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閣
「哦?是嗎?得銀狼者,得天下,不知這個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藍翎辰悠悠的說著,嘴角揚起一絲戲謔的笑。
「不知道…。」
「還有呢?」藍翎辰問道。
「還有?沒了啊,哦,對了。那個三皇子來閣里很多次了,聲稱要找閣主。」
「找我?沒說什麼事嗎?」
「這個倒沒說,不過看樣不是什麼好事,最近朝廷的局勢不見到太好,太子和三皇子的勢力日益膨脹,而且…。據探子回報,最近太子有了動靜,貌似是要奪位,而且,皇上每日喝的藥中也發現了問題,會讓人慢慢衰竭,最後,死在夢中。」凌風的臉上出現了凝重,還有一絲懊惱,這個幕後黑手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他真沒用!
「幕後黑手沒找到?」雖是疑問句,但藍翎辰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看著凌風的臉色,藍翎辰就知道了結果。
「沒關系,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藍翎辰破天荒的頭一次安慰了他,讓凌風那個受寵若驚啊!
他沒听錯吧?主上居然沒責怪他?還安慰了他?
抬頭看了看藍翎辰的臉色,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才開口「主上,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不生氣?」
看著凌風一臉小心翼翼,好像見到了什麼驚悚的事情的表情。藍翎辰感到好笑,至于這樣嗎?她以前只不過是對他們嚴厲了一點,冷酷了一點,狠虐了一點,至于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如果這一番話被凌風、凌霄听到的話。一定會大呼「主上你騙人」。
她只是對他們嚴厲了一點,冷酷了一點,狠虐了一點?只是一點?騙誰呢?說出了都沒人信!不,不用說出來都沒人信!
想到當年被藍翎辰帶回家時的訓練,現在想起來還會起雞皮疙瘩,太凶殘了有木有!
「走吧」。藍翎辰恢復了以前一貫的冰冷,听的凌風士氣一震,果然還是這樣的主上習慣!
看著凌風的表現,藍翎辰搖了搖頭,咳,這孩子就是欠虐!看來溫柔攻勢是不行了,不然著傻逼說不定回以為她中邪了。還要采取強采強暴的方法!
嘆了一口氣,她的采小菊花的道路怎麼這麼難走!
沒錯!
千萬不要把主上大人想的太美好!當初她把他們帶回家時就是為了為今天采小菊花的宏圖大業添磚加瓦!
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玄鐵面具,將一頭青絲梳成男子發髻,再換上妖嬈魅惑的紅衣,于是,美麗的辰郡主變成了讓人趨之若鶩的清風閣主。
清風閣
像它的名字一樣,一股清雅古樸的氣息迎面而來。走進去,精致的屏風上有一句大氣磅礡的話「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閣主」,護衛向藍翎辰恭敬地請安。「恩」。清冷無波的語調,低沉磁性的聲音,是屬于清風閣主——羽落公子。
凌霄附在她的耳邊「閣主,三皇子來了,正在門外,要見嗎?」
「三皇子?呵,來的倒是及時,我才剛來,他就得到消息了。走吧,去會會他」。羽落輕笑了一下,抬步走向了乙字閣。凌風自覺地跟了上去,守在門外。
「呦,這不是三皇子嗎?怎麼有空到我這寒舍來?」十足的紈褲。一撩衣擺,坐在上好的紅木椅子上,伴隨著一陣沁人的清香。
「在下今日前來,是想與羽落公子談一筆生意,更想交個朋友」。窳琉乾淺笑,恰好的掩飾了身上與生俱來的皇家貴氣,更顯得像一個容易親近的翩翩公子。
「听起來是不錯,但是當年清風閣建立時就對外說過,雖然做的是生意,但不與朝廷來往。」
「話雖如此,但是,眼前有一筆很大的利益,公子就真的不動心嗎?」呷了一口茶,窳琉乾接著又說道「況且,現在這世道,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這道理,公子不會不懂吧?」整好以暇的看著羽落,窳琉乾的眼中是勢在必得!
羽落凝眉,窳琉乾這話說道點子上了,多一條路,如果沒有這條路,他的生意是不會好做的,雖說他的生意遍布全國,雖說經濟的影響很大,但這畢竟是王朝,而且還是一個鼎盛了很久的王朝。就算他不出手,窳琉乾這只小狐狸也會成功登上皇位,只不過費一點時間而已,到時候,說不定這丫的還會報復一下。但是如果出手,萬一他事成之後倒打一耙怎麼辦?
咬了咬唇,心下一橫,「那請問三皇子,這筆生意的利潤有多大?」
听到羽落的話,窳琉乾的唇角綻放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這個好說,賀雲三都如何?」
他的話音一落,羽落心中一震,賀雲三都,堪稱是整個大陸最繁華的地帶,在三國交匯處,如果得了那片地,不出一年,便能壟斷整個大陸的經濟,但是…如果真的得了那片地,恐怕他也活不到那個時候吧?
揚起嘴角,粉女敕的唇晶瑩剔透,讓人有種想親上去的**,如果不是戴著面具,會是一幅非常美的畫面!
望著羽落的笑容,窳琉乾有一瞬被迷惑,又立馬神志清醒,真是妖孽!同時,也在心里想到,果然,人都是貪心的,縱使是少年聞名的羽落公子!
但是羽落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吃驚。
「這個就不必了」羽落淡淡的回答,異常的平靜。「哦?為什麼」窳琉乾饒有興趣的問,心里也在打鼓,他…回事不一樣的嗎?
「錢固然有吸引力,但也要有命花不是?我可不認為有人會把自己的命脈拱手送人?」
「哈哈」,窳琉乾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果然聰明,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羽落公子,既然這樣,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成功。不過,想必羽落公子也不會白出力吧?說吧,你的條件」。
「我要賀雲三都的通行令,還有皇宮出支用度的承包權」。
窳琉乾的瞳孔驟然縮緊,卻不見絲毫怒意,「果真是商人,寸利不讓,」挑了挑眉「好,我同意」。說完,快步走下樓,留下淡淡的寒香,和一股冷冽的氣質。
嘆了一口氣,羽落用手指抵著額頭,緩緩的摩擦。心中卻泛起一股涼意,剛剛他竟然害怕了,怎麼可能?當年面對穿越都沒害怕,如今卻對一個年齡比他小太多的男人產生懼意,是因為太久沒經歷風浪的緣故嗎?看來,他需要練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