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兩個孩子,黎絳琳從小就是人人寵愛的小公主,黎明朗這個哥哥,亦很是疼愛她。舒愨鵡
自己的妹妹對陸錦承是什麼心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黎明朗這人,外貌一樣很是出眾,但是為人,卻是比陸錦承更是精明。
他和陸錦承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其實私底下也是很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嫁給他,這樣等于是喜上加喜,但是沒有想到,6年前,半路就殺出了一個「衡夢晚」,讓人措手不及,突然就做了陸太太。
不過這些年來,絳琳對錦承一直都不死心,黎明朗看在眼里,記在心中,他曾經暗示的問過陸錦承,大概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對他的這個「陸太太」到底是什麼感覺。
不過當時的陸錦承,提起「衡夢晚」3個字,都像是懵了一下,好半響沒有反應過來鈸。
那時候,黎明朗就很放心,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好兄弟對這個所謂的「陸太太」,沒有任何的多余感情,甚至連同記她的名字,都顯得費力。
就是因為這樣,這些年來,黎明朗才放任讓自己的妹妹站在陸錦承的身邊,那是因為他看到了妹妹的「希望」。
只是現在…銀…
同樣是男人,黎明朗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陸錦承這樣的狀態,非常的不正常?
說得通俗一點,他連酸味都聞到了,而對象,偏偏是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從未提起,哪怕自己偶爾提起過幾次,也被他忽略掉的衡夢晚。
…………
黎明朗同樣挺拔的身軀微微朝著邊上移了移,他不動聲色地看著不遠處——沙發上,那兩個人,姿態很是曖.昧,他等著陸錦承的反應。
「……陸少,真的很抱歉,我、我是新來的,我帶錯包廂了,不好意思,應該,應該是對面的……」
那邊上的侍者,估計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沙發上的女人,和陸錦承是什麼關系,他現在只是以為自己帶錯了包廂,把6和9兩個地方又給搞錯了,自己的確是新來的,所以這層的高檔包廂,他還沒有模熟悉。
「你沒帶錯。」
陸錦承嗤的一哼,語氣听不出任何的起伏,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出去吧。」
「…………」
侍者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有點模不著頭腦,他再看了一眼里面的兩個人,夢晚已經奮力推開了身上的男人,此刻,正在整理著自己有些不整的衣衫,倒是秦越,一臉悠閑的模樣,十足的挑釁,看著陸錦承,听到了他的話,他也學著他的樣子,笑了一聲,雙手環胸,因為覺得自己的中文很蹩腳,索性就用英文直接說——
「你確定你沒走錯?我看你是真走錯了,每次都妨礙我和我寶貝兒親親我我,這種行為,實在太讓人覺得惡心。」
陸錦承心思沉穩,對于秦越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那張精致的五官上,表情雖是冷的,眼神卻是沉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
秦越見他竟然不反駁,一時,有一種自己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用了力氣,可是對方不反擊,這種感覺,簡直比讓對方打敗了還要不舒服。
他動了動唇,剛要說什麼,一旁的夢晚倒是站了起來。
女人語氣寡淡,十分冷靜,「可能是我們搞錯了包廂,秦越,我們走吧。」
她倒不是故作鎮定,而是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雖然剛剛听到陸錦承的聲音,的確是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轉念一想,又有什麼好慌好亂的?他和她又不是真的什麼「夫妻」,掛個名而已。再說了,她和秦越的關系,也沒有別人看到的那麼不堪,剛剛也許兩人的姿態是有些曖.昧,但是說到底,那也是兩人打打鬧鬧玩玩而已,所以她根本就不心虛。
到底是誰走錯包廂也不重要,她現在沒打算和陸錦承糾.纏什麼,再說了,這麼個公共場所的,影響也不好。
夢晚這邊一說要走,秦越自然是說好。
兩人朝著玄關處走去,陸錦承就這麼佇立在門口,紋絲不動,原本就不算很寬敞的地方,這會兒擠著4、5個人,轉個身都顯困難。
夢晚見陸錦承也不
肯讓,一臉暗沉的模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擰了擰秀眉,因為身高的關系,下意識地仰起脖子,那白.皙的一截,正好露出來,她今天穿的還是v領,陸錦承只需要俯視著她,就好似能夠看到那白.皙頸脖的延續。
男人的喉結下意識地動了動,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起來。
夢晚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冷淡地開口,「陸少,不讓一讓麼?這樣我們不好出去。」
陸錦承也不說話,忽然伸手,就一把攥住了夢晚的手腕,他的力道有些大,夢晚吃痛地哼了一聲,秦越想當然,第一時間就要上前,嘴里還嚷嚷著——
「陸神經,你給我放開……」
只是陸錦承就像是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他本來就是站在門口處的,黎明朗剛剛往後退了兩步,這會兒人都已經站在包廂外了,那個侍者是站在最後面的,他攥著夢晚的時候,手上力道一大,就將她整個人往左邊一扯,秦越人站在右邊,沖上來的時候,陸錦承動作比他更快,一把扼住了男人的肩膀。
「——!」
秦越低咒了一聲,剛要使氣,陸錦承就已經卯足了勁,掐著他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將他逼出了。
…………
所有的動作,就像是在一瞬間完成,不到2秒的時間,男人長腿一蹬,直接就關上了包廂的門。
夢晚,「…………」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就已經被抵在門板上,陸錦承雙手掐著她的手,高舉過頭頂,男人健壯的身軀,硬邦邦地擠壓上來,將她壓.在冷硬的門上,一動不能動。
而隔著一扇門,外面有秦越的大呼小叫聲,夢晚听著他一開始還在用中文對侍者吼。
「開門……趕緊給我開門,我寶貝兒還在里面!該死的,陸錦承,你這個王八蛋,趕緊給我把門打開!」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真的怒極了,又沒有人理會,又 里啪啦地用了一大堆的英文咒罵,卻始終都沒有效果。
夢晚氣急了,扭動身軀,想要掙開,陸錦承就更重的壓上來,他眯起眼眸,危險地警告,「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否則一會兒,要是會發生什麼事情,別怪我現在沒有提醒你。」
男人說話的時候,用自己的一只手,將夢晚兩只縴細柔軟的小手緊緊扣住,另一只手慢慢地沿著夢晚的臉龐往下,停在了她的頸脖上,拇指帶著一絲曖.昧的熱度,在她的脖子上,來來回回摩挲著。
夢晚心尖顫抖得厲害,陸錦承距離她如此近,男人成熟性感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那種灼熱的溫度,幾乎是要燙平她身體上每一根神經,欲罷不能。
她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面對著一個全身上下無時不刻都在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有些把持不住,雙腿虛軟,勉強想要將自己的臉別開,陸錦承察覺到她的意圖,捏著她下頜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幾分,就是不讓她移開。
「躲什麼,嗯?」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懶洋洋的,更是性感,「你能躲到哪里去?」
夢晚,「…………」
「……開門,陸錦承,你給我開門,你信不信我找人把這門給砸了?!你這個混賬東西,那是我的女人,陸錦承……」
秦越的聲音,隔著門板,依舊是雄糾糾氣昂昂,夢晚又覺得頭疼,她現在倒是真的擔心,秦越會沖動地弄出什麼動靜來,這里雖然是高檔場所,但是誰說不會出事?萬一鬧大了,到時候估計又要上報……
婚還沒有離成功,就接二連三的有了這麼高的曝光率,夢晚覺得,這條路只會更難走。
「……陸錦承,你放開我!你是不是瘋了?你趕緊松手,我不想再和你一起上頭條,快點放開我!」
「上頭條?今天這里沒有記者,你放心,沒有我的允許,你想上,也沒有機會。」
他這種洋洋灑灑的語氣,偏偏配著一張深沉的冰冷的俊容,那眸底的光,都是危險的,夢晚倒不懼怕他,只是生氣,她咬牙切齒地反駁,「陸錦承,你別這麼自以為是!放開我!我大不了把這個包廂讓給你不就行了?你抽什麼瘋?快點松開我,秦越在外
面——」
「你知道,在一個男人面前,提起另一個男人,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麼?」
陸錦承冷嗤一聲,打斷了夢晚的話。
他從小就是養尊處優的闊少爺,想要什麼,都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也因為自己的條件優越,根本就不需要去嫉妒別人,有時候連多看人一眼,也還要看他的心情如何。
但是這一刻,陸錦承是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做——討厭!
他討厭「秦越」這個名字,他討厭听到「秦越」這兩個字,他更討厭看到那張耀武揚威的嘴臉!
陸錦承高大的身軀逼近夢晚,話音一落,就從自己的西褲口袋里模出了自己的手機,他就當著夢晚的面,撥了一個號碼,很快那頭接起,夢晚听到他說了一句——
「……你之前說的,我同意,那塊地皮讓給你沒有問題,不過現在,你把門口那只亂吠的雜碎,給我弄走!」
「…………」
不用猜,都知道他口中的「雜碎」是誰。
夢晚氣得脖子都紅了,張嘴就說︰「陸錦承,你是不是有病?莫名其妙的,你要是發神經你別沖著我,你找別的女人去,你……啊——」
「你干什麼?!」
夢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男人的手非常的不安分,那修長的手指,就在她說話的瞬間,快速地鑽入了她的衣擺。
女人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她不斷地扭動著身體,只是所有的掙扎,到了這一刻,顯然是適得其反,她越是亂動,就更是方便了陸錦承的大掌深.入,沒一會兒隔著門板地聲音就不見了,然後夢晚就覺得胸口一涼,她身上的外套,被男人給月兌下,直接丟在了一旁的櫃台上面,衣擺隨著男人的動作,在空氣中飄蕩了兩下,孤零零的掛在那里。
「……陸錦承!」
夢晚真是氣瘋了,可是男女的力道懸殊,讓她不管怎麼樣的使力,卻始終都不是他的對手,她眼光有些發澀,咬緊銀牙,「……陸錦承,你這個混蛋,你把衣服還給我!你干什麼?你這種行為,你簡直就是流.氓!」
夢晚不斷的辱罵,卻並不能讓陸錦承停下動作,大概是覺得抵在門板上不方便,他索性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抗在了肩上,男人邁開長腿,朝著不遠處的那個沙發上走去。
夢晚兩條修長白.女敕的腿,在空氣中徒勞地蹬著,陸錦承將她丟在沙發上的時候,她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里,她雙手在沙發上撐了撐,卻因為動作太過急促,好幾次都崴到了自己的手腕,她卻顧不上疼,身子一直倒退到了沙發的角落上,還是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姿態慵懶地扯了扯衣領,屈起長腿,直接擠入了她的雙.腿.間。
「…………」
夢晚這個時候,終于意識到了害怕——是真的恐懼。
以前她雖然也會忌憚陸錦承這個男人,但是忌憚和恐懼,那是兩碼事。
她呼吸急促,看著陸錦承伸手,按在了她的膝蓋上,她本能地要合攏自己的雙腿,卻不想,忘記了男人的身體就在自己的雙.腿.間,她稍稍一用力,就直接夾住了他的腰。
夢晚心頭咚咚一跳,陸錦承按在她膝蓋上的五指緩緩一動,男人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弧度深邃,好似帶著幾分森冷,卻又蘊著一絲讓人不容忽視的曖.昧,他挑眉,「夾我的腰做什麼?現在夾著這個地方,沒用,還不是時候。」
夢晚,「…………」
男人一邊說著輕.佻的話,一邊騰出另一只手,直接就按在了夢晚的腰上,她今天穿的是一條花色的緊身褲,還是松緊帶的,太方便男人的肆無忌憚,當感覺到自己的腰身上,有一股陌生,卻又好似帶著幾分熟悉的觸感傳來,夢晚是真的,連同聲音都在發抖。
「……陸錦承,不要,我不要!你干什麼?你放開我,你走開——」
混沌的大腦,這一刻,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瞬間繃緊了一樣,那條線一直延伸開來,很快,耳邊就響起另一道一模一樣的女聲,卻又隔著一層一層的東西,顯得很是遙遠。
「……不要,陸錦承,你瘋了麼?你放開我,放開我……陸錦承,我是誰,你給我看清楚,你松手……啊——」
>「…………」
「……不要,陸錦承,你這是在強.暴,我會告.你的,你不想身敗名裂,趕緊給我松手,陸、錦、承!」
「你還是我老婆。」
男人輕笑一聲,深邃的黑眸之中,波光流轉著,卻都是帶著冷意,「踫你一下怎麼了?你剛剛不是和那個男人打得火熱麼?」
他一邊說著,再度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頜,兩人的唇,頓時隔了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他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危險的眯起黑眸,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逼問,「說,他剛剛吻.你哪里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