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擊,直接命中的井三文,自然是沒了氣息。井三文臨死的慘叫,擎廣自然是听到了。擎廣加快了攻勢,他已經是不想報仇了,只想要在俞風趕來之前,月兌出鐘離平的攻擊,好跑路。
鐘離平看出了他的想法。想跑那有那麼容易。薄蟬劍緊緊跟上,不讓擎廣有絲毫機會。擎廣咬了咬牙,一發狠一口j ng血噴出,被狂雷刀吸了進去。狂雷刀微微顫動,一股威壓緩緩浮現。
看到對方這情況,鐘離平集中j ng神,知道對方是要拼命了,盾牌緩緩流轉。只見擎廣手捏訣竅,吸收了擎廣j ng血的狂雷刀,溜溜一轉,瞬間變大數倍,周身隱隱有血光流轉。狂雷刀化作閃電直取鐘離平。
巨劍術嗎?看這架勢,不過鐘離平不敢怠慢。如此架勢,攻擊一定迅猛。鐘離平御使薄蟬劍,攔截而上。
「鐺」的一聲。狂雷刀果然猛烈,薄蟬劍被擊飛而去,狂雷刀去勢不減,直朝鐘離平而去。鐘離平只得祭起盾牌。「叮」的一聲,並沒有想象中的力道。狂雷刀掉了下去。
鐘離平一驚,抬頭看去。擎廣已經逃之夭夭,消失在天邊。金蟬月兌殼,好個擎廣,竟然直接舍棄了上品靈器。鐘離平立刻追了上去,絕不能讓他就這樣跑了,否則後患無窮。
「砰」一聲巨響,在遠處響起,只見擎廣又被打了一拳,退回了不少。俞風剛剛收拾了井三文,回過頭來正看見擎廣想跑。自然是不能放了他。俞風的御身術本身就快,加上擎廣御使了本就不是自己拿手的狂雷刀。而是一把中品靈器,速度本就不算快。
俞風沒兩下就追了上去。瞬閃,回身一擊巨力。前車之鑒擎廣自然不敢拿肉身硬抗,無法只得祭起盾甲。被俞風擋住了去勢。鐘離平瞬間就追了上來。薄蟬劍不客氣的出手了。化作劍光擊在了擎廣的盾甲上。比起俞風的拳頭來,也是只強不弱。
擎廣失了狂雷刀,又沒有跑掉。現在基本已經是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只能縮在盾甲內苦苦支撐。偶爾的飛劍還擊也沒多大威力,兩人輕易化解。
沒多久盾甲就到極限,「砰」的一聲掉了下來。薄蟬劍穿胸而過。
「想不到,我堂堂擎天三修羅,竟然栽在了你這小輩手中。」擎廣不甘悲呼,頭一歪掛了。
「呼」俞風這才微微松了口氣。看似俞風勇猛異常。但是想想俞風這些年來的修煉,當初還在練氣期的時候,就能硬抗鐘離欣的飛劍。時隔這麼多年,俞風也已經是玄胎期了,在加上噬魂厄體的用力之法。有這樣的威力也是理所當然。
「俞風,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不然的話我怕是x ng命難保。」鐘離平微笑道。要是不是俞風到來,自己怕是要被這三人生生磨死。
「鐘叔太過獎了,我只是略盡綿力而已。」俞風不敢居功。
「呵呵,俞風你也不必太過拘禮,今天他們三人的東西你就拿去吧。」鐘離平說道。
「誒,這樣好嗎?把別人的東西自己拿去。」俞風驚訝道,他都沒想過要拿這些人的東西,听見鐘離平這樣說,俞風自然是驚訝不已。
「沒事,你拿去吧,人有罪,但是東西無罪。留在這里,也是埋沒荒谷而已,還不如拿去利用利用。」鐘離平解釋道。
「那你不用嗎?」俞風問道,既然如此,大家分了吧。
「對我來說,這些已經是沒用的東西了。這也是為了感謝你的援手。」對鐘離平來說,他只想好好在這生活。艱苦的修行生活,他已經忘記了。
看樣子鐘離平是認真的,既然如此俞風也就不客氣了。自己還真的有點缺靈石。喜滋滋的收拾幾人的東西。三個乾坤袋。和幾件靈器。
最後俞風在城外挖了個坑把幾人葬在了一起。「哥三,一路走好,放心,你們的東西我就收下了。」
擎天三修羅,東西還不少,俞風一點算,下品靈器十五件,中品靈器就是九件,上品靈器一件。下品靈石兩百五十五塊,中品靈石一百八十二塊。上品靈石五十六塊。瞬間發了一筆小財,俞風喜滋滋的把東西收到自己的鏈介中。
對于幾人的行為,俞風也有點理解了。莫說他們,自己也是心動不已。靈石來的如此之快。又有幾人,能夠忍住誘惑。人本無罪,懷璧其罪。修仙者,比想象中更加危險。今天的經歷為俞風狠狠上了一堂生存課。
俞風處理了三人的事情,回到了平月城,平月城也受了不小的損害,不少房屋都被戰斗波及,毀了不少。還好,戰斗一開始,大家就被城主夫人,疏散開了。人們都沒有受傷。俞風看見,鐘離平正在指揮著房屋的重建。
「俞風,來了啊,走吧去我府邸坐坐。」看到俞風的到來,鐘離平熱情的招呼。
「鐘叔,夜會還有多少天?」十年再會,俞風自然是記得的,按照計算,應該是不遠才是。也不知道,鐘離欣等人,是不是會回來呢。
「夜會的話,就是明天。雖然這里房屋有所損傷,不過明天的夜會會照常舉行。夜會是大家工作一年的放松時間。每年都會舉行。怎麼?你有事?」
「沒事,隨便問問。」
鐘離平把房屋的修建事宜交給了旁邊的手下。作為一城之主,手下自然不少。這等事情也不用不著急親力親為。
鐘離平把俞風帶到了,城主府,城主府就在平月城北面,寬廣的街道,直達城主府。周圍人人都交頭接耳。對于俞風大家都是好奇不已,能夠跟在城主身邊,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大家對他好奇中帶著敬畏。
俞風自然不會管這些,跟著鐘離平進了城主府。府邸頗為華麗,紅磚綠瓦,亭樓小榭。
「內人,已經做好了飯菜,雖然對于修仙者來說,飯菜已經用不著了,不過吃吃也無妨吧。」鐘離平問道。
「恩,就依鐘叔所言。」俞風看鐘離平如此熱情,也不好拒絕。本來吃飯對自己修行雖然沒有好處,但是也沒有壞處。也就不再推辭。
鐘離平將俞風引到偏廳,酒菜早已經備好。一大桌叫不出名菜肴,紅紅綠綠讓人看了就食指大動。鐘離平引俞風坐下,給俞風倒了杯酒。
「俞風,來今天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的幫助。」鐘離平舉起了酒杯。
「那里那里,鐘叔你過獎了。」俞風不敢怠慢,也舉起了酒杯。
「干了」鐘離平仰頭一飲而盡。俞風也只得跟著喝了。杯酒下肚,喉嚨有點辣辣的,肚子有點暖意上升。不過對于久經修煉的俞風來,這點感覺,自然不算什麼。
「來來,最後一盤紅燒肉。俞風來嘗嘗味道怎麼樣。」鐘嬸端著一盤菜,款款而來,十年不見,歲月並沒有在鐘嬸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依舊美麗動人。
紅燒肉?俞風有些懷念。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吃紅燒肉的情形。俞風微微一笑,用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里,入口酥軟即化,香中帶甜。
「怎麼樣?」鐘嬸問道。
「好吃。」俞風由衷贊道。
「多吃點,這些都是些家常小菜。」鐘嬸坐了下來說道。
俞風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味道真的不錯。俞風吃的也很是開心。酒足飯飽俞風放下了筷子。
飯菜收走,鐘離平又為俞風泡了杯茶。茶帶著點點香氣,喝起來頗為可口。
「俞風這次下山,是要去哪里?」鐘離平問道。
「我打算回家一趟。」
「哦,俞風家里還有那些家人呢?」
「母親,還有舅舅一家。」
「鐘叔,鐘離欣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不知為何,俞風想起了鐘離欣下山時的話語。
「不知道呢,那丫頭,說是跑去找練器材料去了,一去就是幾年,還以為她回山了呢。」
俞風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鐘離平聊了起來。聊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結束。最後俞風被帶到了客房。囑咐俞風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房間挺大,比起逸仙宗的房間,大了不小,家具一應俱全,俞風坐上了床,床上的絲被,不知是什麼做成,模起來順滑舒適,看就不是便宜貨s 。
床嗎?俞風已經多久沒有睡過覺了。東西確實是比逸仙宗華麗。以逸仙宗的財力,要弄什麼樣的東西不能?只是所求者不同而已。
俞風微微一笑,緩緩沉入修煉當中。這些奢華不是他求的東西。今天的一戰更讓他明白了,力量的重要。要不是俞風正好路過。那麼現在看似幸福的一切,也早已經不復存在。俞風看的很清楚。修煉才正途,而自己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一夜就在俞風的修煉中,悄然而逝。俞風靜靜的修煉,中午的飯菜,俞風並沒有參與,飯菜雖然很可口,不過俞風並不想在吃的方面浪費太多時間,偶爾吃一次就可以了。當然,鐘離平也沒有強求。修士所求的什麼,他自然是很清楚。
一天就在繼續的修煉中緩緩而逝。是夜,俞風緩緩睜開來眼來,外面已經漸漸熱鬧起來。以俞風的听力,周圍的熱鬧自然是逃不過俞風耳朵,即便是不用神識去擦看,也能清晰感覺到。
俞風起身,緩緩開門而去。慢步在街道之中,周圍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繁華依舊。人們穿著漂亮的衣裳,左顧右盼。盡情享受這節r 的歡樂。
「那里,有好吃的糖葫蘆,我們過去買吧。」幾個小孩子,嬉笑著,往賣糖葫蘆的地方而去。幾個小孩子,吃著糖葫蘆嬉笑的打鬧著,漸漸遠去。
俞風微微一愣,幾個小孩,和當初幾人何其相似,對什麼都充滿好奇。看見好玩的就想方設法的要玩一下,看見好吃的自然是要嘗一口。當時的心情,俞風仍舊記得。幾人逛遍了整個街道,歡呼雀躍。最後結束時仍舊戀戀不舍。
俞風回過神來,緩緩而行,當r 走過的街道,並沒有多大改變。攤位,也是多不勝數。棗糖糕,面具鋪等等依然在列。俞風會心一笑。時間就在俞風的緩步中緩慢而逝。
「砰」靈花再次綻放,照亮的整個天空。多種靈花爭相開放,美不勝收。果然是靈力而成,俞風能從靈花的開放,感覺到淡淡的靈力波動。人們紛紛駐足,觀賞這靈花的開放。今年的盛會便是結束了。
靈花雖然美麗,只是對于現在的俞風來說,已經沒有那時的留戀了。不是靈花不美而是自己改變。經過了十年的時間,自己早已經不是那個懵懂男孩了。已經明白了自己所要行走的道路。自然也不會再被岔路的風景所迷惑。
他們大概也是這樣吧,所以才沒有出現。
次r 「俞風,你要走了嗎?」鐘離平問道。
「恩,叨擾了多r ,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再留些時r 如何,也好讓我多盡盡地主之誼。」鐘離平挽留道。
「不了,我還有事,就不再打擾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看俞風去意已決,鐘離平也不在挽留。
俞風告別了鐘離平,靈力流轉。破空而去,眨眼間,就飛出數里。將平月城遠遠拋在後頭。
去年今r 此城中,
眾人不舍靈花紅,
高山一訪十年至,
驀然難尋少時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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