不好好治治它,那貨以後肯定是會變本加厲的禍害她。
「~」八哥憤怒的把另一只爪子也踩在了男主的大象上,「爺餓了!」
「爺兒,你餓了呀?」商朝歌笑得一臉的諂媚,「那先把爪爪拿開好不好?爪爪踩大象,會爛掉的!」她十分無良的欺騙純潔的小八哥。
果然,八哥听到她這句話,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就乖乖的把爪爪拿走了。廢話,爛爪爪了怎麼能行,以後會娶不到媳婦的。
「真乖。」她模模八哥的腦袋,繼續看書。
「爺餓了!」八爺霸氣的拿爪爪戳戳她粉女敕女敕的臉頰。
商朝歌嘴角一抽,這只臭鳥,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她繼續看書,理都不理那只鳥。
「爺餓了,爺餓了,爺餓了……」八哥索性耍賴,躺在她的書上打滾,小爪爪一撐一撐的,直把她的書都戳破了。
商朝歌掂起它的小翅膀,直接就扔出去了。八哥的身體成一個流線型飛出去,落到驢腦袋上,嚇了驢一跳。
沒得到食物的八哥不死心的飛回來,小爪爪再次降落在她的小人書上,兩條小細腿站成內八字,烏黑的小翅膀捂臉,左扭扭右扭扭,「美女,美女,銀家餓了,求喂飽~」
「乖……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嗎。」商朝歌對它的表現十分的滿意,遂撕下幾塊雞肉喂它。
八爺小豆子眼看著面前大餐,興奮地表示,有肉的鳥生真是非常的圓滿,完全忘記了某女剛才惡劣的行徑,沉浸在肉欲里無法自拔。
商朝歌看著吃的十分歡樂的八爺,眼底溢出笑意。一年前她醒來,就發現了和自己同在那個山洞里無依無靠的八哥。當時它特別小,自己都以為養不活了,沒想到,它倒是個命硬的主兒。
當初她被人暗殺穿越到這里來,這身子也傷的很嚴重。她醒來過一次,就昏迷了。只是迷迷糊糊中知道有個人一直在照顧她。山洞里陰冷,他就抱著自己,讓自己靠著他取暖。那溫暖寬大的懷抱的主人,卻沒能等她清醒過來,就離開了。不過,那人肯定想不到,她拿走了他身上的玉佩!
商朝歌伸手捂著藏在胸口的那塊玉佩,忍不住嘆了口氣,這玉佩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年,他既然救了自己,為什麼又拋下重傷的自己離開了?
她穿過來一年,游山玩水走了不少地方。只可惜這一年過去了,這原主除了留給她一個姓名商朝歌,身份大將軍府嫡女之外,在沒給她任何信息。只不過,這原主既然是個將軍嫡女,怎麼會出現在荒郊野外,甚至差點死掉?這里面,恐怕是藏了不少事。現在她既然玩夠了,那就回家去給大將軍一個驚喜吧!
行了半天的路,她終于在未時抵達了一個小城市。
她一個漂亮的女子本來就夠惹眼的,又是倒騎著小毛驢,身邊還跟著一只烏黑的小八哥,更是惹人注目。
城里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個小姑娘,而她卻渾然不知,繼續看自己的小人書。直到路過一個賣糖葫蘆的人身邊時,她才說了句話,「一串糖葫蘆,零錢就不用找了。」
「這……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賣糖葫蘆的老伯欣喜的拿著那一兩銀子,連忙將糖葫蘆送給她。
這對商朝歌來說,本來就沒什麼。因為,這些錢本來就是她從那些貪官那里拿來的,只不過,她的這種行為卻被人盯上了。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少年將她從毛驢上撞翻,連連的賠禮道歉,卻絲毫沒有伸手扶她起來的意思,卻是自己麻溜的爬起來就想跑。
「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竟然給偷老娘的錢!」商朝歌一個擒拿手,直接將那小偷制服,「你還真是不長眼,偷到你祖宗身上來了!快把偷的銀子拿出來!」她可是小到縣令大到王爺府都偷過得,他竟然敢來偷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我沒偷!」那小偷嘴硬,一口咬定沒偷。
「哦~」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爺兒,您說怎麼處置他呢。他說沒偷耶,我們扒了他的褲子,讓大家看他的大象好不好?」
「~爺兒很純潔滴~」八爺說完還不忘用小翅膀護住眼楮,卻偷偷地留了兩道縫。
商朝歌無語的對它翻個白眼,教給這只鳥說話,完全是為了解悶,但她完全沒想到,這鳥卻慢慢地有了自己的思想。真是一只高智商的——色鳥!
「不要!錢在這里,我給你!」那小偷一听,這女人要將他當街扒褲子,立刻嚇得就把偷她的錢拿了出來。
「還有呢!」商朝歌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那人猛地就趴在地上,胸口一悶,猛咳了一聲,差點沒被踩扁。
「大姐啊!我只拿了你這麼多,真的沒有了!」
「我說的是——你偷得所有的錢!」
「不想給?」她鳳眸一眯,渾身散發出凌冽的氣息。
「給!都給!」那人本來十分不情願,此刻嚇得臉都變成了豬肝色,立刻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就差沒月兌衣服驗明他的「清白」身了。
「滾吧!」拿了銀子,她一腳踹在那人的上。
那小偷嚇得屁滾尿流,立刻就逃之夭夭了。
商朝歌拿著那些銀子,開心的塞進自己的衣兜里。她剛才就察覺到有人跟蹤,才故意走到了這偏僻的胡同里,想來那小偷也是想著這里好下手,欺負她一個弱女子毫無還手之力。只是他算盤打錯了,她商朝歌,可不是什麼弱女子。
原本以為,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可以瞞過眾人的眼楮。卻不料,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卻被正在茶樓二樓喝茶的兩位年輕公子看了個全。
小巷里的那女子,著一襲鵝黃素雅湘裙,一條白色繡花雲錦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縴細腰肢上挽了一個蝴蝶結,烏發被一根女敕黃絲帶輕輕綁住,幾縷青絲懶散落下,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平添了幾分朦朧的美。她拿著剛從小賊那里奪來的銀兩高興地拋起來,伸手彈了一下八哥的腦袋,臉上帶著明媚的笑,不知再跟那只小八哥說些什麼,小八哥竟然興奮的圍著她飛了幾圈。
他方才凝眸遠望,不料卻看到她痛揍那偷銀子小賊的場面,留在她身上的眸光驟然緊鎖,這女子還真是很特別,被小偷盯上了沒有驚恐害怕,反倒是狠狠敲詐了那小偷,真是有趣。
「這小丫頭確實不錯。」他身邊沉靜喝茶的那白衣男子驟然開口,「刷」的一聲瀟灑的打開折扇,一雙笑眸綻出無數媚色,「我去會會她。」
他只拿起茶杯,淡定的品茶,對白衣男子的行為似是習以為常。那雙緊鎖她背影的雙眸,眼底墨色卻越發的濃烈。
「姑娘真是好身手。」听到聲音,商朝歌警惕的轉身。面前站著一個溫煦的男子,一身華衣,面如冠玉,笑容和煦,手上拿著一把折扇輕輕地搖,「見者有份的道理,想必姑娘也是知道的。」
這是來敲詐她來了。從來只有她敲詐別人得分,哪輪得到別人敲詐她。商朝歌在他看不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奸笑,「小女子初入寶地,倒不知還有這種規矩,多謝公子提醒。怕只怕,公子無福消受我這橫財了。」
「只要姑娘肯給,本公子自當是消受得起。」蘇雲卿笑容大方,語氣寬容的說到。
好一個潑皮無賴,竟然還纏上她了,她嘴角勾笑,「如此,這袋碎銀就給公子好了。」她說著,將手里繡著一朵梅花的荷包遞給他。
蘇雲卿愉悅展顏,倒是沒想到這個剛才還渾身長刺的女人,竟然這麼好糊弄。
「啪嗒。」在他的手即將接到荷包的時候,他整個人瞬間渾身無力,一下就軟綿綿的栽到地上,摔得他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剛才是公子要分這錢財,如今怎麼就不接了,反倒是連人都倒在地上了。唔,看來公子剛才的話,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如此,我真是感謝公子不奪人之美了!再見!」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手里拿著裝著碎銀的荷包,傲氣的大步從他身邊跨步離開。
蘇雲卿渾身軟綿無力,骨頭就像是被軟化了一樣,一點力氣也使不上。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下的手,他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樓上的那人將小巷里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他目光緊鎖她的身影,眉頭緊皺。這女子當真是與眾不同,毒術竟然這般厲害,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蘇雲卿都給暗算了,真是有意思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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