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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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先生，你說你會對海老的病有所幫助，你莫不是還學過醫？」郭老板對眼下這個貌不驚人卻深藏不露的少年人越發地感興趣了，他見呂旭陽說起要去給海爺看病時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當下便忍不住詢問了一句，眼神頗為好奇地注視著呂旭陽。
呂旭陽微笑道︰「我爺爺博覽醫書，所以我耳濡目染地學到了一點中醫知識，也許能幫上點忙，就當我去看望一下海老。我希望他早點康復。」
「你還不知道海老得的什麼病？其實，他那不是一般的肺癆，而是癌癥，程醫生說已經是晚期了，按他的體制，最多能存活三個月，預後情況恐怕很不好啊。」肖彩虹搭話道，眼楮里充滿了遺憾之s 。
「我早知道了。」呂旭陽神s 忽而凝重，自己那天給海爺做「ct」時就預料到了他嚴重的病情，沒想卻是晚期了，差不多和自己祖父的病況一樣。
「你早已經知道了？不會？海老的病好像除了寥寥幾個人，沒誰清楚啊。」郭老板臉上掛滿了疑惑，心道這年輕人莫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呂旭陽沒有直言回答郭老板的話，只叫肖彩虹帶自己去海爺家去探望他。
肖彩虹沒理由不答應。
海爺家住在廟街附近的一棟高級公寓樓里，在進他家門之前，肖彩虹告訴了呂旭陽一些關于老人的事情。原來海爺妻子早年便病逝了，從此他再無結婚。所以膝下無兒無女，孤老一人。
「……海老在這一帶很有誠信和威望。他的鑒寶技術聞名遐邇的，電視報刊上都屢屢有報道。但可惜了……哎，生病病死是人所不能控制的，感嘆也沒用。是不是，呂先生？」肖彩虹掉頭瞅了一眼臉有異s 的呂旭陽，心中隱隱地感覺到身邊這個少年有股讓人捉模不透的古怪之氣。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人定勝天，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听天由命的。你沒去努力嘗試過，怎麼知道能不能戰勝殘酷的命運？」呂旭陽笑吟吟地說了這麼一句更叫肖彩虹雲里霧里的話。
海爺的家里，呂旭陽見到了守候在海爺病床邊的主治醫師程醫生，經肖彩虹介紹，他是海歸博士，專攻肺病這塊的。
程醫生打量著約莫三十來歲，戴著金絲眼鏡，人長得高大英俊，也文質彬彬。可或許由于學問多人比較清高的緣故，他見了呂旭陽不大愛搭理。
「呂先生，海老病到這份上，不就因為他專注于中醫而諱疾西醫嗎？我想你學的那麼些中醫知識。對他這病完全沒用。」寥寥幾句，程醫生就給呂旭陽來這兒的初衷下了個定論，似乎在勸他應知難而退。
「那我請問你。以你所謂的‘西醫’，它現在所處的醫療水平。能從根本上治好海老的肺病嗎？」呂旭陽頭上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可他也沒絲毫打退堂鼓的意向。而是不慌不忙地反問程醫生。
程醫生很快搖頭道︰「他病經反復檢查化驗，已然是晚期了，現下只能采用化療，維持其生命，能多活下去一天算一天。依我看，呵呵，畢竟我學了這麼多年的醫術，了解的應該比你的多，西醫在治病綜合水平上要遠遠高于中醫。」
「那不盡然。」呂旭陽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先去看看海老。」
肖彩虹視線投向程醫生，好似在征求他的意見。
果然只听程醫生一臉拒絕表情地說道︰「海老正在休息之中，我看不宜打擾他。呂先生，我倒很想了解一下，你所學的那些中醫知識主要在哪一方面？」
呂旭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人很是瞧不起中醫，更看不起少年人。
「氣功療法，再加上中藥調理。中醫也好，西醫也罷，什麼三教九流歪門邪道也無所謂，我覺得嘛，只要能治好病，對健康有益處的醫學手段都是好的方法。俗話不是說得好嗎︰‘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呂旭陽鄭重其事地說道，「程醫生，你听說過‘氣功療法’嗎？或者說你對它了解有多少？」
「對氣功什麼法的懂得的並不多，只是偶爾听起過。呂先生，听你這麼一說，我真有點好奇呢。氣功真能治病嗎？」程醫生笑了笑，卻有股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當然能了，它還能用來健身。我國的傳統醫術博大j ng深，但凡專業涉及這個領域的，能略懂一二就很了不起了。」呂旭陽真不想就這麼走了，海爺是位好人，對自己又非常照顧，如果沒有他的出面，那自己哪來的錢改善窮迫的家境，別說其他的，就連伍婉芳姐姐那五千塊錢的手術押金都懸了，就當一命換一命了，自己一定要穩住海爺的病情，這樣其實也是在間接地幫自己忙，賺錢門路五十六行，鑒寶賣寶也算一條，而海爺是在珠寶界享有盛譽，凡在這方面有能力者通過他少不了收獲，正好自己沾得上邊。
「可能可能。」程醫生並不敢苟同似的點頭笑道，「那我真是荒廢了，當初沒選擇去學中醫上的氣功。」
「肖律師，帶我去海老的病房，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他老人家的。我想看他一眼。等下我有事得回去了。總不能白來嘛我。」呂旭陽懶得和程醫生話不投機地瞎扯下去了，便再次向肖彩虹提出。
肖彩虹也覺他這話合情合理，只道他心里掛念老朋友，便好生答應了下來。
呂旭陽跟著肖彩虹走進海爺j ng心布置的病房時，程醫生y n沉著一張臉，緊緊地跟在後面，嘴角邊勾起絲絲不屑。
「小呂……謝謝你來看望我……」
海爺卻是醒著的，他正在打著點滴，氣息奄奄，看上去臉s 異常蒼白。
「海老，我來看你了。」呂旭陽輕輕地走到病床前，面露笑容，他注目看向海爺的胸前，掃著描，真見他左邊肺部的那圖y n影越來越臃腫了，看來是病情惡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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