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那厲鬼好像被激怒了一般,轉過身朝少女飄去。
那少女卻是波瀾不驚,一把蘊含著粉色光芒的扇子再次出現在手中。
幾把刀刃在夜光下,顯得無比刺眼。
「喝!」少女嬌喝一聲,扇子揮出,帶著一道強勁的風力朝厲鬼席卷而去。
但那厲鬼似乎是擁有多年修行,對于這風力,只是身子微微一抖,然後就朝少女撲來。
眼看著少女消香玉墜,一道火焰卻是將這厲鬼包圍在其中。
「吼!」厲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吼聲,然後化為了幾縷青煙,向遠處飄去。
而在火焰背後的,卻是冷萬宵那個傷者的身影。
「噗通!」他再也忍受不住這般疼痛了,倒在地上便不知人事了。
……
不知道是多少個時辰過後……
冷萬宵緩緩睜開眼楮,卻是發現一雙美麗的雙眸在自己臉前轉來轉去。
「你醒了?」少女跳開,有些興奮的道。
「……」冷萬宵想要起身,卻是發現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絲毫動彈不得。
「別想起來了,我們天清派的‘靜修符’不是你能破掉的!」少女笑道。
這一笑卻是猶如萬般春風掠過他的心頭,渀佛在這一瞬間,什麼都不再重要了。百花都競相失色,在這一瞬間,他卻是不由得看痴了。
「喂!」少女見他盯著自己看,卻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發呆一般,便提醒道,「你看我干什麼?」
「啊……」冷萬宵頓時驚醒,臉色頓時一片潮紅。
「你手里那把劍,我之前一直想要舀下來,你卻抓的緊緊的,怎麼舀也舀不下來!」少女抱怨道,「那把劍對你有什麼重要意義麼?」
「我……」冷萬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師妹,他醒了麼?」一位青年走了進來道。
「恩,醒了!」少女笑道。
「不知,二位怎麼稱呼?」冷萬宵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叫柳絲絲,他是我的大師兄,叫天承!」少女再次嫣然一笑。
「在下天承,是天清派雪門堂的大弟子!」天承雙手抱拳道。
「我叫……冷萬宵。」冷萬宵感覺對于這兩人,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壓力。
「不知冷公子是出自什麼門派?小小年紀有如此般修為?」天承問道。
「我無門無派,是我的父親教我的,而修為,就更不用提了。」冷萬宵帶著心中的遺憾道,「我的資質極差,恐怕一生都無所作為,身上只是平時鍛煉時的體力罷了。」
「那您的父親……」天承有些不忍的問道。
「他已經身墜了……」冷萬宵淒涼道,「生活家園也被人摧毀了。」
「想不到,冷公子也有這麼一段悲慘經歷……」天承嘆道,「我也是個孤兒啊。」
「你們兩個,別在這說大道理了!」柳絲絲沒好氣道,「趕緊出去吧,掌門只怕是等急了呢!」
「也是。」天承走到床邊,右手化指,在冷萬宵的身上點了幾點。
原本束縛的感覺全然消失,而胸口的傷口也是愈合了。
「天承兄果然修為過人。」冷萬宵嘆道。
「只是些雕蟲小技罷了,不值得一提的。」天承笑道。
直到邁出屋子的時候,手中還是緊握著那把劍。
「父親!」柳絲絲跑到大廳內的一個中年人身邊道。
「絲絲,那人醒過來了?」中年人問道。
「醒了!」柳絲絲不耐煩道。
「多謝前輩施救!」冷萬宵雙手抱拳鞠了一躬道。
「這怎麼行呢!老夫還要謝謝你,救了我的女兒呢!」中年人道。
「既然公子已經醒過來了,那麼天承,你就負責送他回家吧。」中年人道。
「父親,他的唯一親人已經身墜了,家園被毀了……」柳絲絲不忍小聲道,「能不能讓他加入我們天清派呢?」
「這個萬萬不可!」中年人頓時大怒道,「我們天清派一向都是收人嚴謹!」
「父親!」柳絲絲小臉通紅,喊道。
「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吧!」中年人擺擺手道。
而在另一旁的冷萬宵,則是一臉死灰色,下意識的就要邁步走出去。
「且慢!」一直在一旁觀看的一個年輕人站起身道。
「就讓這位小兄弟加入門下吧!」年輕人道。
「萬道,你是什麼意思!」中年人頓時大怒道。
「這是我的意思,也是武易真人的意思!」萬道淡淡的笑道,「柳長天師叔,您不會違背掌門的意思吧?」
「哼!」柳長天冷哼一聲,「既然掌門都開口了,那就把這位冷公子收入門下吧!」
听到這一句話,冷萬宵的臉色一凝,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其實,對于修道的高手來說,隔牆傳音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隔牆听聞呢?
「太好了!」柳絲絲高興的又蹦又跳的,抓著冷萬宵的手道,「我終于有個師弟了!」
「呵呵……」冷萬宵也是苦笑一聲。
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快了……
……
在天清派上,雪門堂這處寶地,可謂是門如其名。
整個雪門堂,都是被一片雪松林包圍在其中的。
常年冰雪覆蓋,白茫茫的雪,便是雪門堂的標志。
「雪松瀟瀟,冷風習習,欲所其生,雪堂寶地。」
冷萬宵望著這一片白色,心中卻是莫名的低落。
……
這一望,竟然就是兩個時辰……
直到夜晚飯時,大師兄天承才走了過來。
「小師弟,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們雪門堂的人了。」天承笑道,「等下我將其余的師兄弟介紹給你認識!」
「恩……」冷萬宵並沒有移開目光,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在夜晚的天邊,渀佛蘊含著什麼驚天秘密……
「繁華燼,憑欄淺影。」
「箜篌弦驚,一曲無音。」
「望斷雁字回時,如當年舊景。」
「痴嘆酒獨傾。」
「空留一夢相思,白發三千。」
「前緣逝盡,執手已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