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克莉斯多大小姐,是什麼能勞煩您不遠萬里,大駕光臨這個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簡單說是算是一個任務吧。я思路客я」
「任務?」
「對,任務。」
「說你什麼好,你還真敢接啊?」
喝了一口啤酒,楊格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女x ng雖然很多時候看著膽小,可真一膽大起來,往往又能制造出驚天動地的效果。
「哼!有什麼不敢。」
對于楊格的調侃,克莉斯多只是不服氣的皺輕哼一聲,接著繼續用刀叉消滅盤子里的食物,她這一頓就幾乎吃掉了楊格一個星期的伙食費。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詳細說說嗎?我還真是好奇,什麼任務居然那麼不人道。」
「嗯……」
微微點了點頭,克莉斯多開始敘述事情的前因後果……
一開始她進游戲的情況也跟楊格差不多,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還好她出生的地方不錯,在希臘的雅典外的一個無名小島上,而且她一出生就發現這個島上有一群奇怪的人正聚集在一個破舊的神殿里,當她被意外發現時,就有了這麼一段身份……
「……被宗教裁判所迫害得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的農家女?而且你也順便把真名報出來了?」
「是的,這個世界真是太殘酷了。」
「夠扯……那你的特長技能是什麼?」
「自然親和,藥x ng擴散。」
「這個是……你為什麼會是這兩個技能?跟你的身份感覺也沒一點點關系呀?」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之後,那些神神秘秘的人就將她帶到了神殿里,等到她看見神殿里大量巫術符合與這些女人手中的各式法器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披著深紫s 長袍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女巫,不過後面的發展卻並沒有克莉斯多想的那樣恐怖。
女巫們既沒有脅迫她,也沒有威脅她,只是告訴她到了這里就安全了,然後給了她食物和衣物,接著繼續她們那神秘的儀式,直到克莉斯多加入她們後才明白這不是什麼惡魔儀式,只是女巫集會的一個必要開幕式而已。
所謂女巫集會,可以理解為只屬于女巫們的主r ,最初傳說來源于女巫與惡魔之間的契約關系,後來慢慢演變為女巫間定期舉行的一種祈禱x ng質的宗教儀式,不過因為各個女巫教派差異極大,所以女巫集會的形式也各有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女巫集會上必須有一個主持人,一般稱為祭長,大多由該教派或區域內最為德高望重的女巫擔任,而這個女巫集會的祭長,也正是克莉斯多的監護人和引薦人。
儀式結束後,克莉斯多最終還是得面臨是否要加入這個神秘的女巫教派的問題,在看了一眼外面波濤洶涌的大海後,克莉斯多做出了最理智的選擇,加入這個d l 于五大女巫教派之外的神秘希臘女巫教派。
于是乎,她成了一個女巫,雖然只是見習女巫。
「你真是女巫?」
听到這,楊格差點沒把啤酒噴出來,他怎麼也沒法將眼前這位吃相跟倉鼠差不多的少女,跟那些披著斗篷,玩著大玻璃球的老太婆聯系起來。
「不要搞錯啊,是女巫,不是巫婆,這是兩個概念,巫婆多是下三濫的江湖騙子,我們女巫只是避世修行的女人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們教派信仰的是三處女神,所以成員也必須都是純淨的處女,也不能結婚,跟宗教裁判所宣揚的根本不一樣!」
「避世修行的女人?都得是處女?還不能結婚?你的師傅是不是叫……她該不會突然跳出來要一掌斃了我吧?」
「去你的!楊,你怎麼還是這老樣子,當初我父親就差點讓你氣住院。」
「………………」
楊格也知道自己有時候說話確實比較那個啥,雖然他也一直在努力改,不過往往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功虧一簣。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那張嘴,用我母親的話說,就是得理不饒人,非得要說得人三尸暴跳才甘心。」
「好好好,我不是一直都在改嗎?話說你那個教派叫什麼名字?听起來挺獨特的。」
「原則上,我是不能說的,不過……」
克莉斯多糾結了好一會,最終還是神神秘秘的探過身體,低聲道︰
「……我們教派以創始人命名,名叫瑟西。」
「哦,瑟西派,那也就是說,你是你們掌門的親傳弟子?」
「什麼掌門……楊!你是不是又瞎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之後的幾天,克莉斯多就在小島上看著那些女巫開會,同時跟自己的引薦人學習一下必要的知識,而且她發現自己並非唯一的加入者,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名女x ng玩家出生在了這座島上,不過克莉斯多因為是最早加入的,理所應當的成為了瑟西教派的「大弟子」。
再後來,集會結束,女巫們就開始離開這座島嶼,而克莉斯多也跟著自己的老師前往了位于雅典的住所——一棟郊區別墅。
「人比人,氣死人。」
「嘻嘻~誰讓楊格你總是不積口德,誰讓你腦洞總是那麼大。」
「話說你們就那麼散了?也沒個組織基地啥的?」
「女巫守則之一,永遠不要有超過三個女巫長時間的聚集在一起,那樣很容易吸引到獵巫者……老師跟我說,這是用無數女巫的生命換來的教訓,所以現在女巫在沒有什麼事的情況下都是分開居住的,也不會輕易聯系。」
「確實。」
雖然楊格的歷史不咋樣,但大名鼎鼎的獵巫運動他還是略知一二的,那是一場極為血腥的殘酷搜捕,而且至今(游戲里)也未完全結束。
「那你又是怎麼來這的?」
「我的老師她……其實並不是希臘人,她的家鄉在波西米亞,但在三十年前遭遇到了極為可怕的災難,整個故鄉都已是面目全非,最終流浪到的希臘,之後才加入的教派。」
「哦?」
「雖然老師一直沒有跟我提起過那場災難是什麼,但我看得出來,老師心中有一道很深的傷痕,老師常常坐在窗邊,盯著手里一個銀s 的花冠,一看就是一小時……後來在四天前,老師突然跟我說,她的一位好友即將蒙難,她希望我能夠來拯救他……」
「四天前?從雅典到這,再怎麼快,也不可能四天就到吧?難不成你會飛。」
「我是不會飛,可是我的老師用魔鏡術將我傳送到了呂貝克,這不就快了嗎?」
「傳送?那麼高端?是一面鏡子傳到另一面鏡子,還是直接想傳哪傳哪?」
「必須從一面鏡子傳到另一面鏡子,剛好在呂貝克有一個我們教派的元老人物,所以我就直接上了船,來到了這,遇見了你。」
「那你要救的人是誰啊?是在這個城里嗎?」
「應該不在,老師也沒有說清楚這人究竟在那,只是讓我順著路走就對了。」
「這任務,我看懸,估計比我這只難不少。」
「嗯?楊格你也有棘手的任務嗎?是什麼類型的?」
「連環變態殺人案,都是十八禁的畫面,全馬賽克,你就別打听了。」
「……不……不會吧?有這麼恐怖?」
克莉斯多的聲音顯得特別小心翼翼,似乎凶手就在附近一樣。
「恐怖?嘖嘖嘖,那場面,就我當兵那麼多年,都沒有看過這慘的,手啊腳啊……」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以後不問這個了。」
不過當克莉斯多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時,立即就發現了楊格臉上那一絲壞笑,頓時她就明白自己又被對方嚇唬了。
「楊!你是不是又嚇我!?」
氣鼓鼓的克莉斯多立即拿起桌上的餐刀,這可嚇壞了楊格。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你把刀放下。」
「哼!我說完了,該到你了吧?」
「我?」
「是啊,你呢?」
「我沒什麼好說的,一進來就差點餓死,然後跟著個老獵戶到了一片森林,每天不是伐木就是打獵,一個多星期也就賺了些稀飯錢,跟你沒法比,跟那些人同樣沒法比。」
楊格說著,指了指不遠處那三個東方人,他們身上穿的可都是一般市民階級才穿得起的燕尾馬甲,而且腰間都配著劍,想來就是老張所說那些出生在大學和zh ngf 里的人。
「挺有趣的啊,你不知道,老師整天讓我看這樣那樣的書,我現實里的書都來不及看,卻跑到游戲里看書……最大的好處就是升級快一點而已。」
「你多少級了?」
「3級啦。」
「3級!!?不是,你都是什麼技能把等級拉那麼高的?」
楊格的自信心再一次遭到了嚴重的打擊,而且打擊居然還來自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女!
「學識7級,體術1級,神秘學8級,生活技能5級……剛好啊。」
克莉斯多是掰著指頭一個個算,而楊格的自信心也隨著每一個數字不斷在崩潰,瓦解……到最後就剩下廢墟了。
「生活技能都練到5級……該不會做飯也算是生活技能吧?」
「做飯我才不會呢!我學的是女巫特有的藥粉制作。」
「不會做飯有那麼值得驕傲嗎……不過藥粉制作?你直接說煉藥不完了嗎?」
「不不不,這跟你們理解的不一樣。」
看到楊格一臉疑惑的樣子,克莉斯多小小的出了一口氣,她微微揚起了小腦袋,脆生生的說道︰
「藥劑大多只能作用于自身,但藥粉是可以直接對敵人使用的,而且也可以混合不同的液體產生不同的效果,如果是藥劑是成品,那藥粉就是具有很大作用的半成品,或者說是摻雜物也行,總之比藥劑高端很多。」
「類似于……蒙汗藥那種?」
「楊,你能舉個正直點的例子嗎?不要逼我給你撒一點藥粉哦。」
「好吧,你繼續。」
「藥粉也是女巫進行一些儀式和法式的必要品,不過要制作藥粉還得自己親自去采集草藥,很麻煩的,因為害怕被獵巫者發現,都得偷偷的去,甚至還得晚上去。」
「這不簡單,海德里除了兔子外就屬各種藥草最多,我也采過一些,不過都賣給雜貨鋪里那個ji n商了。」
「那楊格你呢?」
「啊?」
「你多少級了?」
听到「等級」兩個字,楊格心里咯 一下,一時間整個人僵住了,只有眼楮在不停的移來移去,似乎在尋找什麼可以推月兌的理由。
「楊?你怎麼不說話了?」
看著克莉斯多越湊越近的臉,還有那雙寫滿了「我很好奇」的大眼楮,楊格感覺自己的嘴巴有些干,可等他握住酒杯時,才發現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呃……」
「楊?快說啊。」
「嗯…………」
「快點!快點!我很好奇!」
「那個………………」
「嗨,這位美麗的女士。」
就在楊格已經走投無路,準備繳械投降時,一個輕佻的聲音意外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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