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霸主之誕 第19章

作者 ︰ 花堅強

()喧囂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凝神屏氣地盯著大門的方向,猜測著來人的身份。台上一家三口更是心跳得飛快,瞪著大門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兩扇門緩緩地被打開,然後所有人都看見了幾個黑衣人恭敬地站在門邊,黑衣黑褲黑眼鏡,只有襯衣是白的,這打扮,在場的很多人都不陌生——絕對是道上混的。而且看這幾個手下的架勢,來人的身份肯定不小。

在那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里,晉雷的腦中閃過了無數種可能,來人的聲音低沉卻不沙啞,洪亮卻帶著滄桑,應該是名中年男子,于是他排除了晉旭堯的可能性,金紹南麼,又略顯老態了些,到底會是誰?

他的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的方向,終于,在眾人的聚焦下,一名中等身量體型壯實的男人邁著沉穩堅定的步伐出現在了門口。

這男子看上去60上下,穿著一身鐵灰色的中山裝,頭發灰白,連眉毛也布滿了銀白色,可那雙眼楮卻深邃地藏在利劍般的眉頭之下發出了凜冽的寒光,此時正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三人。

這……這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晉雷心中警鈴大作,這是他絞盡腦汁也猜不到的答案,正在他有些慌神之時,站在舞台旁的一人卻大聲喊出了他的名字——

「邢竟!」

來人被這聲音吸引,往那邊看了過去,然後就露出了一個帶著鄙夷和不屑的微笑,沖那人微微點了點頭說︰「劉正濤,多年未見,在晉雷身邊過得可好?」

此時晉雷終于找回了神,鎮定了下心神,風度翩翩地走下抬去,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迎向那名老者︰「邢老,您怎麼來了,多年未見,您還是這麼意氣風發老當益壯啊。」

他正要無比親熱地握住老者的手,卻被那人暗暗拂了開,離得近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暗自咋舌,在a市居然還有人這麼不給晉雷面子?

邢竟就這麼越過了晉雷,直直地走往會場中央的舞台,晉雷給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並且陪著笑說︰「邢老既然來這,就請這邊入席,二公子的生日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二公子?」老者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人,「虧你們還只是他不過是個小的,哼!」

這話說得不留一絲情面,嗅覺敏銳的記者們已經在這突如其來的事件中問道了新聞價值,連忙對著老者一陣拍,晉雷看情形不妙,就走上前去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邢竟,我不管你今天到底想干什麼,現在我才是將勝的主事人,你要是識趣,就乖乖地喝杯酒就走,要是不識趣,你就是下一個梁乘風。」

此時那名叫劉正濤的人也走了上來,肥胖臃腫的身姿擠在兩人中間,擺出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抓著邢竟的手臂說︰「來來,咱老哥倆可好久沒見了,今天可要好好喝上幾杯。」

邢竟看了眼晉雷,又看了看劉正濤,突然提高了音量說︰「白眼狼和叛徒的酒,我邢某可喝不起。」

這時,人群里終于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是邢竟,邢老!」

「啊?邢竟,那不就是當年喬老爺子手下的三把刀之一?」

「可不是,他跟劉正濤和梁乘風都是將勝的開國元勛,不過听說好幾年前就金盆洗手去了美國,怎麼今天突然出現了?」

「這里面肯定有事!」

眾人議論紛紜,一時間會場里又開始嘈雜起來,晉雷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邢竟今天突然出現在會場定是有備而來。他巴不得把這不請自來的老頭子碎尸萬段,可被在場的幾百雙眼楮盯著,他也不好發作,只能掛著假笑好言好語地勸道——

「邢老,你好久沒沒見過耀陽了吧,小陽過來。」

這時候周欣怡和晉耀陽也走到了面前,幾人都站在離舞台不到三米的地方,擋住了老者的路。

「邢老,好久不見啦,您身體可好?」周欣怡見風使舵,立刻掛上了一副溫柔的表情,帶著讓人酥軟的嗓音套起了近乎。

邢竟銳利的眼神盯著周欣怡,他雖然個頭不高,但在道上混了將近半個世紀,那種歲月沉澱出來的氣勢還是讓周欣怡往後縮了縮,她一旁的晉耀陽畢竟還是個孩子,哪里懂得看父母的臉色,只是不爽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打斷了自己的生日宴,表情自然有些煩躁和不滿。

邢竟環視了一下這幾人,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晉雷為了把將勝偷到手里,還真是下足了功夫。他寡不敵眾,帶來的幾個手下早就被晉雷的人團團圍住,看了眼舞台的距離,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老者只能就此作罷之時,邢竟突然微微蹲下了身子,然後一個發力,突然就跳起了一米多高,眨眼間他就穩穩地站在了舞台邊上!

他這一跳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竟然還有如此靈活的身手!而晉雷幾人此時已經追悔莫及,只恨自剛才沒有及時抓著邢竟的衣袖。

幾個有些眼力的手下急忙想上前去把老者拉下來,可在幾百名賓客的注視下,晉雷只好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邢竟站穩後,轉過身來正對眾人,雙腿微微分開,拿了話筒清了清嗓子說︰「邢某這次不請自來,一是為了悼念故主喬老爺子,二是給晉二公子慶生,三麼,是要給晉老板送一份大禮!」

晉雷微微皺眉,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我剛才听聞,堯堯已經意外故去,所以你要將將勝還有喬大哥的所有產業都交給這小子?」

邢竟指了指台下一臉憤懣不平的晉耀陽,後者听他如此不敬地稱呼自己更是氣得緊握雙拳,自從進了晉家,他走到哪里都被眾人簇擁追捧,哪里被人如此對待過?

「是,我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晉雷又做出了一副沉痛的模樣,「岳父的遺囑里,是要在旭堯十八歲的時候,把他的遺產和將勝當家的位置都傳給旭堯,可如今他已經去了……」

說到這里,他微微低下了頭,顫抖的雙肩讓人以為他正因英年喪子而痛哭。

「故去?」老者冷笑一聲,「那麼,這上面的人又是誰?」

只見他從衣兜里拿出了一份報紙,攤開來看,是一份叫做京華早報的日報,這是一份h市的地方報紙,上面的第一版頭條上登了一跳標題為「h市今日機場擁堵造成一對母子受傷」的新聞,標題的下面配了一張在機場的照片,上面有幾個乘客,北京是候機廳的電子時鐘。

台下幾人湊近了看著那張照片,順著邢竟手指的方向,終于認出了那人——

雖然只是一張側臉,但由于照片非常清晰,還是可以看見那人精致的五官和越發英挺的輪廓,晉雷幾人心中「咯 」了一下,終于明白了邢竟今天來的目的。

「這、這是……」

「怎麼?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了麼!」

邢竟的話語中帶著嚴厲的質問語氣,再加上會場的舞台音效極好,在場的所有人都听清了每個字,全場嘩然。

「這不過是一張照片,可能是相像的人呢……」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們是怎麼確定旭堯的死的,見過尸體麼?有人證物證麼?」

邢竟的咄咄逼人讓出來為丈夫解圍的周欣怡的氣勢又矮了幾分。

此時晉雷也看清了形勢,邢竟今天就是來攪局的,而且還是有備而來,如果此時否認那張照片,不知道他又會使出什麼招來。看來讓耀陽成為繼承人這事得往後拖一拖了,只要今天先把場面控制下來,對付邢竟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就如同當年的梁乘風……

而且如果能確定照片里的人就是晉旭堯,順著這線索去找,也許還能永絕後患,到時候將勝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晉雷這麼盤算了片刻,立刻將錯愕驚詫的表情換上一副失而復得的激動模樣,跪在舞台上,雙手緊緊地捏住了那張報紙泣不成聲︰「旭堯,這、這真的是旭堯!!!旭堯沒死!沒死!旭堯啊!爸爸的旭堯!」

他在台上哭得悲切,在場的人卻被這出鬧劇徹底勾起了興趣——死而復生的長子和本應在今天成為繼承人的幼子,這一看就是一出豪門之爭啊,而且情節堪比電視劇,一波三折讓人應接不暇。

可以想象明天的頭條不是將勝確定接班人,而是長子生死之謎。

周欣怡為了配合丈夫,連忙跟著他一起痛哭,只是晉耀陽此刻已經怒火攻心,根本顧不上陪著父母演戲了,竟然一扭頭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跑了去,任憑晉雷倆口子如何呼喚都不挺腳。

邢竟看著忙著作秀的兩人,眼光飄向了遠方——少爺,邢某總算沒有負你所托。

a市的鬧劇讓在場的幾百人都看了個過癮,直到收場人民還在對其中的精彩情節議論紛紛,原本的豪華生日演變成了一出家庭倫理劇,這新聞價值可是堪比黃金,所有的報社都接到了上級要求今晚通宵開工的命令。

而在千里之外的b市,忐忑了整晚的寧凱等到快11點都沒看見晉旭堯有任何表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想著想著,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寧凱,寧凱——」

正在做著香車美女的美夢,寧凱突然感到有人正在推搡著自己的肩,被驚擾的他煩躁地嘟囔了一聲準備接著睡。

「寧凱,醒醒,寧凱——」

可那聲音跟蒼蠅似的催個不停,終于讓他略微有些清醒了過來,他微微睜開眼,看見了一個黑影蹲在自己床前。他嚇了一跳,整個人跟蝦子一樣從床上彈跳了起來,正要出聲,卻被人捂住了嘴巴——

「噓,是我。」

寧凱听出了那是晉旭堯的聲音,于是在黑暗中向他眨了眨眼楮,表示自己看清了。

他懵懵懂懂的模樣和月光下亮閃閃的眼楮讓晉旭堯啞然失笑,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趁他還未完全清醒之際模了模他的臉頰,又因為那絲綢般的觸感在上面流連忘返。他壓低了嗓子在他耳邊說道︰「起床吧,該走了。」

此時寧凱的困意已經消了大半,瞪著眼楮問︰「去哪?」

「回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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