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陽最後一絲金赤色的光縷,艱難地在天空伸出自己最後的影子,最終抵不過黑夜的蔓延,被一點一點推離這個小小的外場村。
最需要它的外場村。
暗潮洶涌、危機四伏的外場村。
脆弱的外表似乎已經遮掩不住血腥味彌漫出來,將要發生可怕變革的的外場村。
「唉…」
臉上充斥著堅毅之色的醫生,似乎也忍不住連日的疲憊,輕聲嘆了口氣。
在他一邊幫忙做記錄的國廣律子眼皮一跳,猶豫了幾番還是小聲問道「院長,你——」
「哦,沒事。」
棕發的醫生揮了揮手,換上一副輕松的表情,卻換不掉臉上的黑眼圈。
「要是院長你身體出了問題,那醫院就沒有主心骨了呢。」溫柔的國廣護士笑了笑「院長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這一次尾崎敏夫沒有反駁。
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不行要照顧醫院等等等的鬼話,而是他知道自己在做這些也沒用了。反正按照那晚和千鶴在事物所偶遇——不,那是一次有預謀的陰謀——的情況來看,自己一定會被‘暗示’銷毀這些病歷卡和記錄。那現在寫還有什麼意義呢?
自己並不是在和病魔做斗爭啊,而是活生生的,殘酷的另一個物種。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也許是最原始的道理。
只是站在人類的立場上,尾崎院長毅然地選擇了將正義的大旗舉在頭頂,將尸鬼的鮮血染紅村子作為目標。
這和信念或者善惡無關,只是單純的種族的拼殺而已。
誰能活下來誰就可以得到進一步發展的權力,誰贏誰就是正義。
尾崎敏夫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說出這種話。
「成者王侯敗者寇……麼…」呵呵,這算不算一種諷刺呢?
/
門前——
‘咚咚’
一個黑色的身影再次敲響了門。
只不過,這次他敲的是別墅一樓的伙房後門。
那里也正是同他原本住的地方只隔三四米的一道牆、瀧澤家佣人土屋的臨時居所。
、
土屋因為白天做了很多事,所以晚上睡得有點死,怎麼叫都叫不起來。北乃雖說不想引起他人注意——要是真變成那樣了,據辰巳先生說,那個椎名瓔戮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處理掉’,到時候不用辰巳先生動手,他也會悄聲無息地…
話說不是吧?以前看瀧澤希蜜和椎名瓔戮在一起的時候沒怎麼樣啊?她們不是很正常的女孩子嘛?而且比起攻擊性比較強的瀧澤希蜜,椎名小姐似乎還更安靜一點。怎麼可能…
辰巳冷笑一聲,露出發自內心的鄙夷般的嘲諷。
「安靜?……你不過是被外表蒙騙的傻瓜罷了。」他說完就把上衣月兌了,露出健壯的上半身——和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彈痕。
三十秒後北乃老老實實地蹲在了瀧澤家的大門外,大氣不敢出一口。
、
「真是的,土屋這魂淡。」臉色蒼白且有點扭曲的青年怨恨似地罵咧起來,哼,等老子咬了你再好好收拾你。
‘呼——’
背後猛然一陣風刮過。
北乃渾身一顫,轉過頭去四下張望,卻沒看見一個人。
見鬼,額,貌似自己就是鬼。話說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這可不是好現象啊。
但願是自己想多——!
青年的身體僵硬起來,像是每個細胞都變成了化石,再也沒有活力。
那干淨的玻璃上,映出了淒淒樹影,濃濃墨色。
還有一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紫是學生~忙里偷閑碼字不容易,學業繁忙,各位大神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