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有多激情?
…………
後面幾個字,男人是咬著她的耳朵,說出口的。四周圍都是靜悄悄的,好似整個世界都安靜的,安靜的只有他貼著自己的耳蝸說出口的那句話——
「我和你,那天晚上到底做了多少次,我怎麼樣要你的,我忘記了,你應該還記得吧?仿」
夢晚的臉色瞬間漲得一片通紅,她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哪怕是自己和秦越算是比較「親密」地在一起相處了那麼多年,那個桀驁不馴的男人,也從來不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陸錦承——果然是,禽.獸都衣冠!
「無.恥!」
夢晚回過神來,屏息,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陸錦承,你無.恥!」
「無.恥?」
對于她的辱罵,男人不怒反笑,他低低笑起來的時候,胸膛微微震動著,兩個人的身體本來就靠的很近,夢晚更是下意識地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縮小了身體的感官。
他挑眉,「我說了實話,到了你的耳中,就成了無恥?衡夢晚,你把‘無恥’兩個字的門檻放的真低。那5年前,我要了你,你事後為什麼不來找我?別說你不敢,在我看來,你可不像是一個不敢來找我的人。還是……其實你是心甘情願給我,嗯?」
「你變.態……」
夢晚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漲紅的臉蛋兒,這會兒又是青又是白的,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不假思索反駁出口,「誰心甘情願給你了?那時候我們剛剛結婚沒有多久,難道你希望我去告.你婚內強.暴?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告訴你,我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是被狗咬了,你得瑟什麼,啊——嗯……唔啊……你干什麼,唔……」
夢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左側的臉頰就被男人的大掌直接禁錮住,她「唔唔」了兩聲,抗拒的動作還沒有完全使上力氣,唇上就被重重壓住——
「唔……」
夢晚瞪大了眼楮,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霸道的,無孔不入鑽入自己的氣息之中,融入到了她身體里的每一個神經,然後開始顫抖,當她覺得自己的唇有些發麻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陸錦承的舌尖,已經撬開了她的齒冠,凶猛地掃進來,勾住了她的舌頭,就重重地shun.吸。
「…………」
夢晚只覺得一口氣就這麼提在了嗓子眼里,呼不出來,吸不進去,整個人身上的所有神經都像是被他給提起來了似的,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雙手卻是被他死死的摁住,連同她的膝蓋,都不能動彈分毫。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塊肉,被丟在了砧板上,等著磨刀霍霍的人上來直接剁了她。
她身體里的力氣越來越小,呼吸也是越來越稀薄,雙腿打顫,男女的力道原本就懸殊,夢晚到了現在,是完完全全被他壓在了牆上,連身體在移動的時候,她都沒有察覺到。有意識的時候,她才發現,身後的牆,竟然已經變成了門板,而原本掐著她細腰的手,伸過了她的後背,直接擰開了房門,她只覺得重心不穩,人就已經朝著後面栽去,手下意識地想要去抓住什麼,剛剛得到自由的唇,在大口呼吸的瞬間,也本能地驚呼了一聲——
「啊……」
下一秒,人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幸虧下面是厚厚的地毯,只是落下去,還是覺得疼,因為她的身上,還壓著另一具身體。
陸錦承是順著她,一直跌在了地毯上的,但是他到底還是顧及著夢晚那柔軟的身體,所以跌下去的時候,只用了自己的下半身去抵住了她的,上半身就直接伸手撐在了她的兩側。
夢晚摔得是頭昏眼花,連哼一口氣的力氣都沒有,她眼前更是暈眩,卻不想下一秒,男人的唇,再度壓了上來。
「…………」
不同于剛剛的凶猛,這一次,陸錦承顯然是放慢了一點速度,舌尖帶著曖.昧的溫度,描繪過她的唇形,漸漸移到了她的唇角,然後頓住。
他的氣息有些粗重,當然,他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懷里的女人,被他又是模,又是親的,他怎麼可能會沒有身體反應?
小月復下面,有堅硬的東西在蘇醒,正好抵在了子衿的腿.根部,她連茫然的時間都沒有,就倉促地回過神來,頭頂上,卻是男人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精致五官,這會兒又透著幾分魅.惑,讓她的心跳,徹底亂了。
「……陸,陸錦承,你……」
「你臉紅了。」
陸錦承輕輕呼出一口氣,說話的時候,薄唇貼著她的,稍稍一動,就會掃過她的唇角,夢晚控制不住地發抖,他感覺到了,勾唇一笑,那樣子,是從未在別人面前展現過的邪氣十足,「你在發抖?」
「呵,真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怕什麼呢,是怕我會踫你麼?可是我已經踫你了,你說,狗咬你一口,能讓你這麼有感覺麼,嗯?」
「…………」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分明就是在報復自己!
夢晚漲紅著臉,惱羞成怒地瞪著身上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反駁,「陸錦承,我沒有想到你就是一個流氓!誰對你有感覺了?我告訴你,你5年前對我做的事,就是強.暴!」
「你喜歡我強.暴你?」
「…………」
「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有感覺呢?」
「誰說我有感覺?我會對你有感覺?你做夢!你起來,陸、錦、承——你給我走開!混蛋,你別仗著自己力氣比我大就對我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
「噓,別激動,你一激動,我的身體也會跟著激動。」
夢晚後面的聲音都被陸錦承捂住,咽了回去,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就被自己欺.壓在身下,然後暴跳如雷卻又實在是推不開自己的樣子,他忽然就覺得愉悅。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情,好像是以前接觸過的衡夢晚,永遠都是一副表情,當然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去觀察她的表情,揣摩她的內心,等到真正靠近的時候,他漸漸發現,原來女人有情緒的時候,是這樣的?
…………
但是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並不排斥她的情緒。
相反,他覺得很有趣。
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敢對自己大呼小叫,能夠成為他陸錦承的妻子,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可是她處心積慮得到了這個身份,卻又在6年之後,棄之如敝履!終于離婚之後,卻又讓他知道,原來她竟然還有一個5歲的兒子,是他的!
這個女人的身上,到底是有多少是自己並不知道的事,知道之後還會讓他大吃一驚的?
——他似乎是,越來越好奇了!
「……陸……唔唔……」
夢晚的唇被他捂著,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陸錦承看著她漲紅著臉蛋兒的模樣,嘴角的弧度卻是更深邃了一些,偏偏不放開她,男人的大掌,有微熱的溫度,她的唇上,還有濕漉漉的津.液,就這麼摩擦著,然後沾到了他的手心,陸錦承產生了一種,好似這些津.液慢慢滲透到了他的五髒六腑的感覺。
他的身體,漸漸開始發燙,體內就像是蘊著一種讓他難以把持的熱度,又像是細細密密的什麼東西,不斷地鑽進去,鑽進去,好似真的到了心髒的最深處……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兩人距離這麼近,夢晚看著他深邃黑黝的瞳仁,那里面倒影出來的自己,亦是這樣的清晰,她討厭自己被這樣鉗制著,更討厭自己此刻的心跳,幾乎是本能的,她猛地張嘴,一口就咬住了陸錦承的掌心。
身上的男人,陡然蹙眉,夢晚似乎是卯足了勁咬下來的,陸錦承們悶哼了一聲,手也緊跟著收回。
「…………」
終于是得到了自由的空氣,夢晚提著一口氣,伸手就用力揮過去,下一秒,空氣中又是傳來「啪」一聲脆響,她只覺得掌心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反應過來,才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
這應該已經是她第二次打他耳光了。
夢晚眨了眨眼楮,手掌還有些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大概是5秒過後,她有很快放下手來,雙手撐在了他的胸膛上,用力一推,「……走開!」
陸錦承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
她竟然敢打他?
他堆起眉峰,身上散開的那些情于.yu,在漸漸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隱忍的憤怒。
「衡夢晚,你打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那剛剛凶猛的,卻又溫柔纏.
綿的吻過她的薄唇,此刻一張一合,說出口的話,就像是浮著一層碎冰,「第二次,嗯?」
夢晚並不懼怕他這樣,恨不得要吃掉自己的神色,她為什麼要心虛?
本來就是他先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他以為他是誰?所有的女人都要圍著他轉麼?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憑什麼用5年前的事情來調.戲自己?
這個衣冠禽.獸,打他還算是客氣了!
她脖子一梗,冷笑著反駁,「對,第二次,你再敢踫我一下,還有第三次,第四次!」
「我看你才是那只會咬人的狗。」
陸錦承怒極了,也跟著笑起來,男人立體深邃的五官,這會兒罩上的全都是冷然,「不過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口是心非!我不相信自己會感覺錯誤——」
他兩條健壯有力的長腿陡然一用力,就分開了夢晚的雙.腿,地上的女人嚇了一跳,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陸錦承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一些,男人微涼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他逼近她,嗓音低沉,卻又無比危險,「剛剛我吻你的時候,你的身體在回應我,你在告訴我,你非常喜歡,你很有感覺。」
夢晚心頭大亂,她當然不會承認——喜歡?有感覺?
不……她想都不會往這上面去想!
「沒有!陸錦承,你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我沒有!沒有,現在沒有,5年前沒有,以後,一輩子都不會有,你松手,走開——」
「是麼?那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有感覺。」
陸錦承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下去,男人的大掌越過了她的小月復,慢慢往下,他臉上的怒意,帶著幾分讓人膽戰心驚的邪魅,俯身在她的耳邊熱熱的吹氣,「我踫一下就知道了……」
「…………」
夢晚是真的想要尖叫——
陸錦承這個混蛋!變.態!
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尖叫出聲,已經有人幫她尖叫了一聲——
兩人剛剛跌著進來的時候,房門並沒有關上,在後花園玩了一會兒的衡言煜想要找媽媽了,陸霜青就帶著他上了樓,誰知道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這麼勁爆的一面,陸霜青饒是非常開放**的一個女人,也紅了紅臉龐,伸手連忙捂住了衡言煜的雙眼。
「omg!寶貝別看——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你爸爸媽媽正在辦正經事,我們現在不適合打擾,小煜,我們下去,我再陪你玩一會兒……」
陸霜青雙手捂著衡言煜的小眼楮,還沒有忘記十分「好心」的提醒房間里面,兩個已經差不多石化的人,「錦承,晚晚,你們繼續,繼續,當我們沒有來了,小煜,我們走……」
衡言煜似乎還在說什麼,不過陸霜青動作倒是真快,一把抱起了小家伙,腳踩風火輪就跑了。
「…………」
「…………」
房間里的兩個人,臉色各異,卻同時透著一種表情——尷尬。
男人的手還放在夢晚的雙.腿間,那最敏感的部位,他修長的手指並沒有來得及探入,卻是恰好停在了曖.昧的邊緣地帶,夢晚的身體還在顫抖,心髒撲通撲通,仿佛是下一秒就會跳出自己的嗓子眼……
她完全不敢想象,剛剛發生了什麼?
…………
剛剛,是不是小煜上來了?
回過神來的夢晚,臉色漲得就像是豬肝色一樣,趁著陸錦承同樣是有些恍惚的時候,她猛然用力,終于是推開了身上的男人,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雙腿卻是有些打顫,她扶著一旁的櫃台邊緣,咬牙切齒地低吼,「陸錦承,你混蛋,你做的好事!我的清白,全讓你給毀了!」
「你的清白?」
陸錦承蹙眉,也緩緩從地上站直身體,他就像是听到了一個什麼笑話一樣,一臉詫異地盯著夢晚,冷嗤,「你有清白麼?你不是已經和我做過愛,還生下了小煜,你的清白?什麼是你的清白?」
「…………」
她以前是真覺得,自己遇到的男人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秦越那種,有時候嘴算是比較欠了,現在看來,她可真是孤陋寡聞!
——恐怕整個b市對陸錦承「心有千千結」的那些女人,大概都
不知道他有這麼一面吧?
夢晚並不是那種會輕易動怒的人,她生下兒子之後,就一直都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她更不想和陸錦承浪費口舌之爭的時間。
她深深地吸了兩口氣,然後慢慢呼出,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轉身就往門口走。
「去哪兒?」
陸錦承上前,剛要去拽住她的手腕,夢晚動作更快,往邊上一閃,他伸過去的手落空,男人頓時蹙眉,卻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因為走道上又傳來另一陣腳步聲,還有兩個交談的女聲。
「……琳琳,你來之前也應該先給阿姨打個電.話,我好通知你錦承哥哥。」這是吳秀敏的聲音。
「阿姨,我也是剛好路過,我好幾天都沒有見過錦承了,而且听說最近他發生了點事情,我有點兒擔心他……」
夢晚心頭不明所以地沉了沉,眉宇間透出幾分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如果她沒有猜錯,那女聲,是黎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