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建啟動車,掛上檔位,要駛去,突然停住了。他側身,把後座上的黑色皮包拿到腿上,拉開,一個精致粉色的小袋露出來,輕輕掀開,是藍色包裝的怡口蓮。他好像醒悟過來,迅速拉開儲物箱,噢,又是一個粉色的紙袋,小心打開,竟然是阿爾卑斯巧克力夾心糖。
周文建的嘴角上調,不禁露出微微的笑容。天使,終于垂青你的身旁,你的愛,感動了天使,你們的心在慢慢地靠近,愛,滋潤著你的心田,幸福的小溪,流過全身的血液。今生,你,周文建,最明智的一件事,就是尋找到一份真情,等到了真愛,為了這份真情,付出全部,也在所不惜。薰衣草真帶給你好運啦?
周文建輕輕拍著方向盤,打開音響,傻丫頭,《紫色的蝴蝶》後面的那首曲子不就是《真愛》嗎?瑞士抒情演奏團體,自1990年推出第一張專輯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在英國,他曾經買過班得瑞的cd,但是沒有刻意記住那些曲子的名字。
不過確實,班得瑞的樂曲,不落俗套的編曲,精簡的樂器配置,使每首曲子都呈現出清新自然的氣息。《迷霧森林》是班得瑞樂團的第五章專輯。它帶你走進白靄靄的霧色之中,享受萬籟俱寂的寧靜時刻。唉,還別說,傾听班得瑞的樂曲,好像走進空靈飄渺的音樂世界。音樂確實也是治療心理疾病的一種武器。
周文建的低血糖,一直陪伴他很多年了。當他身心疲憊、精神緊張的時候,就會發作,也沒有根治的辦法,只有靠自己平常注意。他的車里,經常備著可樂,低血糖出現時,立刻喝一罐飲料,糖份能迅速起到緩解的作用。哈哈,這以後,有了丫頭,你真不用刻意管這些瑣事了。
愛情來臨,一句話︰感覺幸福啊!保護幸福,只有用智謀來擊退敵人,否則怎麼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呢?
從今往後,做事,就不能孤注一擲啦,你身上的擔子,又加重了,不僅要考慮父母的感受,還要惦記嬌妻,不要讓她那顆脆弱的神經,再出現任何閃失。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在競爭激烈的社會里,要做一個成功的人士,肩上的重任太沉重了!不但要得到業內人士的認可,要有一個良好的口碑,而且還要給家里人,開闢出一個沒有風浪的港灣;在家里,男人的自尊作怪,你要堅固家里主人的位置,就要為心愛的女人,建築溫馨浪漫的家園。唉,精神上,物質上都缺一不可,這才算是成功的男人。
唉,你說,做一個男人,容易嗎?怪不得,男孩子,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不惜動用各種手段呢?靠勤奮,那是一條充滿荊棘的山路,彎彎曲折,何時才能觸模到成功的巔峰呢?
這也就很好解釋,女孩子不記名份,尋找她們想要的生活啦,不去深思未來的結局,而是,一意孤行,心甘情願,走進情感的漩渦。即使她明知道,那是陷阱,也毫不猶豫地往下跳。
一路上周文建沉思著,心底里,顯出柳**的身影來,想到柳**,他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也許這一生里,柳**的身影,永遠不會消失,但他們之間決不會再是愛情,愛的外衣已經慢慢地褪去了。在她的面前,再也沒有那種心靈交融的震撼了。
林子的出現,打破了那種**的平衡,他的腦海里,再也沒有想過慧兒的身體。在寂寞的深夜里,周文建時常回憶起,他和柳**在一起的點滴,但卻,兩個人恩愛的場景再也沒有出現過。真奇怪,愛,一去不復返了!卻仍然牽掛著她,她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慧兒,祝福你!
薩克斯悠遠冗長的《回家》樂曲,纏綿傷感,循環反復,響起來了。哦,來電話啦。周文建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打開藍牙,听筒里,張閩瀾張牙舞爪的聲音就傳過來,周文建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
他和張閩瀾能成為朋友,真是不可思議!張閩瀾的性格就像一個頭凶猛的雄獅,時刻準備襲擊來侵犯的敵人;而周文建呢,再大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都是小事。在不溫不火地狀態下,按部就班,有條不紊,一個個去擊破,最後達到成功。即使不成功,但也都皆大歡喜,讓交手的雙方,沒有一點芥蒂,還會有合作或者對壘的機會。
「周總,你怎麼回事?都幾點了,怎麼還不到呢?中午,我還有約會呢?」張閩瀾的喊聲,幾乎要震破周文建的耳膜。
「閩瀾啊,能不能小點聲音啊!我戴著藍牙呢,我在開車。不要耍潑,像一個女人,誰讓你變換會面的地方啦!兩個地方,一東一西啊!中午,我還有事呢。」
「什麼,你還有事?你不會背著林子,去泡妞吧!」張閩瀾氣勢洶洶地問道。
「行啦,有你這個當哥的監督著,我哪敢越軌呀!我可怕艷照門啊。」
周文建調侃以後,就關上藍牙,急速掉頭,去張閩瀾的酒店。在張閩瀾的酒店,1213房間里,見到張閩瀾穿著睡衣,從里間走出來,懶散地靠在沙發上。
張閩瀾好像剛淋浴過,見到張閩瀾這副模樣,周文建就沒好氣地說道︰「閩瀾,你能不能正經一些啊?我到這里來,不是和你談女人的,瞧你的形象。」
張閩瀾站起來,給周文建泡一杯極品毛尖,給他自己沖一杯藍山咖啡(自從他知道林子最願意喝藍山咖啡,他就放棄女乃味十足的卡布奇諾),他坐到沙發,風流倜儻的神態,戲謔地說︰「周總,你別緊張,床上的女人早就走了,但不是那個李哲羽。她嘛,一本正經的,不讓我踫,呵呵,不過我有耐心,我一定要讓她成為我身下的敗將。反正,這回,又沒有人和我搶,我勢在必得。」
看到張閩瀾滿臉醋味,周文建調侃道︰「算了吧,玩女人,千萬不要踫哲羽那樣女人,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她是和祁蘭不同的。如果你踫上了,你可要負責任,她是不錯的女孩子,有事業心,絕不是花瓶。」
「呵呵,所以嘛,我才有興趣。對啦,近水樓台,你沒有想法嗎?」張閩瀾戲謔的眼神中,射出一縷寒光,轉眼消失啦。
周文建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著毛尖的磬香,緩緩地解釋著︰「我喜歡林子,其他女人,就都不能入眼啦。閩瀾,那你想沒有想過,娶她。」
張閩瀾品著藍山咖啡,苦得直咧嘴,認真地解釋著︰「我詳細調查過哲羽,對她的各方面,我都很滿意,但是媽媽的那一關。唉,我把照片給媽媽過目了,失去美琳,媽媽很無奈,她對哲羽還算滿意吧,媽媽說,哲羽的面像還不錯,她還要找人算一下。唉,結婚對于我來說,有點難。」
「那你的美琳,和那個劉恆俊有信嗎?」周文建低頭不經意提到那個劉恆俊。
張閩瀾笑著說︰「哦,訂婚宴喜帖,已經送過來。」
周文建接過喜帖,看到日期,忍不住笑出聲︰「啊?六一兒童節,哈哈,有意思。」
張閩瀾坐到周文建身旁,遺憾地說︰「六一是美琳的生日,其實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孩,但是我們之間太熟悉了,我真是對她一點**都沒有,你說我們結婚不是扯淡嗎?」
周文建看到喜帖,想到,他來見張閩瀾的真正用意,清清嗓子,言歸正傳︰「閩瀾,閑話少說,你說過要幫我的,你想怎麼幫?」
「哈哈,那個麥克已經找過我了,他說馬海青是愛林子的,他是為了拯救王氏,他才決定娶莎莉的。馬海青已經設定了一個完美計劃,等不了多久,莎莉就會進入他的圈套,他主要是不想失去孩子。」張閩瀾走到音響前,房間里,回響著麥肯基演繹的那首低沉富有磁性的《蝴蝶》。
周文建緩緩地走到落地窗前,扶著窗欞,望著樓下,像螞蟻一樣大小的人群,慢條斯理地問道︰「那天,在機場,在莎莉和林子的面前,他讓我善待林子,那就是做戲,是不是?」
張閩瀾望著周文建身影,沒有回答,也不好回答,因為他沒見到馬海青之前,沒有合理的解釋,他只是機械地復述麥克的話︰「麥克說,馬海青留給林子一些暗示了,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錄音筆的事情,錄音帶,我送給麥克啦。」
周文建慢慢地走回沙發,望著張閩瀾玩世不恭的神色,低聲說道︰「閩瀾,他們回已經注冊結婚了,但那個孩子的病情,據說不容樂觀。」
「馬海青,他是想讓莎莉再要一個孩子,企圖讓自己的骨肉,嘗試骨髓配型,等待骨髓庫配型供給,那是沒有期限的等待,太難了。」張閩瀾親自給周文建倒水,繼續講述著,從麥克那兒听來的消息。
周文建拍拍張閩瀾的肩旁,厲聲道︰「閩瀾,馬海青是真心愛孩子,不愛林子。」
「麥克說,如果不結婚的話,莎莉不願意再要孩子了。」張閩瀾感覺周文建的說法,也許有一定的道理。
周文建滿臉充滿陰鷙的氣息,臉色沒有一點表情,冷聲地問道︰「那馬海青完美的計劃,是什麼?」
「具體的,麥克沒有細說,但我想,麥克都知道。馬海青沒想到,林子的抑郁癥是真的,他以為我和他開玩笑。」張閩瀾對林子的犯病,還是心存自責。
周文建緊蹙著眉頭,緊張地問道︰「我想知道,那錄音筆里的內容是真是假?」
「這,麥克也不知道真偽,等我見到馬海青才能知道,還有一個辦法,讓你的朋友,做錄音鑒定,真相,不就是明朗了。」張閩瀾拉緊浴巾,滿認真地望著對面的周文建。
周文建緊蹙著眉頭,抬起雙眸,閃爍著冷冽的眸光,低沉地解釋︰「閩瀾,你願意吐露**嗎?唉,好聚好散吧!這就是我想說的,他的愛,對林子來說就是傷害,我這次去她家拜訪,姥姥告訴我,林子小時候的事情,讓我對她的抑郁癥有了新的看法,這一切都不是孤立的,只能說,都是命運造就今天的林子。
原來,我和楊博探討過,林子除了情感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她處理起來,都很輕松,做得也很好,楊博就說,林子有心結,我一直以為那個心結,在她初戀的男友身上,但我也沒有去往深處調查。」
听到周文建講述著林子的事情,懶散的張閩瀾,馬上坐直了,晃著周文建的肩旁,急促地問道︰「又有什麼故事?能告訴我嗎?」
「閩瀾,我知道你還在喜歡林子,但我不會感謝你的努力,因為我們都是為了愛,愛一個人,就不惜任何代價,去保護她,即使得不到,那才是真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周文建避開敏感的問題。
張閩瀾見周文建不願意說,沒有繼續追問,而他坦白他的心跡︰「周總,你說得對,我是還在愛林子,但我會把這種愛放到心底,我要成全你們,我也會努力保護林子,你說得對,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閩瀾,你能說出心里話,我真要謝謝你,起碼你不虛偽,你活的真實,讓我佩服,我很幸運,和你成為了朋友。」周文建握住張閩瀾的那雙彈過鋼琴的手,兩雙細長的手指。
張閩瀾長嘆一口氣,沉下雙眸,黯然的神色,緩緩地低語︰「唉,謝謝你能理解我,我確實還在愛她,因為她的眼楮,和櫻嵐太像了,她倔強的性格,就像櫻嵐的翻版,但我卻沒有權利去愛她。我沒有你的耐心,為了她能幸福,我一定會努力幫她的。」
周文建緊緊握住茶杯,緩緩地低語︰「閩瀾,謝謝你!林子第一次出院之前,催眠療法,楊博告訴我的事實,讓我很費解,現在我明白了,初戀的男友,對她做得一切,是有緣由的,他認為林子虛偽,他覺得林子對他不忠誠,所以最後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清楚,就分手了。」
周文建放下茶杯,雙眸之中,顯出的是痛苦,甚至是一種悲傷之情,他繼續低語︰「林子一直以為高鵬對他的傷害太大了,高鵬就是沖那個女孩的家世,才拋棄她的的,唉,她不再相信愛情了,她走進誤區。
馬海青的愛情就如一團火焰,濃烈的火焰罩著林子,馬海青對林子並沒有憐惜,但林子卻享受他那種愛的方式,這一切都是潛移默化的,在她記憶的深處,也許那種幾乎瘋狂的愛,就是愛情。」
「你,你說什麼?」張閩瀾被周文建的解釋,驚呆了。林子小時候受到過傷害?
周文建雙眸之中充滿悲傷,無奈地說︰「我說得事實,面對痛苦,她又選擇忘記了,她是選擇逃避。在她的日記中,記載了她和馬海青之間的恩愛。但她就是想不起來馬海青的模樣,他一直說那個披著長發的男人。其實是馬海青,又一次傷害了她。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馬海青能真正憐惜她,也許她的病,就慢慢地會好了,她喜歡馬海青的瘋狂,也許她不喜歡我的憐惜,這就是林子。」
听到周文建慢條斯理的闡述,張閩瀾呆住了,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看似單純的林子,竟會有痛苦的經歷,童年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呢?唉,虧得你明智,放棄了對林子的追求,否則,你怎麼樣收場呢?
「你說什麼?她喜歡被虐嗎?」張閩瀾還是不可思議,至今為止,還沒听說,哪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地,忍受被虐待呢。
「每個人都有釋放情感的方式,也許這就是她的方式,但是她又一次失敗了,所以她再次選擇放棄。」周文建痛苦的敘述,讓他有點不安,有點不能自控,憤怒的情緒,兩雙手環繞著,使勁地擰著。
張閩瀾滿臉顯出驚愕,緊張地問道︰「難道她的童年出現過意外嗎?」
周文建直視著張閩瀾,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深沉地述說著︰「林子,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她太需要人愛她了,讓她慢慢地體會什麼是憐愛,什麼樣的愛,才是真愛。我不會再讓馬海青再踫她了。否則林子被他毀掉的。」
「周總,您是什麼意思?憑我的感覺,馬海青是真愛林子的,這是不容置疑的。」張閩瀾覺得馬海青起碼是愛過林子的,只是迫于壓力,才導致他和林子無奈地分手。
周文建厲聲地說︰「他沒有資格愛林子。」這是張閩瀾第一次見到,周文建要殺人的眸光,他難以理解,充滿的疑惑,他急促地問道︰「什麼?你什麼意思?」
周文建的鼻翼里傳出一聲「哼」的聲音,從黑色皮包里,扔到茶幾桌上一打資料,資料里面夾著幾張照片,張閩瀾先拿過照片,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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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榆木本來想早一些傳上去了,可是改了幾次,都不太滿意,唉,只能是這個樣子啦!
呵呵,親們展開你們的遐想,明天會更加精彩!
謝謝親們的支持!越是接近尾聲,榆木越是認真,不想給你們一個虎頭蛇尾的感覺。榆木會更加努力的!
瀟湘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