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三人對視,這詭異的氣氛忽然讓蘇念晚有些不適應,但又不敢大意,倒是身旁的男子微側目對著她低聲道︰「你快些離開這里。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蘇念晚聞言,搖了搖頭,這情景自己似乎也逃不開啊。唐九見蘇念晚搖頭,嘆了一口氣。
但聞曲悲邪笑道︰「唐九,你是交還是不交?」他聲音壓的極低,就似一團沉雲一般,蘇念晚頓覺得胸口一悶,惶惶然抬首,樹上男子那半人半鬼的臉在烏雲斜透的月光下,越發顯得詭異,蘇念晚決心別開臉不去看他。
唐九淡淡搖首,略顯無奈道,「真沒商量余地了麼?」
「要麼交出東西,要麼交出命!」曲悲邪淡淡的說著,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的目的是我,但我身旁的仁兄卻是無辜的,希望你可以放他走。」
蘇念晚聞言,微微一怔,側目望著唐九,頗擔憂道︰「我若走了,那你怎麼辦?
唐九笑言︰「將你卷入這場是非已是我的不對,你趁機快離開這里,出了樹林就沒事了。」
未待蘇念晚駁回,曲悲邪陰陰笑道︰「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肩上的烏鴉似乎很喜歡跟著曲悲邪後面叫喚,嘎嘎聲讓蘇念晚覺得心煩。
唐九聞言,愣了一會兒,將手中的包裹直接扯開,蘇念晚定眼一看,這個物件長得很像弓箭,又似弩。
白衣男子見此笑道︰「唐九,你莫非想拿這箭對付我,哈哈,我倒是要瞧瞧這箭會有多厲害。」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似是不將這武器放在心上。
「呵呵,我想,追命箭,應該能取了你的性命吧?」唐九冷冷的說著,眸子里陡升一絲殺意。
追命箭?似乎白天在酒館听到追命箭這三個字,蘇念晚對于這個追命箭不是太感興趣,因為不是暗器,只是唐門平時用的一種弓弩而已,所以她也並未感到好奇。不過這倒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箭的樣子,似弓又似弩,似乎可以將它固定在手臂上,前端似弓一般,中間固定著幾只箭,似乎要比自己見過的弓箭要大的多。(語言匱乏,真不知如何形容)
「哦?追命箭?蜀中唐門的武器還真是讓人倍感好奇啊。」白衣男子淡然的說著,只不過自己那張鬼臉卻顯得有些猙獰。
「那就試試吧。」唐九淡定的說著,而後眸子一冷,看著停在白男子肩上的烏鴉。瞬間就將弓弩平放在手臂上,神情淡然,唇角掛著笑,拿著弩對準白衣男子。
曲悲邪听聞,忽而大笑,肩上的烏鴉也跟著叫了起來,似乎是笑也似乎是在叫。曲悲邪忽而眼眸一細,一絲殺意升起,與此同時,追命箭破空而來,三支箭直直向著曲悲邪與他肩上的烏鴉。這追命箭加上自己內力,唐九覺得定會穿透他們而過。曲悲邪面前忽升起一團濃霧,三支箭朝他們而去,砰的一聲,就似雷電擊中大樹一般,瞬間將曲悲邪站立的樹炸的只剩一絲殘木。
蘇念晚驚愕的張大嘴,似乎不信這三支箭有如此的功力,唐九卻面生一絲疑惑,低聲道︰「不可能,難道他們跑了?」
忽驚覺天色又暗了許多,空中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兩人同時循聲而望,面色均一驚,就見漫天的烏雲已化成鬼面一般,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化成曲悲邪半人半鬼的臉,這鬼面邪笑著從空中俯瞰他們兩個,聲音從空中傳來︰「今日你們都得死,哈哈。」
而後,一陣簫聲響起,就如鬼泣般,唐九心生一驚,直接捂住耳朵。但一旁的蘇念晚卻見鬼面瞬間重新聚集成另一副畫面,蘇念晚看著這畫面忽然怔住,一個女子向她走來,這女子莞爾一笑,對著蘇念晚道︰「晚兒,來娘這里。」蘇念晚不自覺的點點頭,這女子的樣貌確實是她的娘親,雖在出生後便失去了娘,但是爹爹房中掛著的畫像她倒是忘不了,女子笑著看著她,口中不停溫柔說道︰「晚兒,娘親帶你去玩。」
身旁唐九捂住耳朵,卻見身旁的蘇念晚著了魔障一般向前方走去。他心道︰不好。便急忙用內力頂住著刺耳的簫聲,上前拉住蘇念晚的衣袖,但此時蘇念晚勁道十分大,忽而簫音抖降,她轉過臉目光呆滯,右手忽然翻轉如雲,直接出掌,唐九見此,面色一驚,急忙躲過,但蘇念晚卻不依不饒的上前,唐九不敢出重手,只能躲閃,但蘇念晚卻掌掌生風,絲毫不放松。
唐九本來帶傷,再加上剛才追命箭用了幾成內力,自己還要用些內力抵住著如鬼的簫聲,逐漸有些招架不住,就見蘇念晚忽然一掌而來,唐九一躲,但還是被蘇念晚拍中了左肩,吐出一大口血來,腳步踉蹌,差點沒站穩。
空中烏鴉嘎嘎直叫喚,簫聲卻絲毫不停,蘇念晚一步步逼近唐九,一直不斷的重復道︰「東西交出來。」這聲音低沉沒有一絲情緒,蘇念晚現在就如被鬼上身一般。唐九扶著胸口往後直退,手臂上的弓弩早已沒有箭,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卻始終找尋不到曲悲邪的身影。看著蘇念晚步步逼近的腳步,唐九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死在這里了。
但見蘇念晚忽然左掌襲來,唐九認命般的閉上眼楮,但遲遲等不來那一掌。忽聞簫聲停頓,唐九猛地睜開雙眼,見蘇念晚早已暈倒在地。
遠處劍鳴廝殺,唐九看了一眼天色,覺得這壓人的烏雲似乎散去了很多,抬眼一看,兩只鳥在空中廝殺,曲悲邪的烏鴉與一只鷹斗作一團,而曲悲邪此時正與一位老者互斗。
唐九扶起蘇念晚時,卻見一人縱馬而來,待男子停在在唐九面前時,他狐疑的看著唐九手臂上的弩,蹙眉道︰「唐門的?」
唐九點點頭,眼楮謹慎的打量著來人。男子目光下落,看著他扶著的蘇念晚,淡然道︰「我是鼎劍閣的。你們都受了傷,回閣中治療吧。」
說罷,不等唐九回話,直接跳下馬,道︰「你們上馬吧,去前面,會有人接應的。」男子指了一個方向,而後,向著廝殺處奔去。
唐九一听鼎劍閣的名號,有些詫異,但也不疑有他。當下也沒來得及道謝,便直接躍馬向男子指的方向而去。
身後,曲悲邪看著唐九離去,想去追,無奈與他打斗的老者有些厲害,自己一時掙月兌不開,曲悲邪忽然厲聲道︰「哈哈,鼎劍閣啊,我曲悲邪記住你們了,下次再斗。」正在空中與鷹斗作一團的烏鴉听見曲悲邪的笑聲,嘎嘎一叫,直接棄了老鷹,朝曲悲邪而去。
老者忽驚︰「不好。」就見曲悲邪退了數丈遠,將懷中一物擲出,頃刻間,濃煙四起,待煙散去,早已沒有了蹤影。
唐九騎著馬抱著蘇念晚向男子指定方向而去,忽驚覺身後一陣厲風襲來,唐九立刻彎子,風從頭上而過,哈哈一陣詭異的聲音在自己上空響起,唐九驚恐抬頭,就見空中一張破碎的鬼臉,對著他冷冷而笑。
忽而曲悲邪的烏鴉嘎嘎一叫,準備從空中俯沖而下,卻听聞一聲劃破長空的鷹嘯,鬼臉忽然變了臉色,頓時破裂開來,烏鴉急忙掉頭就跑,但聞空中傳來曲悲邪的聲音,他冷笑道︰「今日,我拿不到,明日我還會再來的,哈哈哈。」聲音漸漸消散,疑是曲悲邪走遠了,唐九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到達了地點,果然有幾人在等候,一人看著唐九騎著的馬,忽道︰「這不是少主的馬麼。」而後,與曲悲邪打斗的幾人都已躍來,唐九本來負傷嚴重,加上體力不支,直直的墜下馬來。倒是蘇念晚卻還趴在馬上,閉著眼也未醒來。幾人見此,直接將他們帶回了鼎劍閣。
蘇念晚醒來時,已是翌日午時,她睜開眼,見自己睡在床上,忽然記起昨晚好像在林中見到了自己娘親,難不成是個夢麼。蘇念晚撓了撓頭,不明所以,但卻忽然發現一個事實,我這是在哪里?依稀記得昨晚一些零碎的事情,貌似應該身邊有個男子啊。啊,蘇念晚埋頭哀嚎一聲,使勁撓了撓頭發,而後跳下床,還好,衣服還是自己的。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蘇念晚急急退了幾步,待一只腳邁入房內時,蘇念晚急忙鑽入被中,趕緊闔著眼,裝睡。
來人步伐不急不慢,腳步聲有些沉穩,腳步落在蘇念晚床前時便剎住了。蘇念晚忽覺得這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啊,正想著是誰時,便听見來人狐疑的嘀咕道︰「還沒醒?奇怪。」
蘇念晚驚覺這聲音太熟悉了,這麼淡漠的聲音不是顏徽會是誰啊,當下立刻睜開眼看著床前的男子,道︰「顏徽?」
顏徽正準備轉身就走,听見這一聲呼喊,急忙轉過頭,仔細打量著蘇念晚,忽而看著她的眼眸道︰「蘇阿丑?」本來顏徽沒有認出她,倒是她一句顏徽點醒了自己,遂仔細打量,發現她的眸子還真是熟悉,不是蘇念晚會是誰?
蘇念晚笑著看著他,顏徽也淺笑著,這眼眸里原本的淡漠已漸漸消退。忽而蘇念晚抬首驚愕道︰「這是鼎劍閣麼?」看見顏徽這不就是意味自己正在鼎劍閣。而後頓了一下道︰「為何我在這里?」
顏徽淡然的看著她,嘴角依舊一抹溫厚笑意︰「確實,昨晚你中了曲悲邪的寒鴉渡,暈了而已,。」
「寒鴉渡是什麼?」突覺肚子一陣咕咕聲,蘇念晚面目一紅,微微垂下頭,不敢去直視顏徽。倒是顏徽听聞,神情未變,笑著道︰「先去吃飯,再告訴你,但你這一身男子扮相要不要換一下?」
「額,為何要換。」蘇念晚覺得自己這一聲男裝還算風流倜儻的。
顏徽听聞,微微蹙眉,有些無奈道︰「罷了。」
蘇念晚看見顏徽這神情,微微低頭,看了眼身上,嘴角抽搐的看著自己衣服黑黑白白一大塊,難怪顏徽會如此表情,估模著也弄髒了他家的被子。蘇念晚忽而指了指被子道︰「這個?」
顏徽一笑,搖了搖頭,道︰「不會讓你洗的。」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換身衣服吧,男裝。」蘇念晚當下跳下床,身子直直的卻撲向了顏徽的懷中。這蘭花味道真的很好聞啊,蘇念晚臉直接撲進顏徽的胸膛,顏徽就感覺懷中一個柔軟的東西觸在自己胸間,他微微一怔,身子有些僵硬,而後面目微微發紅,手不知放在哪里。低頭看見蘇念晚趴在自己懷中,心忽然有些慌亂。
蘇念晚驚覺自己趴在顏徽懷中太久,不過身上的味道確實很好聞吶。
「少主。」門外一男子忽然闖入,看見兩人曖昧的動作,和顏徽微紅的面目,忽而嘿嘿一笑,似是明白了什麼,顏徽正準備叫住他,但見男子訕笑著退出門去,臨走前拋了一個媚眼過去。但卻嘆氣道︰少主竟然喜歡男人,哎。
蘇念晚嗷嗚一聲,直接跳出顏徽的胸膛,似乎覺得剛才著動作著實太不雅觀了。顏徽愣愣的收回手,剛才恍惚間想把她抱住。
房內氣氛有絲尷尬,蘇念晚適才咳了幾嗓子,道︰「那個,顏徽,那個,有男裝衣服麼?」
顏徽回過神來,道︰「我去給你拿。」而後邁步急急離去,似乎覺得自己身後有只猛獸一般。身後,蘇念晚淺笑,嘴角開出了一朵花。
不消一刻,蘇念晚穿著顏徽的衣袍,總覺得空蕩蕩似得,這衣袍上的蘭花味道似有若無,蘇念晚似乎很喜歡這味道。顏徽看著她卷起袖子,啼笑皆非的搖搖頭,卻也覺得好玩。
兩人一前一後,蘇念晚眼楮四處張望,忽然想起什麼似得,上前問道︰「那個,和我一起的男子了?」
「在休息,他傷勢有些嚴重。」顏徽看著她,淡定的笑著。說完,抿著嘴,繼續往前走。
蘇念晚一听男子沒事,遂放下心來。顏徽帶著她來到一處亭中,這亭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八角亭子,中間石桌石凳,放置著些可口糕點和一些菜,不過旁邊的一壺酒卻讓蘇念晚眼楮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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