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上還沾著新鮮的晨露,嬌艷欲滴。
按理說,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動心,可是簡汐卻是彎腰,深深鞠躬,起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了職業性的甜美微笑,「沈先生,玫瑰很美,不如我幫你插在花瓶里吧?」
不等沈逍回答,她接過那束玫瑰,走進套房里,熟門熟路地將它放進了床頭的水晶花瓶里。
「簡汐」
還穿著睡袍的沈逍慵懶地跟在她身後,嘴里卻是一直抗議,「簡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明天就要搬走了不住在這里了,到時候,你想見我一面,也難了。」
簡汐插花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心里卻是松了一口大氣。
自從沈二公子住進這里,見到自己以後,就沒少做出送玫瑰花之類的事情來,再這樣想去,她估計會被扣上一個勾.引客人的帽子,然後直接被酒店開除。
更何況,沈逍的身份,遠遠不止客人那麼簡單。
他是副總沈國遠的兒子,也就是沈淮墨的堂弟,那便是真正含著金湯匙,踩著水晶梯出生的名門少爺。
簡汐自問沒有做灰姑娘的命,對眼前的「王子」,也不感任何興趣。
見她不回答,沈逍有些著急,上前抓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懷里一帶,「簡汐,不要舍不得我。」
「」
簡汐無奈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拉開自己和沈逍的距離,再度揚起笑,「沈先生,歡迎您常來。」
「,」沈逍無語地看著她,這家酒店是他們沈家的,他還需要她歡迎嗎?
可放眼整個盛世雲庭,再也找不出比簡汐笑得更甜美的姑娘了,他便是一點一點地,不自覺地便淪陷在了那樣甜美的笑容里。
但她也總是可以連消帶打地拒絕自己各種明示暗示的追求,給人一種疏離有禮的距離感,這讓沈逍覺得挫敗極了。
就如此刻,她再次不著痕跡地拒絕了自己,卻讓他一點生不起氣來。
簡汐見他不說話,便頷首,「沈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客房部了。」
「你等等,」沈逍大跨一步,在她走遠之前抓住她的手臂,「簡汐,那作為客人,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您請說。」
「明天你早班,下班之後幫我搬家,然後打掃衛生。」
「,」簡汐眨了眨眼,「沈先生,酒店有禮賓部,如果您需要的話,他們會滿足您這個需求的。」
「就要你,」沈逍突然孩子氣起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還未來得及整理的凌亂發絲,壞壞一笑,「不然,我就投訴你。」
簡汐無奈。
明天是一個月一次的探視日,她要去監獄里看席停雲。
可是,投訴,她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
于是咬了咬牙,她點頭,「我明天可以晚點來,可以嗎?」
「當然,」沈逍拿起紙筆,刷刷地寫了一個地址,遞到簡汐面前,「搬家你可能趕不上了,直接來幫我打掃衛生吧。」
簡汐接過那張紙條,再度彎腰鞠躬,走出了總統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