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雲層中閃出地一縷金光。
蘭沫宛(蘭的住所)里一身青衣裹身的男子給躺在床上的女子把脈。又看向女子小臉沒半點血色,到滿臉汗水。
對著屋子里的幾人道︰「只是風寒,這丫頭……」
「雲容若。這次不會再昏睡個幾年吧?」卿對著雲容若道。
「呵呵,放心。」雲容若笑著揮動著手中的毛筆留下一串藥名。「銀子,去我園子了把這些藥拿來,把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銀子的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帶著濃濃的藥味進來了。真是光聞著就刺鼻。
「喂下去。」雲容若吩咐道。
「是。」
「千戀,你也真是的。怎麼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啊?」少女清脆的聲音傳來。聲音中慢慢的責備與關心。
「哎呀。誰知道沒改被子的下場這麼恐怖啊!」熟悉的聲音傳出「對了,我做夢了。」
「春夢?」少女打趣的聲音。
「瞎扯淡兒~」
「呵呵,不開玩笑了。」少女似乎真的嚴肅起來了,「說吧。夢到哪位帥哥啦。」
「哎呀。那就抱歉了。是風景夢。」
「是不是一片水,一大片霧。再加上美男一枚啊?哦,對風景夢,我明白了,美男美的似風景!」
「就是一大片血紅的花。」
「什麼花?」
「不知道。」
「最討厭千戀你這樣的人了。只知道說一半。」
「那好吧。下次再夢到的時候告訴你。」
「千戀,生病就多走走。Let’sgo!」
「嗯。出去走走。免得發霉咯。」
這種氣氛,給人暖暖的。家的味道。
而這里,是一片血紅色。卻顯得淒涼。遠望去,一抹紅衣坐于花海。悠悠蕭聲,吹簫人慢慢轉回來。卻突然消失不見。
一切血紅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女敕綠。一片死寂,一切都似乎在等什麼似得。
「岸兒……岸兒……」淒涼而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調。
「如果,有下一世,別再推開我。」
血紅回來了,卻少了生機,帶著死亡的氣息。
一陣杯子倒地,破碎的聲音。
「听雪,怎麼這麼笨啊。」雲容若道。
「我,不小心的。」聲音中慢慢的不滿。
卿見千戀蘭睜開慢慢淚水的雙眼,「蘭兒,做什麼噩夢啦?」
蘭默默的點點頭︰「歡爹爹呢?」
「估計還在床上。」卿琥珀色的雙眼中慢慢的不滿。
蘭看向窗外,明明以過中午了……。
「今天不吃飯嗎?」蘭問
「放心,餓不死。」一向柔柔弱弱的听雪也似只保護自己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他們在哪里?」蘭皺著眉頭,擔心的看著窗外。
「誰知道。」雲容若淡笑著收起銀針向外走去,「等會把藥喝了。」
雲容若的藥雖然奇苦無比,但卻實是藥效很好,下午時,蘭已經活蹦亂跳了。蘭到雲容若那借了幾本醫術,翻著翻著,被只扇舞著雙翅的紅蝴蝶吸引。
跟隨著蝴蝶,一步步的追趕著。
「唉!你整我的是吧?」沖著向天空飛去的蝴蝶大叫。蘭生氣的跺了跺腳。
蝴蝶似乎听懂人話,飛了回來,停落于女敕枝上。
邁著碎步,撲向蝴蝶,滿臉的泥土。
蘭翻了個身,看向再次向太空飛去的蝴蝶,「哼!真是的,不打算讓我抓就別飛回來。」
「似乎少了點什麼啊……」蘭說著,臉上漸漸浮出陰笑,「對哦。」
夜色降臨,向水莫園走去。(在凌宛(蘭的家)可以在自己的房間里吃飯,也可以在水莫園吃放。廚房每個分院都有,也是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
水莫園。有一個瀑布。有四塊陸地,其他全是水,水中種滿荷花。圍欄九曲婉轉,圍欄上調刻著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其中一塊是吃飯的,一塊做飯,一塊清洗碗筷,一塊似乎是空地。
飯依舊豐盛。秋更辭歡並排坐著,同樣的紅衣似火,同樣的嫵媚勾人,同樣的墨發三千,同樣的媚笑于人。
蘭尷尬的坐在辭歡旁邊。
「蘭兒,確定病好了嗎?」辭歡看著坐于自己邊上的小人問。
「嗯。」蘭回答。
「蘭兒啊,怎麼變成病西施啦?」秋笑著夾起一塊魚肉向蘭碗中放去。
「娘……」蘭吃了口魚道。
「嗯?」秋邊吃著飯邊問,「啊,有聲之年,天天吃 的菜真好。」
那個 爹爹笑的很甜,看向秋。
「我想去外面玩逛逛。」蘭回答。
「不行。」秋一口拒絕,「外面可不好玩。」
「不會有事的。」蘭帶著祈求。
「出了萬一怎麼辦?」秋放下碗筷,走到蘭身後環住了蘭,「家里什麼沒有?不愁吃不愁穿,決對安全,有裁縫,有唱戲的,有跳舞的。想吃民間小吃你 爹爹也會做。」
「就是外面買東西才好玩嘛,就算人擠人也好啊。」蘭不死心的說。
千戀秋生氣道︰「你走了要我怎麼辦?你今年才十歲啊,在以後的日子,你要做的還多著呢。」
「秋,別玩了。」卿滿臉無語的看向秋,繼續道,「蘭兒還沒死。」
「呵呵,我也是關心我家寶貝兒嘛~」秋笑著坐會了自己的位置,嚴肅道,「不過,蘭,你要去外面的話……」
「還要開個短會。結果明天告訴你吧。」秋盯著蘭道。
看來,這個秋會被美男團團圍著,也不是沒原因的。秋也是個擔心孩子的母親啊。
「嗯。」
蘭最終飛快的吃完飯回去了。
為什麼非要出去啊?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每個穿越的人士,可都擁有一個得力助手。或是個好知己。可凌宛,都是各個高手,各個對秋忠心耿耿,早就認主,要挖掘助手或知己,就得出門!
早晨的陽光還是溫暖。
模模糊糊的睜開雙眼。
只見秋今天一身淡粉將近白色羽衣。墨發用絲帶纏繞,低頭看著書。
「蘭兒。」秋放下書淡淡道,「今天你可以出去了。」
「走啦~」蘭撲出被子向外走去。
「等一下。」秋給蘭拉到丟去衣服到,「還有要注意的。」
「嗯?什麼?」蘭疑問道
蘭換完一件淡綠色的衣服。又被秋拉到梳妝凳上︰「此次出行,只能出六天。今天七月初一,蘭你必須在七月初六回來。」
「嗯,知道啦。」蘭笑著看向鏡子中為自己梳頭的秋。
「為了不讓我手無縛雞之力的蘭,一出門就玩完,此行你歡爹爹會跟你一起去。」秋笑著把一只羊脂玉蝶簪插入蘭的發間。
「為什麼出門還要人跟著啊?」蘭嘟著小嘴道。
「不說了嗎?為了你的安全。」秋點了下蘭的額頭。
「哼,歡爹爹只會笑。歡爹爹這麼漂亮,娘,你不怕,歡爹爹被人劫去了嗎?」蘭說完,忽的發現似乎自己是被辭歡從屋頂上抱下來的。
秋笑著模了模蘭道︰「少惹歡,歡可是很厲害的哦。歡還是個走動的大金庫。你可以多坑一點。」
秋啊,怎麼說辭歡也是你男人吧。
秋牽著蘭的手向外走。繞過一座園子,遠遠的就見一抹紅衣立于大棵不知名的樹下,身後是蜿蜒盤旋的青石地板卻不見盡頭。
秋拍了拍辭歡︰「照顧好蘭兒。」
「嗯,放心。」辭歡笑著拉起蘭的手,想秋揮了揮手手道。
「娘!再見。」蘭笑著沖秋揮了揮手。
千戀秋也笑著揮了揮手。
秋轉身,笑笑,「寶貝女兒啊。女兒長大了,翅膀硬了,當娘的都留不住了。」
听雪乖巧的在一旁陪和著秋,突然問,「秋,玩夠了嗎?」
「小雪子,你怎麼也被帶壞了?」秋說著,抱住听雪。
听雪也抱住秋,「為什麼晚上你不怎麼來我房里,來了也只睡在我邊上呢,秋。」
「听雪,你還小,來日方長。」秋寵愛的捏了捏听雪的臉,你才十一呀。
「歡爹爹,我們出凌宛了嗎?」蘭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蘭對這不知狀貌的外邊世界很向往。
「這里還是凌宛。要走出這片森林。才算真的出去。」辭歡解釋道。
「當土地不要錢啊。」蘭嘀咕著,「在我以前不知道土地多貴。比人還貴呢。」
「蘭兒,嘀咕什麼呢。」辭歡笑道。
「沒什麼。」蘭笑著小跑著到辭歡身邊,「歡爹爹,什麼時候才到外面啊。」
「快了。」辭歡漫不經心的看著森林。
「哦,那就好,不然要是跳出只老虎就完了。」蘭看看天,還是亮亮的。
這里可沒武松,小命可是很值錢的!
「前門沒野獸,後門有。」
「為什麼啊?」蘭不經問,難不成把前面老虎像趕鴨子一樣趕後面了?
「後面是打獵場。」
蘭嘴角一抽,這家連打獵場都有。
一出深林,沒半會就是集市。
「這里是哪里?」蘭看著路上,有賣各種各樣東西的。在討價還價的。不禁問。
「這里是藍冰國最大的集市。」辭歡解釋道。
「餓了吧。」辭歡看著影子,到中午了。
「沒。」好不容易出來,該多逛逛。
「咕——咕——」蘭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好吧。」蘭到,「吃是老大。」
辭歡調了家。在藍冰國信息最豐富的一家客棧里,此時又是一片喧鬧。
蘭看著一片喧鬧,辭歡沒要上等包房,卻找了個位坐下,小說里的男主不是該于世獨立的嗎?
小二立刻送上菜單。
辭歡搖搖手到︰「都上一盤。」
「稍等。」小二笑呵呵的跑向廚房。
「蘭兒。」辭歡見蘭一臉無趣的掃著客棧。
「嗯?」蘭看向辭歡。
「知道天下三大美人嗎?」辭歡到。
眾人齊齊的看向蘭著桌。兩個美人,光坐著就是一道風景啊。
「我是只井底之蛙。」蘭看著辭歡。光看這張臉都看飽了。
「天下第一美人,就是你娘。」辭歡笑道。
「嗯,娘是很美。」腦海里浮出秋的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第二美人是你哥的愛妻——王承韻。」辭歡繼續道。
「我還有哥?」
「你娘共生三個孩子。」
娘可真夠厲害的︰「那第三美人呢?」
辭歡笑著拿里小二端上來的葡萄,剝了起來︰「玉莊莊主——戴鼎鼎。」道完吃起葡萄,葡萄應朱唇。真是美若妖姬。
「蘭兒,不如都搶回來當你娘,如何?」辭歡添了下唇。
哇,好生妖艷。
「听說了嗎?心蘭苑(藍冰國最大的妓院)來了一名新妓。」一男子,邊吃著菜邊對著對面的男子嘀咕著。
「哦?是嗎。看來張的定不錯吧?」對面的男子抬起頭來問著對面的男子。
「是男妓還是女妓啊?」對面桌子的一男子也湊上來。
「呵呵。」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叫著打量著另外兩名男子,「這次是個女妓。」
辭歡似乎有興趣的看去。
「女人有什麼好玩的?」蘭叫道。辭歡應當是喜愛吧。
「這心蘭苑新來的女妓。可是張的傾國傾城啊!」立刻有人答應。
「花魁咯?」辭歡打趣道。
「可不是嘛。可真是美。」似乎,傳聞中的絕世花魁就在眼前。
「今晚,可是她的初夜啊。誰價高,誰抱得美人歸。」
「好,今晚就去心蘭苑一睹芳秀。」
「可哪美人到底叫什麼?」
「單字一銘。」
「銘美人呀。」
「蘭兒,不如,今晚我們也一起去?」辭歡笑道。他辭歡確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