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凌晨就開始倒數20秒退出游戲了,在退出的時候,卻隱約听到︰「我等你!在任務到時間之前你必須給我上線,否則,我就把你名字寫到碑上去!」
凌晨听到她這麼說,忽然有一種被人等待的感覺,心里一顫,但是卻被急迫的心情壓了下去。
現在是上午十點,天氣已經變得有點炎熱。凌晨風風火火的來到醫大二院門口,一個人看見他進來後急忙朝他奔去,凌晨一看原來是老三趙剛。
只見趙剛沉聲對凌晨說道「老大,老二,老五他們……」
當听到這個消息,凌晨頓時感覺到心里一沉,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小,否則也不會進醫院,而且這件事還關系到自己。
「跟我去病房吧。」趙剛也不待凌晨答應,徑直朝醫務室方向走去,凌晨也跟著他去。
離看護室越來越近,凌晨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如果在是進入普通的病房也就算了,這明顯是要去高護病房,看見幾個醫生在白簾後面忙碌著,白簾外面桌子旁邊的紙蔞了裝的都是染滿鮮血的棉紗,而且還不斷地有帶血的棉紗從白簾後面扔出來。凌晨一看這種情景,心中熱血一陣上沖,伸手就要拉開白簾。
趙剛一把拉住他,哽咽地說道「凌晨,看到後,你一定要冷靜。」
「閃開!」凌晨一聲暴嚇,他真怕自己心中那個預感應驗。
趙剛收回了雙手,凌晨伸手緩緩拉開了白簾,應入他眼簾的是他一生都不能忘記的景象。
吳澤同、馬曉偉和姚鵬三人躺在兩張床上,三人頭部和四肢都綁了繃帶,隱隱地看到鮮血還在不斷地殷出紗布,三人沒有血色的臉上都是十分痛苦的表情。幾個醫生都在吳澤同的床前忙著包扎吳澤同的右手,姚鵬最先看到凌晨,掙扎著要起來,終究還是沒有起來,嘴里無力地說道「凌……晨……」凌晨眼含熱淚沖著他點了一下頭,看著自己的兄弟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就都重傷躺在了床上。
「剛子,你出來!」凌晨強忍住心里的悲痛和無以發泄的那股怒火,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首先他要弄清吳澤同幾人的傷勢和到底他走後發生什麼事情。
「剛子,把醫生叫出來。」凌晨之所以叫他去叫醫生,是怕自己穩定不住自己的心情,趙剛立刻把一名大夫從白簾後面帶出來。
「我這幾個朋友,現在傷勢怎麼樣?」凌晨冷冷地問道,趙剛已經隱隱感覺到凌晨是在強壓住心里的那股怒火。
「他們三個人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頭部淤血,並有輕微腦震蕩,內髒有一定的內出血,是被外力重創後造成的。三個人的傷勢基本一樣,但是那個叫吳澤同的右手韌帶嚴重撕裂,幾乎斷掉。右手五指輕微骨折,應該是被一種勁力所傷,他的右手韌帶如果沒有個十年八載是沒有可能恢復的,即使傷勢好了以後由于韌帶撕裂將會影響他的右手負重。在韌帶沒有恢復以前,他的右手不可以也不能提拿重物。那個叫馬曉偉的舌頭的近三分之一被利器割掉,傷勢好了以後也會影響他的言語功能。」
當听到吳澤同的右手斷掉,馬曉偉的舌頭被割掉三分之一的時候,凌晨感覺到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住,幸虧有趙剛扶著,至于醫生後面的話他完全沒有听進去。凌晨深吸了幾口氣,極力地壓制著心中那股快要不可遏制的怒火,冷冷對著大夫說到「請您無論如何也要盡全力救治他們,我說的是要盡全力。」當凌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個醫生直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頭到腳來了個透心涼,冰冷的語氣讓他似乎感覺不到現在是夏天,好象冬天又回來了。
「這個……這個……您放心。」那個醫生雖然知道他不是針對自己,但是還是哆哆嗦嗦地說道,邊說邊擦著頭上流下的冷汗,好象只要有一句話不合凌晨的心思,凌晨就會立刻殺了他一樣。
見醫生走後,凌晨看著趙剛問︰「是校外的人干的?」
「是!」趙剛堅定的回答!
「報警了?」
「恩!」
「被壓下來了?」
「對!」
「李啟明?」
「是!」趙剛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道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凌晨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凌晨的眼中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要知道是誰干的就可以了,因為不論是誰,惹了凌晨,今天夜里他都要死。
「凌晨,你不要做傻事。」
凌晨雙目閃出血一樣熾熱的光芒,趙剛頓時感覺身邊氣溫陡然下降,就听凌晨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夜里我要讓他們父子知道死字怎麼寫。」趙剛竟然被他嚇的,連凌晨走了都沒發覺到。
離開醫院之後,凌晨直接找上了李曉萱,逼問之下終于知道今晚八點,李罡包下了整個華天酒店,宴請一個人,是給李啟明提親。凌晨听到這個消息,冷笑了一聲,好似在嘲笑李曉萱的悲哀。
夜,喧囂的鬧市區,本市最繁華酒店,華天前停下一大排加長款凌晨說不出名字的豪華轎車。
十分鐘後,凌晨來到門口,五分鐘後凌晨被兩名保鏢帶著,來到華天酒店中最大的一個宴會廳。
諾大一個宴會廳中,此時寂靜無聲,不時有絲絲涼意朝身上襲來,讓人不自然地打了個激靈。
「真的在這。」凌晨毫無感情地說道。似乎在對所有人,又似乎在對一個人說。
「呵呵!」李啟明沒有說話,坐在中間的中年人笑了一下,他似乎很想看看今天晚上凌晨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他似乎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知道我為什麼來嗎?」凌晨依然低著頭。
「知道啊!」說完,李啟明哈哈大笑。轉身對中間的男人道︰「爸,咱們今天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怎麼樣?」
「有些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應該的,然後也有一些人,活在這個世界是不應該,對于這一部分人來說,他們只有一條路。」
「哦?是什麼?」
「就是死!」凌晨開始慢慢地抬起了頭。
「你說的是我麼?」坐在中間的中年男子問道,因為他發現,凌晨看的根本不是李啟明,而是自己。
「不錯,就是你。還包括你身邊的人。」抬起頭後的凌晨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看著李罡和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頓時一股死亡氣息開始籠罩整個宴會廳。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李罡一揮手,一個手下立刻右手握拳朝凌晨前胸襲去。
凌晨的眼中只有李罡一個人,根本沒有在意攻過來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沒有避開那只拳頭。一只拳頭由遠而近,重重地打在了凌晨的前胸上。那人似乎很興奮自己只用一拳就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凌晨,誰知凌晨只是稍微晃了晃。凌晨收回目光,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那個人,左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看著自己的右手被凌晨抓住,那人見右手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凌晨的控制,立刻左手一拳朝著凌晨的臉上打來。凌晨右手一擋,再次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左手。隨著凌晨的逐漸用勁,那個人也開始像豬一樣地嚎叫起來。
突然凌晨雙手同時向外猛地一用力,只听「 嚓」一聲,骨骼錯位撕裂的聲音在宴會廳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就見那個人的雙手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無力地搭在身邊,很顯然他的雙臂已經讓凌晨給廢了。那個人「啊」一聲倒在地上,不住地慘嚎。凌晨飛身上前,沖著地上那個人的頭部狠狠地踢了過去,又是一聲脆響,那是頸骨折斷的聲音,自此那個人徹底沒有了聲音,他死了。
李罡身邊的人都被凌晨的這一腳給震住了,這些年李罡身居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其實卻是掌控者整個K市的黑道大頭目,李罡身邊的這些人,都是李罡多年網羅而來亡命之徒,誰手上都有著幾條人命,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大學生會有如此的實力,並且對一個已經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人還會痛下殺手。而且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殺人。
眾人看見自己一個兄弟一轉眼就被凌晨報銷了,李罡一伙人中又閃出一人,飛起右腳狠狠地踢在了凌晨的身上。凌晨一個趔趄,同時用雙手死死抱住來人右腿,右手撤出,高舉右臂,用右肘狠狠地向來人右腿的膝蓋處攻去,又是「喀嚓」一聲膝蓋骨碎裂的聲音傳來,听得人混身發麻。那人竟然從眼楮里看到自己右腳的鞋底,呆住了幾秒鐘,又是一聲慘叫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凌晨還是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大脖筋處,結束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