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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哥,沒有別的事情了,對吧?」
「還有。」伊縷抓起東霓的手,卻沒敢抬頭看她,「我要和櫻汐結婚了……」
東霓愣了一下,低下頭,然後用力的點了點。
「真的是好事成雙呢……哥,真的恭喜你。」
伊縷一直盯著東霓看,她一直低著頭跟他說話,導致他心里的負罪感一波接著一波快要中了毒。
伊縷伸手把東霓的手抓住,輕輕握在自己手心里,可能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原因,他的手冰冰涼涼的,讓東霓感覺無比寒冷。不知道是因為一時間適應不了這個溫度還是怎的,東霓攸的一下把手抽了出來。
「哥,別這樣,影響不好。」
曾幾何時她還是那個喜歡有事沒事賴在他懷里的女孩,曾幾何時她還是那個喜歡不停的喊著他哥哥的女孩。
什麼時候她變了,亦或者是他變了,他們都變了,變了所謂的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冷靜,卻越來越不會處理問題,把彼此推的越來越遠。
「東霓,其實我……」
伊縷試圖還想說什麼,嘴唇就被東霓的食指覆蓋上了,自然後面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
然後就是眼前的人對自己擠出一個明朗的笑容,「哥,你還有事情麼?沒有的話就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也不再一遇到麻煩就第一時間就想到伊縷了,她在時間的洗禮下慢慢學會了自己舌忝拭傷口,伊縷想到這里心涼了大半截,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逼她如此地步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病房里一片沉寂,伊縷一直看著東霓低頭的模樣,睫毛很長,像羽翼一樣撲扇著,可是上面卻粘著點點晶瑩,每一分都讓他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千言萬語不如戀人的一個微笑,伊縷受不了,伸手把東霓卷在自己懷里。
伊縷吻了吻東霓的頭發,上面還散發著和自己一個牌子的洗發水的清香。可是東霓依靠在他懷里面無表情,目光空洞的射向地面,像極了一個傀儡女圭女圭,只是過了一會兒眼淚「啪搭」一聲砸在被子上,穿透了伊縷的心房。
伊縷忙把東霓推開,捧著她的臉為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別哭,東霓,別哭……」
然而,不起作用,反而讓東霓越哭越凶,根本止不住。
東霓定定的看著伊縷的眼楮,咬了咬下唇恨恨的問他,「你為什麼要跟櫻汐結婚……」
「因為……」伊縷咋咋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或者是,不能說。「東霓,你相信我……」
東霓听到「相信」兩個字冷冷的嗤笑,「還要讓我相信你麼?」
我讓你失望了嗎?
伊縷眼色沉了下去,」東霓,我愛你。我愛你你听我說……」
「你滾!」她瘋了一樣的把伊縷推倒在病床上,然後抓起身後的抱枕喪心病狂的往伊縷身上打,一下又一下,「你別說!別說!別說!你什麼都別說!!!」
「東霓!」
伊縷起初伸手為自己擋著,後來東霓干脆撲上來用手打他,「啪」的一下扇在他的臉上,力道大的嘴角立刻淤青了。
這一聲好像驚醒了東霓,她收了手坐起來,看著伊縷的嘴角,輕輕撫模,「你疼嗎?」
說著,手從嘴角滑到他心髒的位置……
伊縷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你問我疼不疼。
疼不疼,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
「這就是我的心。」東霓說著,蜷縮在床上,雙手叉進頭發里,「這輩子最痛苦的事兒,就是曾經帶你上過天堂的人,正拽著你走向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