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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眯著眼楮很不情願的把手聰被窩里抽出來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好像昨晚睡的很沉穩。陽光斜著從窗外射進來，照的她眼楮有一點刺痛，另一只手搭在額頭上，擋著陽光。
「東霓，我到了，你來接我麼？」一如既往溫文儒雅的聲音，柔軟的撞進她的耳膜，是白胤珩。
東霓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床單還褶皺著，證明昨晚真的有人來過，皺眉，「嗯，我去接你。不過我剛起床，你等我一下。」
「好的。」
東霓掛了電話，目光還停留在床單上，看的有些失神，昨晚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
雪越下越大，氣溫也隨之越來越低，伊縷把風衣披在東霓身上，就把她抱回了花蓉殿。
催促她趕緊去洗個熱水澡，然後等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把親自熱好的牛女乃遞給她，盯著她讓她喝完。
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閉上眼楮露出溫暖舒適的笑容，已經快一年了她都沒這樣對自己笑過。
右手被東霓緊緊的攥著，伊縷也只好陪著她，等她睡著了自己再走，就像之前的無數個夜晚一樣。
感覺床上的人兒呼吸均勻了，伊縷輕輕把手從她的指尖抽出來，幫她理了理頭發，然後關上了床頭燈。
房間里頓時一片漆黑，只趁著月光能勉強看清彼此的輪廓。
伊縷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之際，一道輕輕柔柔的力量纏繞住他的手腕。
轉過身。
床上的人兒睜開朦朧的眼，那彎海藍色也夜里看起來美的心慌。
「怎麼了？」伊縷蹲在床前，模了模東霓的臉頰。
「哥。」
「哥。」
「哥……」
連續叫了三聲，揪的伊縷心髒生疼。
「哥，你什麼時候娶姐姐呢？」
伊縷身體顫抖了一下，抓著東霓的手也攸的一緊。
「你怎麼不說話？」東霓繼續問。
「我根本不想娶她，也從來沒想過娶她。」
「可是你答應你父親了。」東霓眼楮都不眨的盯著伊縷看。
「我舅舅在那。」
東霓把頭瞥向窗外不再看伊縷，兩個人都沉默著久久不說一個字。
「算了，你還是和姐姐在一起吧，因為你們真的……」
「很般配呢……」
昨天晚上還是伊縷一個人走出了花蓉殿，不帶走任何東西，包括東霓的心。
東霓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們都應該放過彼此了」，而他的回答是……
「好。」
伊縷離開花蓉殿之後就走到噴水池前面站了一夜，直到雪停了，天空再次微亮起來他才往聖殿走去。
結果在聖殿樓下，看到了櫻汐。
她穿著厚厚的棉襖，嘴唇還是凍的發紫，眼楮布滿了紅血絲，也帶著明顯的黑眼圈。
伊縷並沒有什麼表情，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在這？」
結果這一問櫻汐立刻就哽咽了，紅著眼眶問他，「你昨晚去哪了，我在這等了你一夜。」
伊縷皺皺眉，說了一句「無理取鬧」擦肩就走。
櫻汐氣的直跺腳，在他身後大聲喊著，「我問你昨晚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