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五峰,以向王峰為主,其他四為輔,分別為鹽女峰,牛角峰,盔頭峰,以及石神峰。я思路客я四峰分布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暗合天理,向王峰位于正中,比這其他四峰都高出了一頭。
向王峰上,宋珂一身青衣,立于峰前,他後面是這向王峰上最杰出的弟子,他們是天之驕子,是這聖山年輕一輩中的強者。雖說這聖山每年名額稀少,有時還不一定會有人通過,可這數千年的時間,底蘊還是大的嚇人的。
其他四峰上演著同樣的一幕,唯獨那石神峰上,只有一個身著道袍的中年壯漢,正抱著一個酒葫蘆,醉醺醺地歪倒在那峰前。
「此次聖山定然是出了變故,在那之前也就那向乘風符合我聖山五峰的入門標準,若是他要求加入我聖山五峰,我向王峰定要好好爭取,你們听明白了麼?」宋珂的話不怒而威,讓這身後的師弟們都是敬佩有佳。
「宋師兄越來越有峰主的氣質了。」
「那當然,你也不想想當年宋師兄入門時的情形。」幾個弟子在私下交流著。
「轟」那五峰上各自升起了一道顏s 各異的虹橋,五道虹橋橫貫天際,降落在這平台之上,光彩密布,靈氣盎然,虹橋寬大,自天穹鋪展開來,如五條巨龍顯化真身,五峰弟子踏著虹橋,緩步而下,宛如仙人降世。
在場的四十三人均被這一景象所震驚了,這彩虹竟然可以憑空出現,且可以任人通行,這得要多大的法力才可凝聚而成啊!
「吳猛師弟,一向可好?」宋珂帶著謙遜的笑容,對著牛角峰下來的第一人開口道。
那吳猛高約兩丈,骨骼寬大,若巨猿般粗壯的雙臂垂于胸前,身軀似一座山岳,威猛異常。此時那吳猛只是哼了一聲,好像對這宋珂極為不感冒,徑直帶著身後的幾人走向一邊。
宋珂對這不以為然,而他身後的幾人看著走遠的吳猛也是一陣擠兌,「哼,不就是個宋師兄的手下敗將麼,傲氣個什麼!」這聲音雖小,可卻被吳猛清晰的听到了。
「你他娘的再說一遍!」吳猛雙腳一踏,這平台都是一陣巨震,那原本就如巨猿般粗壯的手臂竟然再次伸長,向著剛才說話之人抓攝而來。
「吳師弟,你過了。」宋珂一搖折扇,中指在這手臂上連點數下,再次收回。那手臂仿佛觸電一樣的收回,只是吳猛臉上的怒氣卻更重了。看著現場劍拔弩張的樣子,這雙方的人馬隱隱成了對持之勢,就在此時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
「吳師兄,宋師兄,這次是為了這四十三人而來的,還望兩位師兄給小妹幾分薄面。」說話的是盔頭峰上的一名少女,名叫煙如月,她聲音響起,仿佛那三月的ch n風,拂過眾人的心頭,讓那原本劍拔弩張的局勢有了緩解之意。
「下次再找你算賬。」吳猛說了一句,終究是氣勢一收,他雖然莽撞,還不至于分不清形勢。
「就差石神峰的人了。」說起這石神峰,眾多弟子心頭都是一陣y n暗,石神峰的人給他們的印象實在不太好。
「來了!」不知誰驚叫了一聲,只見那石神峰上一個歪歪扭扭的中年道人,自那虹橋之上,一步三搖的慢慢走了下來。他走的過程中,晃蕩的厲害,好像隨時都會從這虹橋之上掉下,讓人不免有些擔憂。
「竟是他,怎麼會是他啊,這石神峰沒有弟子了麼?」宋珂那一隊人中有著一人開口了。
「拜見師叔!」四峰的弟子對著那下來的中年道人行了一禮,只是那中年道人一身酒氣,好像還在沉醉一樣,對這禮數不聞不問,搞的眾多弟子也是一陣尷尬。
「郝仁師叔,您怎麼來了?」吳猛對這中年道人極為熱絡,上前將那中年道人攙扶到了一邊。
「吳小子,我怎麼不能來了,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弟子一個個躲著不敢見人,還不是要為師的親自出馬,告訴你,我——」這中年道人還沒說完,便躺在那吳猛身上昏睡了起來。
「郝仁師叔,郝仁師叔!」吳猛叫了兩聲也沒有什麼反應,只得作罷。
「好了,竟然五峰到齊,這次大典可以開始了,五峰弟子各自站位,你等四十三人可自行選擇,一切不可強求,不過我要說的是,這聖山五峰,主峰卻是在我向王峰,當然其他幾峰也是不弱的。」宋珂說了一句,特意加重了「向王峰」這三個字,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向乘風一眼。
這一細節雖然細微,卻被在場的眾人察覺了,難道這主峰之人,對這向乘風勢在必得麼?其余四峰之人心中也是有了底。
現場此時是一陣喧嘩,不少人皆是蜂擁至這向王峰所在的場地,可都是垂頭喪氣的回來,得到的答復便是,資質不夠,沒有人會放棄進入這聖山五峰的機會,除非這些人的目的本就不是入這聖山五峰。
這其中便包括了那樊城雙嬌和鄭氏三人,他們從一開始便很有目標一樣,各自找到了牛角峰和鹽女峰,提出的要求讓他們兩峰的弟子也是一陣皺眉。
「要金池煉體液,這需要稟明峰主。」吳猛皺著眉,揮手間一個弟子重新返回了牛角峰。
同樣的事情也在鹽女峰這邊上演著,只是這次各峰的峰主好像同時開了竅一樣,他們所提的要求都是盡量滿足。
巴晨和向乘風都沒有動,不是因為他們的耐心好,而是他們同樣在等,等這四十幾人做出選擇之後,再做定奪。畢竟他們第一次來到這聖山五峰下,對這一切都不了解,需要有人投石問路。
果然這先前去這五峰的人中,有不少竟然不能拜入門下,只得另提要求。看來這聖山的入門條件並非只要有這玉符便夠了的。
巴晨暗自拿起了玉符,看了看鄭壯和符天拓,心中好像有了決斷。這向王峰雖然是主峰,可其中的高手必然眾多,即使自己進入,恐怕也得不到真傳,況且還有鄭壯,他必定會跟自己一起。
他剛剛站起身,就看見那向乘風向著宋珂所在的方向走去,眾人都露出一絲了然之s 。巴晨的起身並沒有引起多少注意,他帶著鄭壯和符天拓向著牛角峰的方向走去。那吳猛所施展出來的功法,讓巴晨也是一陣神往,若是配合自己的百脈煉神訣,這肉身之力,必定會攀上一個巔峰!
「我要入牛角峰!」巴晨站在吳猛身前,顯得有些渺小,吳猛看了看瘦弱的巴晨,從懷中取出一塊七彩石塊。
「只要你能拿起這石塊超過一息,你便有資格入我牛角峰!」吳猛將那塊看似不大的七彩石塊往地上一拋,那堅硬的白玉地板上竟出現了一個凹槽。
「果然。」巴晨先前已經觀察過這牛角峰的測試之法,那七彩石塊看似微小,恐怕極為沉重,不然何以將這白玉石板砸出一個凹槽。
「嘿!」巴晨伸出小手,做出了第一次嘗試,在他接觸到這七彩石塊的一刻,他感覺這石塊根本就如一座小山一樣,任憑他怎樣用力,也沒移動分毫。
「又來了個不自量力的!」吳猛身後傳出一聲奚落之聲。
「晨哥加油!」鄭壯在巴晨身後揮舞著小拳頭說道。
「如此石塊,能擋住我巴晨的強者之心麼?不!為了爬普,為了父親,為了母親,我要變強!」巴晨心中好像有著一只雄獅驀然間睜開了雙眼。
「吼」巴晨雙眼泛紅,一聲低吼,百脈煉神訣猶如巨浪,在他的體內翻騰而起,將這三十處大穴化為了一顆大星,在他體內冉冉升起。巴晨頓時感覺渾身血氣汪洋如海,雙臂鼓蕩,肌肉隆起,整個人都拔高了不少,不像一個十一歲的少年。
他腳步沉穩,再次擺開姿勢,氣勢如虹,帶著力拔山河之力,雙手一托,那七彩石塊竟然出現了震動。
吳猛在巴晨出現這一變化的一刻,一雙銅鈴般的眸子綻放出神光,「起!」巴晨雙手用力,猛然一托,這七彩石塊離地而起,被他穩穩的托在了掌中。
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在巴晨托起這七彩石塊之時,巴晨體內的那顆大星再次一變,融入了他的雙臂之中,他似乎覺得此時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迫切的需要發泄出來。
「去!」巴晨竟然在舉起那七彩石塊的一刻,原地旋轉一周,將那七彩石塊,向著那無人的空地拋去。
「砰」碎石遍布,灰塵滿天,那七彩石塊落下的一方白玉石板面目全飛,在場的眾人也是一陣驚訝,連那吳猛也是驚喜萬分。這回撿到寶了!
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巴晨身上,這個瘦弱的身軀到底蘊含著多大的能量啊,竟能把這七彩石塊輕易扔出,看其年紀不過十一歲,難不成又是一個妖孽?
巴晨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吳猛看著這巴晨,很對胃口。
「你可以加入我牛角峰,並且還能提出一個要求。」吳猛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嗯,真的嗎?」巴晨有些遲疑,但目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當然,大丈夫說一不二!」吳猛拍了拍胸膛說道,殊不知已經掉入了一個陷阱當中。
「那我要帶兩個人。」巴晨淡淡的開口了。
「當然可以,不,什麼?」吳猛神經大條,半天才反應過來。
「大丈夫說一不二,師兄你竟然答應了,豈能反悔?」巴晨這時抓住了吳猛的話柄說道。
「我,我。」吳猛有苦無處說啊,本以為撿到寶了,這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多花花腸子,唉,打碎了牙朝肚里吞啊!
「唉,我說吳小子,什麼時辰了?」那郝仁睜開了迷茫的雙眼,抖了抖身上破爛的道袍說道。
「師叔,已經快要結束了。」吳猛此時苦惱的說道。
「哦。」郝仁環顧了一周,其他幾峰已經快要招收完畢了,剩余的幾人,天資實在是不怎麼樣。
他掃過巴晨身上之時,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可這微笑在巴晨眼中卻如同六月寒霜,讓他感覺到很為不適,「不會有什麼y n謀吧!」巴晨內心想著。
「吳小子,上次咱們倆喝酒你答應我的事還記不記得?」郝仁看著吳猛,眉開眼笑說道。
「額,師叔,我們什麼時候喝過酒了?」吳猛撓了撓頭,努力回憶。
「你忘了,那我便讓你記起來。」郝仁破爛的道袍無風自動,一手竟然將瓶蓋揭開,憑空抓攝出一團白霧,向著那吳猛一拋。
酒香四溢,好似萬年純釀,吳猛剛要躲避這飛來的酒霧,卻發現郝仁正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自己。
「次奧,不會吧!」那團酒霧宛如一道靈蛇,盡皆沒入了吳猛的鼻孔中,這一刻,他渾身滾燙,臉s 泛紅,身體也開始搖晃了起來。
「現在記得了麼?」郝仁嘿嘿一笑,讓人毛骨悚然。
「記得,記得,嗯,嗯。」吳猛哼了兩聲,直接翻倒在了地上,醉死過去。
「好,竟然記得,那這個小子就跟著我走了!」郝仁一聲長嘯,對著巴晨一指,巴晨只覺渾身一輕,朝著郝仁飄來。
「不要啊,這坑人的道士,我要回牛角峰!」巴晨掙扎著,卻發現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向著郝仁快速飄去。
「師叔,這——」牛角峰中有一人開口了。
「這什麼這,不是還留給你們兩個麼,就這麼說定了,這兩個還是你們的!」郝仁大袖一甩,卷起巴晨,直奔石神峰而去。
「坑人的道士,我不要跟你回石神峰!」眾人似乎在遠處听見了一聲慘嚎,留下鄭壯和符天拓,在原地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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