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晚下意識地吞了吞唾液,心里並不是慌亂,而是緊張,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很是陌生,心跳特別的快,身體漸漸的涌上一股燥熱,這種霸道又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斥著她整個世界,讓她壓根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但是,不得不冷靜!
陸錦承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想要讓自己自亂陣腳,她今天的目的,是為了——離婚,和平離婚。
衡夢晚,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你這麼輕易亂了心跳?
…………
她下意識地屏息,然後再緩緩地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縴細蔥.白手指下意識地捏緊了扶手,雖依舊是有些強裝鎮定,口吻卻是鎮定了不少,「——陸總還真是說笑了,我哪里敢自作多情?倒是陸總你這種言行舉止,如果沒有別的意思,難不成就是陸總你本身就如此輕.佻?」
輕.佻?
陸錦承揚起眉頭,並沒有松開鉗制著她下頜的力道,深邃的眸光,流轉,略帶譏諷的口氣,又好似蘊著幾分雅痞,「你覺得我這樣就算輕.佻?衡小姐大概是真的不太了解男人吧?你知道男人輕.佻起來,能到何種程度麼?」
夢晚,「…………」
「做了我陸錦承的妻子6年,卻從來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我是不是也不應該對你寄予過高的悟性?」
「…………」
夢晚覺得,陸錦承這人,根本就不是如同她所看到的那些雜志報道上面所寫的那樣——深沉內斂,不苟言笑,卻又魅力非凡。
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就算再隱晦,夢晚也不可能听不懂,他分明就是在侮辱自己!
而且他的侮辱,還偏偏是帶著顏色的!
她沒有吃過豬肉麼?她還是沒有見過豬跑?
本性就執拗的夢晚,最激不起的就是這種語調,而且這個人還是陸錦承,她心中已是惱羞成怒,下意識地梗著脖子反駁出聲,「當然了!我哪里還能和閱人無數的陸總你比較?所以說了,衣冠都禽.獸,這話也不假,陸總你倒是絲毫不介意的給我做了一個正面的示範。正如陸總剛剛你說的,我這張嘴也就是能用語言去攻擊人,倒是你的嘴,可能某些時候,還真能‘大顯身手’!」
夢晚一口氣說完,臉上依舊是掛著鎮定的表情,只是心中難免是有些異樣。
這樣的反駁,就好像是在以本傷人一樣,她也不是思想太過開放的女人,總覺得兩人有些越扯越遠。
陸錦承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原本還浮著一些戲謔的神色,這會兒漸漸暗沉了下來,深邃的眸子也漸漸的染上了陰鷙,夢晚其實心里還是有些顧及,後知後覺的想著,自己今天又不是來貪圖口舌之快的,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離婚——在最短的時間里,讓蔣家沒有太大損失的離婚。
可是現在……
「……陸總,其實我……」
「錦承——」
夢晚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以大局為重,先服軟的時候,總裁室厚重的門忽然 一聲,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柔軟的女聲,有些僵硬地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