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自從兩天前馬克斯離開後,你就再也沒看到過他?」
依靠在酒館入口處的柱子上,听完老板的敘述後,楊格微微皺起了眉頭,而在門外不遠處,一臉好奇的克莉斯多正到處張望著,似乎這個營地里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那麼的新鮮。(鳳舞文學網)
「是啊,那天馬克斯先生來營地里轉了一圈,也沒多說什麼,馬上就走了。」
「跟以前巡邏的時候一樣嗎?」
「差不多,以前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最多就是找幾個熟人聊聊天而已,但剛好這幾天凱斯和他兒子進城里了,所以馬克斯先生大概也就不會在這多停留。」
「這樣……」
楊格一臉沉思的點了點,接著直起腰,掃視了酒館一圈。
「老板,你的父親曾經有跟你說過什麼關于馬克斯的事情嗎?」
「呃,這個嘛……也沒說什麼,就是兩個人的關系還行,以前馬克斯先生還偶爾來著喝酒,但自從我父親死後他就不來了。」
「僅此而已?」
「當、當然……」
听到楊格那若有所指的話,老板臉上立即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說話也變得有些心虛,雙手還的在圍巾上搓了搓,似乎想要擦掉手心的汗。
「老板,這件事很嚴重,我不認為你的父親從來沒跟你提過。」
「這……」
老板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輕嘆一聲,搖著頭低聲道︰
「那件事情父親跟我說過,但也要求我永遠不要在人前提前……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些死在森林里的年輕獵人,他們有的還經常到店里喝酒,可一夜之間就……」
根據老板的敘述,自他懂事起,父親就一直j ng告他,不要輕易進入森林,但理由卻從來不說,只是常常告訴他,這片森林里有比狼,野豬和熊更可怕的東西存在。
終于,在他九歲那年,他第一次見到了死亡的獵人,那是一具被麻布覆蓋的尸體,雖然看不清尸體的樣子,但光是麻布里露出的那條猩紅的手臂,就已經讓酒館老板畢生難忘……
之後伴隨著他一天天長大,這樣的事件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死亡y n影般籠罩在這片森林上空,沒有人能夠比他更清楚這片y n影有多麼厚重,那些死亡的人生前他基本都見過,甚至還有一些交情,一些名字至今他也還記得。
曾經也有很多人試圖調查這個事件,但三十年了,除了讓消失的人更多外,謎團依舊籠罩。
「那些人……都說夜晚出事的?」
「這也只是猜測,因為白天還好好的人,第二天就變成那樣了,大概也只有發生在夜里了。」
「當天消失的人,第二天都可以找到?」
楊格立即抓住了一個重點。
「也不是,但大部分都是在第二天就被發現了。」
「都是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三年前和六年前那兩個是在綠湖附近,不過根據傳言,貌似發現尸體的地方都是在森林中心的區域。」
「果然還是綠湖嗎……那關于馬克斯,你究竟知道多少?他過去是干什麼的?又是怎麼到這里來的?」
「我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馬克斯先生來的時候我還沒出生,根據父親過去一些只言片語看,馬克斯先生剛來時很落魄,什麼也沒帶,就是有桿槍而已……當時這個森林其實還沒有護林官,馬克斯先生也只是個獵人,可後來他好像在森林里救過一次前來打獵的市長,所以就當了這里的護林官。」
「貌似沒有什麼價值啊。」
「對了,我在八歲的時候,曾經無意間听父親听到過一件事,我悄悄跟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突然,老板神秘兮兮的湊到楊格身邊,然後低聲道︰
「好像馬克斯先生過去還曾經是個通緝犯。」
「哦!?」
線索要素獲得(被通緝的往事)
「是誰在通緝他?王國嗎?以什麼罪名通緝?」
「這個……父親沒說。」
听過酒館老板提供的信息,楊格沉默了好一會,直到在腦海里梳清一些脈絡後,才微笑道︰
「謝謝你的幫助,耽誤你工作的時間,真是抱歉。」
「沒事,畢竟當年我父親其實也想查清楚這件事,可是……唉,我們只是平常人,終究能力有限,我看楊格先生你就很不一般,說不定你能夠將這件事了解掉,這片森林已經被恐怖控制太久太久了,是該解放出來了。」
「放心吧,一切終將水落石出,那我就走了,再見。」
「再見。」
從酒館里走出來後,楊格便朝不遠處正盯著一只松鼠看克莉斯多打了個招呼,對方一看楊格已經出來,立即一路小跑了過來。
「怎麼樣?」
「說了半天,就一條線索,目前還沒什麼進展。」
「啊?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再去找其他人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說是如此,可在營地了轉了將近半個小時,問了好幾位路人後,楊格幾乎是一無所獲,唯一得到比較有用的信息就是三兄弟里的莫,他在三天前在綠湖附近見到過那些來自西班牙的人,不過他們好像在找什麼,雖然看到了莫卻也沒有表示,莫也不想招惹麻煩,馬上就離開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森林中的那個湖泊。
可是……
「到底哪有問題呢?」
坐在樹下,看著克莉斯多在水邊不停的試圖用樹枝招惹湖面的水獺,楊格真是一籌莫展。
兩人在這里已經待了整整一個小時,楊格幾乎就差拿起鏟子來個挖地三尺了,可愣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管是湖,還是周圍的動物,還是植被,沒有一個地方是異常的,根本沒有一點點可疑之處,就連湖底,也因為清澈的湖水而一覽無遺。
就這樣,楊格的調查之路徹底走進死胡同了……
「難不成……晚上有什麼機關?比如說月光什麼的。」
楊格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可除了藍天白雲那上面什麼都沒有,意境倒是不錯,可他現在沒那份心情。
「晚上的話……」
楊格低下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用手指逗弄水獺肚皮的克莉斯多,又感覺這個想法實在不可行。
到這里唯一的收獲,就是大概了解了克莉斯多那個自然親和的作用,簡單說就是能夠與動植物更親近一些。
當然,只是親近而已,克莉斯多還沒達到德魯伊的地步,可以驅使動物,或者是跟動物交流,但這個特x ng按理說應該可以讓她更容易的學會這方面的技巧……
不過前提是,她得願意去學。
只是這個技能對于猛獸的作用如何,楊格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作用也有這麼大,那麼他倒想建議克莉斯多去學習一下馴獸的技巧,也許哪天能踫到一只白s 老虎什麼的。
「唉……蛋疼啊,我一個佣兵硬是得來當偵探,這不是逼良為娼嘛。」
伸長雙腿,懶懶的伸了個腰,楊格一邊靠著樹,一邊望著玩得正開心的克莉斯多,忽然覺得即便不進行什麼調查,來這里玩一會也還是不錯的。
游戲嘛,如果太累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楊,需要我幫忙嗎?」
就在楊格眯著眼,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時,耳畔卻忽然傳來了克莉斯多溫柔的聲音,同時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還不停的在自己右耳邊撓來撓去。
「嗯?怎麼了,突然就cos起嫦娥來了?」
楊格微微偏過頭,卻發現對方正蹲在自己身邊,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而且懷里還抱著一只看起來還很幼小的兔子,至于在楊格耳邊撓來撓去的就是這個東西,當然主使者也是克莉斯多。
「哼哼,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夸獎我嗎?」
「話說也太小了吧?估計1銅幣都賣不出去,要不烤來吃吧。」
「去你的!煞風景的楊。」
嬌嗔一聲,克莉斯多便將兔子放回到了地面上,對方立即就撒開腿跑回了洞里。
「呵呵呵……我本來就是干這個的,何來煞風景一說。」
「楊,你現在是不是很著急?」
「啊?著急?嗯……這事急也急不來,就是……還是擔心老頭子,宗教裁判所,你也懂的,那些人不可理喻,就我看的那些書里說,落在他們手上,還真的是生不如死。」
說著,楊格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那個……楊,我也許有辦法。」
「哦?真的!」
楊格頓時就來了j ng神,猛地直起了腰。
「我……會一點點預言術,可是從來沒用過,也不知道準不準……」
「預言術!?听著好不科學……死馬當活馬醫吧,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吧?」
「這個倒沒有,就是比較費神而已。」
「那現在可以嗎?」
「嗯。」
說著,兩人一齊站起身,然後克莉斯多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s 的小瓶子,並打開拼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飲下。
「開始預言後,我會暫時失去這個世界的眼楮,而獲得另外一個世界的眼楮,楊格你看好我,別讓我亂走。」
話畢克莉斯多便從包里拿出一撮不知名的草藥,然後將楊格吹燃的火折子也拿過來,慢慢放到藥草上。
很快,一股淡淡的藍s 煙霧便從藥草里升起,克莉斯多隨後便緊閉雙眼,雙手握住冒著藍煙的藥草,任煙霧慢慢覆蓋到自己的臉龐上……
「楊,一會不管發生什麼,千萬不要踫我……」
仿佛呢喃般的聲音,空靈而又淡漠,隨著克莉斯多說完最後一個字,她便猛地睜開了眼楮。
「我去……」
原本美麗的眸子,此時已被深不見底的漆黑所籠罩,克莉斯多此刻就如同被惡魔附體的人一眼,連眼白都沒有的漆黑雙眼仿佛能夠吸進人的靈魂一般,楊格只是望了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
「……好神棍的樣子。」
就在楊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時,嘴里一直喃喃著未知語言的克莉斯多忽然邁出了步子。
「這是要去哪?」
看到克莉斯多仿佛夢游一樣一搖二晃的挪著步子,楊格有些擔心,但是又沒有辦法,畢竟對方是為了自己而這樣做的。
慢慢的,克莉斯多先是繞著湖走了半圈,然後出乎楊格意料的,竟然開始往湖里走去!
「不好!」
楊格見狀立即趕了過去,可是走到水里卻犯難了,克莉斯多之前說過不要踫她,楊格也不清楚如果踫了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所以一時間居然沒什麼辦法。
「這這這……」
一步一步,克莉斯多每往河里走一步,楊格也只得跟一步,眼看湖水已經沒過兩人的腰部,楊格卻只能干著急。
「……實在不行也沒辦法了。」
冰涼的湖水已經漫到月復部,楊格打算如果對方再走幾步還沒有反應,就只能冒險強來了。
「楊,抱緊我。」
突然,一直處于夢游狀態的克莉斯多猛地一松手,冒著煙的草藥頓時就落入水中,而她本人也在同一時間往楊格的方向倒去。
「沒事吧!」
不用對方提醒,楊格立即就抱住了對方軟倒的身體,並迅速回到了岸上。
「湖……湖里有魔鬼!」
克莉斯多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如同驚雷般在楊格腦海炸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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