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空又是不自覺的,飄起了雪花。
在空中盤旋飛舞的雪花,猶如一個孤獨的舞者,似乎在抱怨沒有人欣賞它們的身。
落在溫熱的皮膚上,轉瞬間,化為了一滴雪水。
順著臉頰,悄悄滑落。
不留下一絲遺憾。
渀佛悄然逝去,就是它們的宿命。
……
仍然是在這白茫茫的雪松林,仍然是一個身影,獨坐在一個被漸漸壓彎的雪松上。
「今朝今夕,有待何時?」
隨即搖了搖頭,將身上的散雪抖掉。
「昆侖巔,浮生遠,夢中只為你流連。」
「笑紅塵,畫朱顏,浮生蹁躚。」
「情難卻,情相牽,只羨鴛鴦不羨仙。」
「今生緣,來生緣,難分難解。」
「今生戀,來生戀,莫讓纏綿,成離別。」
……
在這般皎潔的夜光下,一股熟悉的幽香,從身邊傳來。
「我的大詩人,你又在吟詩作曲?」柳絲絲坐在冷萬宵身後,兩條白皙的小腿在雪松間,來回蕩漾。
「你怎麼又來了?」冷萬宵淺笑一聲道,「不怕師娘說你?」
右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這個動作,看似親密無比,其實又是真心實意,溫暖人間。
「咯咯……」柳絲絲咯咯的笑了起來。
宛如仙子般的笑聲,在冷清的空氣中蔓延,在這冰冷的雪松林中,竟是又多了幾分溫暖。
「我就是想來啊!」輕輕把腦袋倚靠在冷萬宵的後背上。
此時的柳絲絲,卻是沒有了平日里師姐的氣質,現在卻又像一個撒嬌的小姑娘,看上去讓人忍不住去愛惜。
「唉……」冷萬宵苦笑一聲,嘆了一口氣。
「沒事嘆什麼氣啊?」柳絲絲沒好氣道。
「只是想到一些往事罷了。」
「今天那個神秘人,是你的父親吧?」柳絲絲頓時笑道,渀佛一瞬間百花失色,「他來了,你不是該高興麼?」
「依我看,父親他,並不想進入這個修道世界。」冷萬宵淡淡道,「平時與妻子、孩子一起平安快樂的生活,這才是他想要的。」
手中銀光一閃,這把無名劍,卻是出現在手中。
「此劍的真諦,我又渀佛是明白了。」冷萬宵輕輕笑道。
「是啊……」柳絲絲渀佛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平凡的生活,才是我們想要的吧?」
與此同時,在夜光的撫照下,卻是沒有一人發現。
這把無名劍的劍尖,卻是已經復原了一塊。
也許是這一小塊,是在太渺小,渺小到沒有人注意。
再或者,也許是那七色的光芒,實在太耀眼,讓人根本注意不到,這微妙的變化吧?
望著夜空下的幾瓣雪花,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迷茫。
「何為道?」冷萬宵自言自語道,「道非道,非常道。」
「人生本就是虛空大夢一場,何來魔道之說?」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柳絲絲撅著小嘴,,打斷道,「魔道正道也分好壞的。」
「哦?」冷萬宵眉頭一舒道,「那,你認為是魔道還是正道好呢?」
「自然是正道嘍!」柳絲絲笑道,「從小爹娘就教育我,不得介入魔道領域,一定要修得正道,為民除害,斬妖除魔!」
「是啊……」冷萬宵點了點頭,「那我父親他,又算是好壞呢?」
「啊……」柳絲絲一愣,「當然是……是……」
「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不必緊張。」冷萬宵見這小丫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自己站出來圓場。
「唔……」柳絲絲小手一個勁的拍打胸口,渀佛剛才的問題,快要讓她窒息了一般。
「咦!」柳絲絲指了指那把劍尖恢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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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冷萬宵一愣,望向那把劍。
在星空的撫照下,這把無名劍,卻是浮在了半空中。
七色光芒耀眼而出,一時間,將整個雪松林都照亮了。
「怎麼回事?」柳絲絲愣道。
「不清楚。」冷萬宵皺了皺眉,力道一動,那七色光芒瞬然消失,回到手中。
「有些古怪啊……」柳絲絲也是眯了眯眼楮道。
「對了……」冷萬宵一笑道,「你的那把扇子,叫什麼?」
「你說這個?」柳絲絲右手一翻,一把蕩漾著粉色氣韻的扇子出現在手中。
「這個叫痴情扇。」柳絲絲嫣然一笑,「這個是葉師叔留給我的。」
「葉師叔?」
「對。」柳絲絲道,「她現在是靜門堂的長老。」
「靜門堂里,都是女弟子麼?」冷萬宵問道。
「真聰明,不點就通!」柳絲絲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道。
「你的扇子,明顯就是女用,而你說是葉師叔留給你的,那葉師叔必然是女子,而當長老的卻是女子,就證明那個靜門堂里,都是女弟子。」冷萬宵解釋道。
「你分析的還真是全哦!」柳絲絲驚訝道。
「哪里哪里,承蒙柳姑娘夸獎!」冷萬宵開玩笑道。
「真是!」柳絲絲沒好氣道,俏臉上,卻是是不自覺的飛上了幾朵紅霞。
……
這一夜,兩人一直未眠。
也許在月光下,這兩人才能體會到時間的美好吧?
……
清晨……
吃早飯的時候,柳長天就沒有出來吃飯。
天承去叫他,也沒有聲音。
也不知道是受傷太嚴重,還是睡迷糊了?
冷萬宵一早,便背著兩把劍,準備去天清派後山,去尋找那巨嶺角。
「喂!你去哪?」柳絲絲追上來問道。
「去尋找巨嶺角。」冷萬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