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教育局?」唐國良猛然想起了陶香梨的二叔陶副局長陶行池,如果去找陶副局長的話,這事辦起來就容易辦多了。
可是,唐國良忽然轉念一想,神情又沮喪起來。原來,唐國良深深知道,現在的國制部門,哪個不是需要按章辦事啊,開設多門學科的事情的確如鄭來東所說,並不是一個小學校長和鎮教育辦的領導能夠有權決定的,而是要經過縣教育局,甚至市教育局商討研究決議的,再說,自己目前不過是個小小的代課教師,哪有資格參與縣或市教育方面的研究決議呢。
最後,唐國良無可奈何的灰著臉出了校長辦公室,走到空空蕩蕩的小操場上,仰臉對空嘆息「唐國良啊唐國良,你也太天真幼稚了吧,淨瞎折騰什麼狗娘養的建議呢,我看你就好好的教書,自認天命吧!」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來︰「國良,你為什麼要自認天命呢,常言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憑著你一身的才華和志向,有些事情只要你努力去做了,老天一定會眷顧你的。」
唐國良回頭一看,原來是陶香梨在他身後說話,她的臉色依舊滿面春風,依舊溫潤如玉,一雙亮晶晶的深眸對他充滿了莫大的鼓勵。
情人的鼓勵讓唐國良倍受鼓舞,他很是感動的說︰「香梨,謝謝你的鼓勵和支持,不過,我建議開設學科的事兒踫到了難題,除了體育課之外,要想實現開設別的那麼多科目,恐怕是遙遙無期吶!」
「沒關系的,來日方長嘛,只要你努力教學,耐心地等待時機,總有一天會實現想法的,哦,對了,國良,我明天要調到鎮一小教書……」
「什麼!明天就調走?這是為什麼啊?你怎麼不早說!」唐國良急聲的問。
陶香梨笑道︰「我又不是去外國教書,你急個啥哩,這里距離鎮上也就十幾里路,咱們又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對嗎?」
「那你為什麼要調走啊,是誰的主意?」唐國良追問道。
陶香梨微笑著往他,說︰「我自己想調走的呀,國良,你想想啊,咱們舊情復燃的事兒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再這樣下去若是被人知道了,對你我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十分不利的,與其這樣,我不如主動跟你拉開距離為好。」
男人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要想有所作為,必須學會拿得起和放得下任何一切。唐國良自然明白這一點的道理,他凝望著陶香梨,點點頭說︰「那好吧,我明天送你去鎮上。」
「嗯,好的。」陶香梨爽快的應答一聲,隨後像四月的香花兒一樣飄遠了。
下午,放學後。
唐國良騎著電動車路過一大片高粱地的時候,忽見李紅梅笑吟吟的從高粱地里鑽了出來,伸手攔住了唐國良去路。
正如她昨晚所說,她真的把唐國良堵在了放學路上。
唐國也沒有拔掉電動車鑰匙,他只是支好車子,站在那里望了望天西方赤紅如火的晚霞,淡淡的說,你想干嘛。
李紅梅也望了下天西方的晚霞,毫不掩飾的說,你是知道我想干啥的。
此時的季節處于春末十分,早春的高粱已經長到二米多高了,它們的顏色青綠而蒼翠,隨著微風招搖著天空,這時的天空已經不再有藍天白雲,而是透著一種杏黃的色彩,慢慢地,慢慢地,那杏黃色的天空,在天西方的半邊天那兒,逐漸地變成了赤紅如火的顏色,像是無邊無際燃燒著的火海。
這時,李紅梅看看四下無人,她趁著唐國良不留意,她猛地搶過唐國良的電動車車把,麻利的騎上去,縮著脖子,矮著身子,就猛地沖進了高粱地里。
「李紅梅!看你把人家的高粱都壓斷了。」唐國良邊追著她邊喊道。
「這是我家的高粱地,我不在乎。」李紅梅笑咯咯的說道。
等唐國良追進高粱地中央的時候,發現李紅梅已經站在那兒等他了。
「國良,我就知道你今夜不會去找我,所以我就提前找你來了。」
「你說,找我到底有啥事?」
「就是想跟你坐在一起聊聊。」
唐國良氣呼呼的說︰「李紅梅,你為啥不找別人,而單獨找我呢,你這也太賤了吧!難怪村里人都說你是個浪*貨!我看你就是那種沒有男人日你就不能活的女人!」
唐國良的這句話像平靜的水面突然投下巨石一樣,一下子就激起了李紅梅的激動情緒。
「對,對,唐國良,你說的對,我就是賤,就是個浪*貨,我就是那種沒有男人就不能活的壞女人!可是,你知道我的苦,我的痛嗎,你會懂得女人沒有男人相伴的寂寞滋味嗎?你知道我男人出外打工都二年半了,為啥到現在都沒回過一次家嗎?我就告訴你,因為我男人在外面養了個小老婆,還生了一個娃子!你說,我男人他還會回來嗎!你說,像我這樣以前一天三次都想干那事的女人能受得了嗎!你說,我找像你這麼年輕體壯的帥男人睡覺算得上過份嗎!」
李紅梅連哭帶訴,一連用了六個「嗎」字的反問句,像嘩啦啦的傾盆大雨一樣,猛地朝著寂寞的世界傾瀉而下,只頂頂的澆濕了唐國良的心頭。
人心都是柔軟的東西,很容易被眼前的前景有所感染,唐國良的心慢慢地軟了下來,他望著李紅梅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兒,感覺有些心疼,可又不知為什麼要疼,無形之中就走進了李紅梅,說,紅梅嫂子,你別難過,剛才都怪我說話太難听了。
李紅梅一頭撲進唐國良懷里,低聲的呢喃道︰「國良,我不怪你,你別說了,快抱抱我,嫂子想那事想的快不行了。」
李紅梅的話讓唐國良一下子想了唐門御女經上記載的十個字︰女不分其類,濃眉者好*婬。
是呀,她李紅梅就是那種濃眉毛的好**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