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踏入一望無際而冰冷的世界,但我清晰的記得剛剛還躺在床上,卻不知道這是個夢,整個人陷入恐慌。
又是一只冰冷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我卻無法回頭瞧見這人是誰,我的側身感覺到冰冷的東西滑過,我知道這人要到正面來了。
看到他心髒都跳到嗓子口,身體害怕的在抖動,盡管我怎麼叫都沒有聲音。這並不是個人,而是一具因為沒頭而冒血的無頭死尸,他的手像渴望什麼似的伸向我。
沒有頭卻不用說出什麼,通過他全身的抖動我知道他在激動對我訴說什麼,時不時指向那個冒血的脖子。
頭又是頭,該不會傍晚找我借頭的人就是他,頭要是可以隨便借就不用死了。突然他朝著我的頭撲過來,我渾身寒毛炸開似的,立馬用灌鉛似的的腳奔跑起來,可這具無頭死尸並沒有追趕我。
當邁出第一步起整個身子像掉進水里似的,冰冷而難以邁開下一步,而且奔跑的速度也相當的慢,意志逐漸在消失。
突然感覺全身上下被無數的手指抓著,一聲聲哭泣的聲音傳入如在水池里的我的耳朵,接著一個失去的人頭在對我笑。
我一下子被這個夢驚醒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坐在地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耳朵再次听到夢中的哭泣聲。
看來不止夢里有人在哭泣,可能是現實的哭泣影響到夢里的。我舀起被事先放在枕頭旁邊的鬧鐘,看到已經不早就掀開不在賴床了,而且那個夢把我驚的不能再次閉上眼楮。
夢還是夢,我把夢里的事情當作早到的萬聖節,不過無頭死尸的事和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我會暫時存檔起來。
「墨律知道怎麼了嘛,怎麼哭個沒完了。」到我吃飯的時候還能听見哭泣聲,于是我邊吃邊問墨律道。
「胡說八道什麼!隔壁智勝他爸昨晚死了,小孩子別亂說話」誰知墨律還沒張口回答我,女乃女乃就一個爆栗警告我道。
就在今早四點多,天空開始下去牛毛細雨,也在這個時候捕魚的漁民差不多回來了。暗淡的魚肚白下早歸的漁民能看到兩顆小燈連在一起靠岸,他們最先看到陳二志卻沒看到後面船上的人。
看到陳二志後面那輛漁船上的東西後,所有人都驚住了,看著表情痴呆的陳二志都沒說話。
在五點左右以陳二志走在前面,後面四人拉著白布的四角,白布上的東西又被張白布蓋著,看那些抬白布人的表情就知道東西很重。
應該不是什麼大魚,不然也不用白布蓋在上面,而且隱約可以看到白布的前面點有波瀾的血跡,看身形更像個人。
陳二志是我們前面的鄰居,他卻帶領著人把東西抬到智勝家,並且把東西放在智勝家的門口,將里面的人叫出來。
智勝的母親掀開白布頓時泣不成聲,白布的下面躺著智勝他爸血淋淋的尸體,在智勝他媽哭泣的帶動下陳二志終于流出早就該流的眼淚。
陳二志要是繼續保持被嚇的表情的話,必定會把神經逼到混亂的程度,現在把傷心和驚嚇哭出來才是好事。
來到文家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智勝死了爹,都很悲傷沒有往常的笑臉,而智勝也就沒來上學了,不然別人以為是烏龍事件呢。
這一天過的並不是很好,回到家听到的都是哭泣的聲音,我沒有去智勝看什麼情況了,而是爬到頂樓看著掛著白布的智勝家。
「一個了」打開扣扣卻看到一條來至昨晚12點的消息,而發此消息給我正是那個人,沒想到這次消息是昨晚12點的,而不是剛發的。
什麼一個了,這又代表什麼。我不知道這時什麼意思,看到內容好像沒有什麼用意就沒告訴曉新了,繼續看著鬧哄哄的智勝家。
相當安詳的一天,給人的感覺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曉新還很平常的趴在書桌上睡覺,而我卻趴著被一股讓窒息的感覺難過。
今晚的湖泊還是將起很大的霧霾,而因為智勝他爹之事捕魚的也少了許多,多半是那種生活所逼才出來捕魚的。
而陳二志見證昨天的事,根本就不敢在出來捕魚了,就連晚上都不敢離開人群半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二志膽小。
「怎麼前面有魚燈,不會出事了吧」膽子在漁民里最大的陳水生,看見前面悠悠飄來的漁船道。
早上陳二志拉死人回來的時候陳水生並不在場,而且陳水生是出了名的大膽,又名水上漂撐船和捕魚不是一般的厲害。早上陳水生回來的時候有听人說過,不然陳水生不會確定前面的漁船是否出了事。
「又是一具無頭死尸,看船的標志是陳蓄的。不知是什麼人竟然把陳蓄殺了,而且只取走人頭。」當漁船靠近時看到尸體的陳水生嘆道。
陳蓄失去頭顱的脖子不斷冒血,整個身子躺在船艙里面,血泡紅了那些透明的漁網,卻和陳色一樣找不到人頭。
陳水生把陳蓄的漁船綁在自己的船後面,然後人跳過去看死尸。血液還微微的冒著熱氣,也就是說陳蓄死亡的時候還沒過多久,可以說就在剛才。
「這殺人的手法類是眼熟,跟那件事有點相似」陳水生找來張布把陳蓄蓋住,坐在船頭抽了支煙道。
隨著無頭死尸被找到霧霾離奇的散去,陳水生牽著艘漁船快速的駛往港岸,雖然牽著艘漁船陳水生的速度還是不會慢。
差不多兩點鐘陳水生就回到岸邊,這時根本沒有漁民歸來,陳水生叫來其他看守魚池的人。叫人把尸體抬到陳蓄家回去,自己又蕩著船槳出去叫漁民回來,隨便確定是否還有別人遇害。
看守魚池的人按照陳水生的意思,找來兩張白布遮住陳蓄,然後幾個人把陳蓄模黑的抬回家。
陳水生結果到天明還是發現一個遇害者,這也是說只出現一個遇害者,這也是件好事吧。
而我一睡下還是再次進入那個冰冷的世界,那個無頭的死尸還是再向我索要著什麼,結果我還是害怕的狂奔。
還是跟昨天那個夢一樣一邁步就像掉入水缸似的,無數冰冷的手指抓著我,一聲聲淒涼的哭泣聲,只是換了一張笑臉人頭。
再次被夢境嚇醒,才發現全身都被虛汗浸濕了,天也亮了只是小雨淅淅瀝瀝的,而且也沒听見什麼哭泣聲。
模索過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熟練的打開扣扣,結果又是條來至那個人的消息,內容改成「兩個了」
一樣的夢境,一樣的消息,我立馬就撥通曉新的電話,把整件事告訴曉新,才知昨晚陳蓄死了。
曉新還是叫我小心點,他說要馬上對這件事進行考察,也許這件事又是沖我們來的,必須先找好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