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張萌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去的時候,他這才發現,手中的那截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又逐步和地面平行了起來。
張萌臉色有些發白,看著陳瘸子他們趕緊出聲問道。
「瘸子叔,剛才你們這邊是不是沉下去了?」
「嗯,很微小的感覺,如果不是看到尼龍繩傾斜,我們甚至還不知道這石板在下沉。」陳瘸子說道。
「那個地方阿萌你記住了沒有?你踩住的位置十有**就是那個杠桿的支點。」
「記住了,不過怎麼踩住啊,一個人踩住的話那個人還怎麼下來?」
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幕,張萌就忍不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瘸子皺著眉頭,他也有點頭疼,這還真是個問題。
這上面需要一定的重量來支撐著,這塊石板才能逐漸放下去,可是這里又是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鎮著那個支點啊!
他們來回試了幾次,都沒有能夠成功,只要是有人離開那個支點,那這塊石板就會緩緩上升起來,又回到了這里。
這也意味著,他們如果想要離開這里,就必須要有一個人犧牲。
他們本來想把包裹里的那些東西放在支點上鎮著,但是卻發現,那包裹的重量根本就達不到這個支點需要的力度。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把背包里一些不用的東西全部扔了,現在這包裹連六七十斤都沒有。
四個人都是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人說話,面對這種選擇的時候,實在是太殘酷了,沒有人會願意選擇一條死路。
「我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
張萌想了想,有些猶豫地說道,頓時陳瘸子他們眼楮一亮,都望向了張萌。
「這里的地勢毫無疑問是很深的,我剛才發現了,這條環道周圍應該是有地下水的存在。我覺得這里的氣息特別潮濕,我們不是還有一些火油什麼的嗎?只要在那里燒上一把火,熱空氣和這里的濕氣混合,應該會形成大量的水蒸汽,到時候給這石土吸收了,應該重量就夠了……」
張萌給幾人盯得有些發毛,這方法是閑著無聊在化學雜志上看到的,卻沒有想到現在居然用上了。
「你們別盯著我看啊,我也只是猜測的,具體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張萌趕緊叫道。
「听起來倒也有幾分可行的程度,如果不行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就給你們開路吧。哈哈,小紅娘等了我十多年,我也該去找她了!」病鬼笑著說道,神情有說不出的落寞。
這些年來,他一直遵循著那個夜里小紅娘對他的囑咐︰「好好活著。」
做了這個決定,他似乎是一下子就解月兌了。
「鬼叔別瞎說,我們一定能夠月兌身的!」
張萌看著病鬼那落寞的模樣,心情有說不出的酸楚,這些年來,病鬼一直表現得很淡然,誰又能知道他內心里的痛楚?
「呵呵,傻孩子。這麼多年來我最開心的事,就是陪著你這個萌小子長大……」
病鬼看著張萌都難受得開始掉眼淚,心里不禁一陣欣慰,他模著張萌的小腦袋大聲笑道。
「你說的也是,我們一定能夠月兌身的!」
幾個人走回那個支點的方向,病鬼從包里拿出一瓶火油還有一大瓶汽油,這汽油本來是要用來防身的,卻沒有想到現在是用來人工降雨。
「阿萌,汽油怎麼弄?」
陳瘸子這玩意不在行,他把目光投向張萌。
張萌眯著眼楮,死死地絞盡腦汁想著那本書究竟是怎麼說的,好在他的記憶力不差,這會兒倒是回憶的七七八八。
「瘸子叔,你把這汽油分開撒,廣泛一點,最重要的是範圍要大。而且這火不能燃燒得太久,等下熱氣一上去,這濕氣就會凝成水滴下來,如果火燒得太久的話恐怕這水滴都要給蒸發了!」
「瘸子叔還有鬼叔,你們倆個先回到那個地方等著我們,等下火一著我們馬上就跑回去和你們匯合。」
病鬼和陳瘸子想了想也是點點頭,畢竟他們身體並不方便,到時候才跑回去的話很有可能來不及。
趙三臉微沉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三叔,我們把這汽油撒開吧,盡量快點,別給這汽油滲透下去了!」算著病鬼他們的離開的時間,張萌趕緊說道。
這會兒要做人命關天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嗯!」
頓時,張萌快速地把那汽油桶扒開,輕輕地澆在那石板上,而趙三也是將火油分別澆出去。
看著都差不多了,張萌就要把火折子搓著,不過卻給趙三一把捏住,趙三指了指手中的火銃子。
張萌會意地點點頭,用火銃子來點著這汽油,那麼他們又可以爭取一點時間拼著跑回去。
其實石板離這里差不多有百來米遠,能不能在石板降下之前趕到,張萌心里也沒底。
「砰!」
一大團炙黃色的火光頓時就包裹了整個通道,不過那汽油只有薄薄的一層,所以那火勢著得快熄滅的也快,頓時一滴一滴巨大的水滴就‘啪啪’地砸在石板上。
「成功了!」
張萌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他和趙三兔子一樣的撒開腳丫子往回奔。
等張萌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預定地點時,這才發現那個石板已經是下降了將近五十公分,他和趙三連忙跳了下去。
「阿萌不錯嘛!」
陳瘸子難得的夸獎了一下張萌,病鬼笑著不說話,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哎呀,慚愧啊慚愧。」
終于在這幾個老前輩面前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張萌感覺以後自己又有話題來扯牛犢子了。
「難怪我們剛才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倆邊的牆壁顏色實在是太像了,而且誰能夠想到,我們的腳下這截百米長的通道,居然會在緩緩上升。」陳瘸子不禁感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