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花哼了一聲道︰「一直就呆呆傻傻的,難得能說出這麼象樣的謊話來,這話雖然三爺也不愛听,但好在圓得過去!」
「三爺,小杜想一生一世都跟著三爺!」
「一夸就擱不住了,又生出非份之想,這可由不得你,啥時候三爺看厭了,自然打發你去該去的去處。」墨蘭花懶懶地道。
小杜急了,總覺得在這山上墨蘭花完全不同于山下,又大著膽子道︰「三爺,小杜什麼都願意學,只求三爺別把小杜打發了。」
墨蘭花便道︰「這些輪不到你做決定,下去吧!」
小杜只得站起身剛走到門外,一出門就冷得心慌,但小杜也不敢離開,嘆了口氣站在門口,就在手腳要凍僵的時候,小黑回來了。
這小黑平日就極孱弱,這會眼圈紅紅,連鼻頭也是紅的,那張臉因為冷,變得更白,所以反讓人覺得比平日更弱了,小杜一見小黑那臉色、眼神,顯然是凍狠了、哭久了。
小杜趕緊打開門,墨蘭花听到響動沒回頭道︰「小黑,哭夠了沒!」
小黑嗯了一聲,墨蘭花便道︰「哭夠了就好,小杜準備膳食!」
小杜也餓了,趕緊吩咐了下去,那些老婦人趕緊就把飯菜送了上來,小杜詫異地發現那些菜全都是素菜,不過聞起來都很香,肚子咕咕很沒品位地叫了起來,墨蘭花賜小黑坐後,便將麻油豆腐和涼拌三絲兩道菜賞給了那幾個送飯的老婦人。
那幾個老婦人趕緊謝了端著菜下去了,小杜羨慕地看著,她本來就是一個缺衣少食不成氣候的殺手,平日能有碗白米飯吃已經非常難得了,這會見大家都有吃有喝的,難免咽了一下口水,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連那些老婦人也不如。
小黑是沒有心情吃飯,木納地坐了一會沒有動筷子,墨蘭花端著碗似乎心情也沒在吃飯上,小杜才知道自己和他們有本質的區別,如果這會換她坐在席上,她早就風卷殘雲、鯨吞牛飲地將那一桌子的美食解決掉了。
小杜正痛快地想著換作自己要如何對待那桌美食時,卻听墨蘭花「啪」地放下碗筷喝道︰「收拾了!」
小杜見小黑也沒有吃的意思,趕緊就吩咐人收了,端到廚房,顧不上墨蘭花、小黑心境不佳,自己與著一眾老僕就按自己想好的方式,風卷殘雲、鯨吞牛飲地解決了起來。
這次墨蘭花沒吩咐小杜照顧起居,小黑心情不佳,也沒叫人給小杜安排房間,吃飽喝足、身體乏軟的小杜才想到剛才光顧著吃了,吃完了才不得不考慮睡覺的地方,一個老太見了有些詭異地一笑問︰「不回三爺的房了?」
小杜只得老實回答道︰「三爺沒吩咐,所以…」
「三爺年年上山,老太我還沒見他帶過一個貼身的丫頭,你可是第一個。」那老太有些討好地道,「但是,這是娘娘的墓冢,三爺自然有顧慮,總不好夜夜都歡娛,老身給你弄個地鋪,將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