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良說到這,手機又響了,他不耐煩的模出來一看,還是剛才那個座機號碼,心想別人老是打他的電話,可能是那人找他有急事,就馬上接听了。
「唐老師,你是不是被警察給抓了?嗚嗚嗚……」田曉曉一听是唐國良的聲音,隨即在電話那頭哭開了。
田曉曉是四年級班里出類拔萃的一名學生,卻是家庭條件最差的一位,唐國良當然能听出是田曉曉的聲音,他急忙問︰「是曉曉啊,哎,你現在不是在上課嗎?你哭個啥啊?發生啥事啦?誰說我被警察抓走了?」
「是申副校長說的,他剛才給我輔導功課,要我月兌褲子,她還不讓把這事說出去,要不然申副校長就會讓警察槍斃你……嗚嗚嗚……」田曉曉的話沒說完,又嗚嗚的哭個不停。
唐國良大吃一驚,他知道即使讓田曉曉找校長鄭來東,那個色校長也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于是就對田曉曉說︰「曉曉,你要堅強哦,唐老師一定幫助你的,這樣吧,先回教室學校,那兒都不要去,我馬上就去學校里了解情況,行嗎?」
「唐老師,你一定要回來啊,我就在教室里等你,你不會來的話,我哪兒也不去。」
「嗯,我現在有事情走不開,等忙完了就親自給你輔導功課啊。」
唐國良掛了田曉曉的電話後,臉色氣得發紫,恨不得立即到校揪住申效遲暴打一頓。
李勤看他臉色不對勁,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啥大事,就是一個學生要我輔導功課。」內心憤懣的唐國良在表面上對李勤輕描淡敘的一下,轉頭對趙恆奇說,趙叔,我學校還有事情,玉婷就由李警官送上路吧。
旁邊的玉婷娘一听,就拿著鑰匙去了樓上。不大一會兒,兩眼哭得像水蜜桃一樣的趙玉婷,一聲不吭的提著行李,急急忙忙的下來了。
玉婷娘舍不得女兒就這樣去省城上班,她勸說道︰「玉婷啊,你說你也是的,人家唐國良不但結過婚了,還和陶香梨的關系不正常,你在這里面摻合個啥啊。
趙玉婷不吭聲,只是默默的朝大門那兒走,唐國良和李勤也跟著走了過去。
臨上車前,趙恆奇忽然用一種決絕的口吻對趙玉婷說道︰「你個死丫頭有本事這輩子都不要回來,老子就當沒有養你這個閨女!咱們從今以後就斷絕父女關系吧!你滾!你滾!」
趁著趙恆奇罵女兒的功夫,玉婷娘把唐國良拉到一邊,一臉哀求的說︰「國良佷子啊,玉婷他爹誣陷你坐牢,是他的不對,可是我家玉婷她還年輕,看在咱們兩家交情的份上,你能答應我,不要跟玉婷來往了嗎?」
唐國良看看大路邊被春風吹得嘩啦啦翻飛的白楊樹樹葉,點點頭,說︰「伯母,玉婷這次離家出走主要是因我而起,她回來給我作證而被趙叔強行帶回家,也是因我而起,我這次耽誤了玉婷的終身大事,也是和我有關,這樣吧,我答應你和玉婷不來往,不過,你和趙叔以後請不要為難她就是了。」
玉婷听罷,感到很欣慰,她望著年輕英俊的唐國良,說道︰「玉婷是個倔脾氣的姑娘,我和玉婷他爹就是想為難玉婷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啊,唉,如果你和藍艷沒結婚的話,我肯定會讓玉婷嫁給你的。」
唐國良剛想接話的時候,李勤喊他上車,唐國良嗯了聲,最後對玉婷娘說,伯母,我得走了,以後我抽時間再跟你聊聊天吧。
就這樣,唐國良上了警車,警車很快遠去了,唐國良無意中回頭一看,發現一臉無可奈何的趙恆奇捂著臉蹲在地上,一副痛斷肝腸的樣子。
唐國良回過頭來,心中只感到一陣愧疚,是啊,自己耽誤了人家女兒的青春和終身大事,人家誣陷自己坐牢也是能夠理解的。
趙玉婷偎依在唐國良的懷里,一臉痴迷的說,國良哥哥,秦舒暢知道我是你的表妹之後,她對我可好啦,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省城吧,這樣咱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不行,我答應過你娘以後少跟你來往的。」其實,唐國良答應玉婷娘是不跟趙玉婷來往的,他這麼說也是不忍心傷了趙玉婷的心。
「咱們不會不讓我娘知道我們以後來往啊。」趙玉婷把臉兒緊貼在唐國良的胸膛子上,唐國良就說,以後再說吧,總之,我們還是少來往比較好。
正在駕車的李勤看他們親昵的樣子,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從今天唐國良沒有跟她到到賓館開房間的事兒可以證明,唐國良絕非那種貪圖美色的男人,像這樣的男人,世界上還真的少有。
車子到了鎮上之後,唐國良就說︰「玉婷,學校里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只能把你送到這里了。」
趙玉婷依依不舍的問︰「你啥時候和香梨姐一起到省城看望我啊?」
「下個周末有空的話,我和香梨就會去看你的,再見吧。」
「嗯,那你親我一個。」
「這不太好吧,李警官在車里呢。」唐國良看了看李勤的背影,面有難色的說。
趙玉婷本身就是敢愛敢恨的女孩,她哪會顧忌李勤在場啊,就見她狠狠的親吻了唐國良一陣子,然後下了車,朝著鎮上的公交車站走去。
唐國良就此和李勤別過,隨後也下了車,親自把趙玉婷送上了公交車,只得公交車揚起一陣煙塵遠去了,唐國良這才搭一輛拉人的三輪車返向桃源小學。
三輪車剛出了楊柳鎮,陶香梨忽然打來電話。
「良子哥,我想見見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啥事啊?」
「我先問你,你和藍艷準備啥時候解除婚姻關系?」
「香梨,你也知道,藍艷的個人戶口根本沒有遷移過來,我和藍艷的結婚證是找韓喜梅花錢辦理的,難以受法律保護呀,哎,香梨,你咋想起來問這個啊?」
「良子哥,是這樣的,我已經跟我爸媽坦白了咱們的關系……」
陶香梨把話說到一半,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