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囂中,如祈自謙所說的,進去時是被一個學生服的女人半扶半背著進入的,她低垂著腦袋看不到正臉,出來的時候是也慌慌張張,凌亂的發絲遮了半邊,她被保安慌張地追著跑,最後滾下樓梯,只看到刺眼的紅。
要找到這個女人顯然很容易,只要查下開房女人的姓名地址,電腦里有登記身份的資料,找到開房女人,就能得知被算計的女人是誰,那到底是不是她拿了項鏈一問便知,或者從醫院入手,醫院一定會姓名地址。
也可以問當天任職的保全,那個跟著救護車去醫院的人,應該有看到過女人胸口數字牌。
還有個更直接的方法,問酒店的管理部的樊經理。
那天早晨他還沒起床,就發現房間的門被打開,樊經理與開房的學生服女人出現在房間門口,在看到他一個人睡在床上時,樊經理明顯松了一口氣,而開房間的女人卻詫異又驚鄂,想來這是她沒想到的結果與場景。
前後一想,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開房的女人算計逃跑的女人,估計是為了拆散對方與樊經理的關系,也就是說,開房者完全是為了樊經理才算計的,這足以說明,樊經理與那個女人關系不一般。
這一分析,隨便一條線索都能找到那個女人。
可是,看著監視器中那女人慌張離開,最後還摔下樓梯的慘樣,又想起早晨起來時,那床上驚人刺眼的血色份量,男人眯了眯眼,猶豫了。
那天晚上,女人顯然受了不少的罪,他是完全沒有印像,那足以說明,那藥性是極洶涌的,他得承認,他粗暴的做了回犯。
遙控器隨意往茶幾上一摔,男人身子往沙發上慵懶一靠,煩躁說道︰「不用查了,一條項鏈而以,丟了就丟了。」既然對方那麼慌張的離開,就說明並不想再和他扯上關系,他又何必為了一條項鏈弄得人仰馬翻,好像睡了個女人有多了不起,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說到底……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個混蛋。
想到這里,男人再次將視線移到正在洋洋得意,笑意如花,看監視器正起勁的祈自謙臉上,「把派出去的人全部撤回來,少做多余的事情。」
對方愣了愣,視線落在他認真的臉上,裂開嘴笑,「那條項鏈不是你帶了好多年的寶貝嗎?你確定不要了?而且,我其實早就查到是酒店里的哪個美人哦,你真的不想知道?還是我現在帶你去偷偷看下?千年修得共枕眠,那是修了多少年的緣分啊……」
「閉嘴!沒興趣知道!」他忽然噗笑出聲,「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也配用這麼正經的詞?」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妒忌我有女人緣嗎?千年修得共枕眠,可想而之我是多麼努力修了這麼多緣分吶……」
「具體什麼時候去巴黎?不打算再回香市?」打斷了男人的廢話,他臉色微昂。
祈自謙斂笑,抬手模了模下巴,「回不回香市就難說,具體時間就不和你說了,怕你來送我啊,哈哈……不想看你這張死人臉。」
齜牙,男人戾氣一掃,「自做多情,我從來就沒要送你的意思,最好快點從我眼前消失!」
不等男人反擊,起身,長腿邁向門邊,在關上門的那刻,還是忍不住抬手撫到脖頸處,那里光凸凸,無法撩起一絲阻礙,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帶了好多年的項鏈,忽然不見,就如同當時帶上去時一樣,也是極其的不習慣,這一晃就十年。
終究還沒能等到約定,那是她不可能會記得的約定吧?
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竟然還記得那麼一句戲言。
男人面無表情臉劃過一絲復雜,挑起眉眼,掃過旁邊小小翼翼打量他的小女人,邁步離開,只留下一個冷酷傲人的背影,雲昕捏著手機抽了抽眉,這就是剛才冷酷毒舌的救命恩人?他竟然站在房間門口模鎖骨?汗顏……
嗡嗡地震動聲打斷了雲昕的惡寒,她趕緊捏著手機跑起來,找著消防通道接通電話,來電的是去旅游的媽媽,「喂,媽媽,你回家了嗎?」
「雲昕,你趕快回家,你妹妹要自殺!」那邊傳出很激動的聲音,說出的話,讓雲昕呆愣了好一會,妹妹要自殺?她剛想問,媽媽你開玩笑吧?結果那邊果斷掛了電話,她終于瞪大眼楮,往通道下面沖,一邊打通了部長的電話,說要請假,家里出了大事。
坐上出租車時,又接到了秦雪芬的電話,「喂,雲昕,你家里出什麼事情了啊?」
雲昕一邊催促司機開快點,一邊回話,「我妹妹要自殺,我得趕回去一躺,你就別八卦了,我現在可沒心情和你聊了,就這樣,拜拜。」
電話中傳出嘟嘟的聲響,秦雪芬捏著手機有點無語,她那個妹妹會自殺?騙誰呢,她本來想告訴雲昕,她今天辭職,不想再到度假村上班了,可是看她這麼忙,下次再告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