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忽然他听到了一聲聲的腳步的聲音,燭陰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來,不滿的情緒已經瞬間便凸現出來,而後,他動作不變,甚至是眼神都沒有動一下,便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低沉著冷聲吼道︰「都給我出去!滾一邊去,難道都沒有听見嗎!」
那腳步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但是只是一下之後卻是又繼續朝著前方走來,燭陰大怒,猛的抬頭怒視那個走過來的身影,大喝︰「你想找死嗎!」
一說完,又愣住,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大臣,不過是一個縴縴弱女子罷了,這女子一身高挑,長得十分美麗,更是在燭陰的暴怒冷喝之下,一雙大大的眼楮里盛滿了淚水,卻是怎麼都不掉下來,十分神奇的樣子,這個女子正是燭陰現在最寵愛的夫人祭羽,看著她梨花帶水的模樣,本是一肚子火的燭陰卻是一時間也不好泄了,只能在瞬間便將滿腔的怒火給收起來,看著祭羽道︰「原來是羽兒來了,你都不出聲,我怎麼知道是你來了呢,嚇到你了吧,是我不好。」
他溫柔的態度,和剛才殺人都不眨眼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而祭羽也只是瞬間便收拾好了表情,除了眼楮里還沒有完全逝去的淚花,整個人都表現的十分乖巧愛的樣子,還溫柔的笑了笑,輕聲道︰「羽兒沒事,只是听說尊主你回來之後便心血不順,如此情形之下,羽兒自然是最擔心尊主的健康的,不管如何,尊主也一定不能為了一些瑣事,或是一些不值得去在意的人而傷了身子啊,尊主還是先服下羽兒親自調制的藥膳,也好調理調理身子,身子好了,那才有力氣去對付那些膽敢惹怒尊主的人啊。」
祭羽說話的時候,十分的溫柔,像是說著話就能將冰塊給融化一樣的柔和,而燭陰自然也在這樣的溫柔攻勢之下,頓時便忘記了心中的苦悶,心中一下子輕松了不少,他邪笑著將一碗藥膳給喝完了之後,變猛的將覬覦給緊緊抱在懷中,用下顎摩挲著她的頭頂香,輕聲道︰「還好有你這麼個體貼的人在,否則本尊真的是要被那些煩人的老東西給氣死了。」
祭羽溫柔的拿開燭陰抱著她的手臂,溫聲道︰「是誰惹怒了尊主了,有沒有解決了,若是沒有解決,那邊讓羽兒去說吧,尊主也勞累了這麼長時間了,該是好好休息的時候了。」
「呵呵,羽兒真是貼心啊,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都準備好了,那些煩惱本尊的都已經解決了,而至于那些膽敢找本尊麻煩的那些人,本尊早晚會雙倍奉還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萬俟幽蘭那個女人到底會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我!窀」
燭陰冷冷開口道,他說話的時候,一雙眼楮里都是漆黑一片的怒火之色,在這樣的光芒之下,誰也不能看的清楚,到底是誰才能夠一直都如此直接的惹怒自己,跟是讓他在一頭腦熱之下,還為此了毒誓,看來今天最讓他在意的,不是別的,正是萬俟幽蘭這個女人的一聲聲逼問,才會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萬俟幽蘭,那是誰?」
祭羽疑惑的開口問道,那單純的面孔之上,完全就是對于一個陌生女子的正常的警惕之情。燭陰一愣,看了一眼祭羽之後,心中明了,頓時覺得好笑,他笑著模了模祭羽的頭,道︰「你放心,那個女人本尊還沒有看上眼,實在是因為那個女人太過不理喻,竟然敢熱本尊,她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
雖然說著萬俟幽蘭的壞話,但是那眼中的光芒卻是真實存在的。祭羽小心翼翼的看了片刻之後,心中已經大概明白,尊主所說的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對手吧。而且是已經被尊主十分重視的對手,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定然是十分有特點的,她倒是也想去看一看了。
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一直在等待之中的萬俟幽蘭已經越來越要挺不住了,只因為葉冰寒說,他是最遲十天的時間便回來的,但是再過兩天便就要到十天的期限了,若是真的在期限之上回來的話,那就說明他這一趟定然是十分不順利的,這也就成了他們最大的問題了。
而葉冰寒也不能以病重的理由一直不出面現身了,這幾天的時間里,她雖然是已經成為了尊主夫人,並且名正言順的在葉冰寒不再的時候,接替他所有的工作,幫助他解決一些事情,甚至是朝堂上的事情也都一並解決了,她的工作實力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在將所有的大臣們都忽悠完畢了之後,卻還是有幾個精明不省心的大臣站出來說話。
「不知道尊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身體恢復,重新出來,夫人雖然是夫人,單絲也絕對是不能夠替代尊主的位置的,若是真的像是之前青木尊主所說的,夫人替代了尊主的位置,那我們碧水便是真的要被別人看了笑話去了。」
一老頭子上前痛心疾首的說道。他一說出來,立刻便有人緊跟著說道︰「是啊,是啊,不管怎麼樣,我碧水的尊主還是在的,既然尊主都在,夫人又怎麼能一直攝政,這根本不符章法啊,而且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尊主現在的情況如何了,夫人何不讓尊主前來見我們一眼,好讓我們安心也好啊。」
「是啊,若是夫人不讓尊主出來讓我們見上一面的話,那我們有些人便更要好奇于夫人你的身份了,若是萬一是有人假冒,為了只是來蠶食我碧水的領地,這情況便太過嚴重了。」
听著大家的抱怨聲,萬俟幽蘭卻只是靜靜的听著,像是在听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而這個時候,眾人也被她完全淡定自如的神態給嚇到了,不知道這個女人真正在想的是什麼。
就那樣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個神情好長時間之後,萬俟幽蘭這才淡淡的開口道︰「大家應該都說完了吧,既然都說完了,那也應該由我來說兩句了。」
她說完,又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這才道︰「你們身為大臣,自然知道怎樣才能當一個好大臣,所以在這個時候,你們所要知道的應該是怎樣才能讓碧水過的更好,而不是來在意這些問題,我以直接告訴你們,你們的尊主正在是重傷恢復之中,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幾天之內便能痊愈,只要等到合適的時機,自然就會出來,但若是你們根本不配合的話,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什麼時候好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沒想到這麼一說,便將萬俟幽蘭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直接說了出來,一時間便將一些人說的啞口無言的,但是也有堅持不懈的,那個應就是長期以來也都將萬俟幽蘭不當一回事的大臣,譏諷道︰「你這女子真是厚臉皮的很,成親當天,尊主只是露了片刻的面,連親口承認你這個夫人的時機都沒有,我們也都不能真正確定你的身份,你竟然就能在沒有人能夠證明你的身份的時候,就直接以碧水尊主夫人的身份自居,我倒是十分擔心你真正的用心到底是在何處了!」
這麼激烈的言辭到底還是出現了,這是萬俟幽蘭所預想到的最難以解決的說辭,本來一般人隨便找個理由便能夠直接說清楚,但是此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白了。
「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冰寒的傷勢,而不是我的身份是不是能夠成立,若是大家覺得我的身份不夠資格的話,那我便只能先等冰寒是重傷好了之後才能夠出現在這里,所以在這之前,我是還需要這個身份來幫他治理好碧水的,所以有什麼不當的地方,還要你們好好擔待便是。」
萬俟幽蘭的話說的倒是輕松的很,將對面那咄咄逼人的老者說的一時間都不該做什麼,而他還是不肯就這麼放過萬俟幽蘭,想了想之後便又繼續道︰「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只想看到最真實的效果,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陳大人,你還真是考慮的多的很啊,既然這樣的話,那難道是我的出現都不能夠證明一個人的身份了嗎,哼,真是迂腐的很啊!」
突然,從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眾人身體都被這聲音嚇得渾身一顫,顯然是對這聲音的害怕和驚慌,而這其中也包括上一刻還在呆走神之中的萬俟幽蘭,她奮力的抬頭看向那個不斷朝著自己的方向過過來的身影,在確定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是誰之後,萬俟幽蘭便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激動的不斷的顫抖,若不是現在還在朝堂之上,她便就會再也忍不住直接沖進葉冰寒的懷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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