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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緒——」房屋里傳出老夫人悲哀的哭喊。
「醫生,你不是說奈緒她只是貧血嗎?你不是說她不會有事的嗎?!為什麼她這樣走了啊!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可憐的孩子要這樣被奪走,要進怎麼辦啊,他還是這麼小的孩子啊——」
布滿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老婦人看上去顯得一下老了十幾歲。
德次郎大爺在一邊拍著糟糠之妻的背幫她順氣,渾濁而昏暗的眼楮里,慢慢留下冰涼的苦澀的液體。
沙啞地喚道︰「奈緒……」
可是那孩子再也不會坐起來撒嬌似地朝他們笑著,對他們親切的喊‘爸爸媽媽’了,她現在只是一具尸體,連溫暖的眼神都不在擁有。
安森夫婦悲愴地哀鳴著,捂著臉不敢再看他們的兒媳。
進連走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尾崎敏夫僵硬著臉,四指緊緊地攥著手心,掌心傳來要被撕裂一般的劇烈疼痛,他卻全然沒感覺到,只是專注而悲哀地凝視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機的安森奈緒。
奈緒有一頭披肩的柔順頭發,軟軟地搭在臉上,顯得蒼白而脆弱。她像是那人說的一樣,生的很美,即使死後也——
等等!
他剛才想到了什麼?
那人……
那個人!
她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她看奈緒照片時的眼神,就好像——
好像現在安森夫婦看奈緒的眼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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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椎名小姐,你的小說,寫的是什麼內容?」
涼亭里捧著杯熱茶徐徐啜飲,溫文爾雅的住持先生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也難怪主持先生這樣一個沒有好奇心的人會這麼問,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椎名給他的感覺——不,不如說是給別人的感覺都是淡然的存在,他卻從中嗅到了一絲悲哀的氣息,如同他自己曾經的絕望。所以住持先生稍微注意了下。
再次來找他的時候瀧澤希蜜說了那樣的話,雖說確實是涉及到椎名瓔戮的小說,但是還是半個字都沒有透露,而且最後還以兩個好朋友相親相愛為結尾這麼稀里糊涂的結束了,又一次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最重要的是——
「感覺上,你寫的小說內容,會和我很相似呢。」
室井靜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相似嗎?」椎名把茶杯放到石桌上,仰起了頭靠在藤蔓之下,空洞地望著天上的雲層。「也許吧,誰知道呢。」
八月二十八日周日
安森奈緒在這天死了,我很喜歡她,大概是在電視塔下那一番對白之後就覺得她有淒涼的美吧。
不過處在這種危險境地的我,應是沒有心情也沒有資格去喜歡討厭別人的。
因為在怎麼樣都沒有意義了,如果化為一捧黃土的話。
室井先生問我小說的內容,我也不好說。因為我寫過好幾部短片或是未完結的長篇,要告訴他這些未免太庸俗了。
不過說到和他風格相似的小說——
BY阿紫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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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個少年,他很優秀,可以稱得上是完美。
他成績很好,相貌長的足以讓女生神魂顛倒,各方面素質都不錯,家境也非常具有優勢。
這樣的他,輕輕松松就可以獲得一般人做夢也得不到的前景和地位。
可是他卻覺得無聊透頂。」
「並非是想要做一些什麼刺激叛逆的事情,他認為那是更為無趣的——而是人生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或目標。雖說可以做官員什麼的,但現在**的人太多,就算當上了大官也沒法改變這個世界。」
「這樣的他,有一天,看見了一本從天而降的黑皮書。」
「那是來自死神的,召喚。」
阿紫是學生~忙里偷閑碼字不容易,學業繁忙,各位大神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