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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以一此刻終于明白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那天狂傲酷拽壓錯人之後,在白西服正牌牛二少堅持「誤會」的情況下,警察叔叔對她和藹可親的教育了一番,就放她回家了。
但是,她的工作,神奇地木有了!
房租水電費吃飯??????嗚,她是女漢子,不是女超人!
在好友梁甜甜的舉薦下,她來到紫晶大酒店應聘酒店人力資源部。剛拿到她簡歷,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笑,對她不住地點頭道:「陳小姐,恭喜你,你已經被我們酒店錄取了。」
這麼快?就掃一下簡歷就ok了?陳以一抓過自己的簡歷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聖旨遺詔來。
而且,他對自己原本不用如此諂媚吧?于是她狐疑道︰「怎麼?這樣就錄取了?」
那男子仍是滿臉笑︰「陳小姐,你是名校大學生——」
以一打斷他︰「我大學沒有讀完,還差最後一年。」
可是男子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搓著雙手點頭哈腰笑道︰「陳小姐長得這樣美麗動人——」
咦,這笑得滿臉流蜜又婬賤的模樣,感情他上輩子是怡紅院的龜公?
「龜公」繼續笑著說︰「我是酒店的大堂經理,我姓公,單名一個龜字——」
媽呀!韋小寶快來認同事呀,真的有人叫這麼喪權辱國丟人丟牲口的名字呀!
以一眼楮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人形公龜。
那公龜對自己造成震懾性的效果很滿意,他點點頭強調再說一遍︰「沒錯,我就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大堂經理,這是我的名片——」
以一震撼無比地接過,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原來是龔貴!
普通話不好的人傷不起啊!
以一在心中狂笑了三分鐘,好容易將一張俏臉板成嚴肅認真的模樣,發問道︰「要不要陪客人喝酒?」
「龜公」立刻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外加幾分義憤填膺︰「陳小姐你想哪里去了?我們可是正規的五星級大酒店,要不是因為陳小姐你氣質上佳,我都不會破格聘請你做公司前台,要知道我們一直都要重點大學本科畢業生的呀!」
你可拉倒吧!人家重點大學本科生到你這里來做花瓶?以一內心把這只公龜從紅燒的鄙夷成清炖的,正在考慮醬料的時候,「龜公」開口說話了︰「月薪五千,包食宿。」
所有的猶豫霎時間煙消雲散,陳以一雙眸閃閃發亮地緊盯著「龜公」,發現這只瘦到快月兌形的公龜也很可愛。
「龜公」趁熱打鐵︰「陳小姐,不滿意的話,我們考慮下一個應聘者。」
陳以一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以救火的速度毫不猶豫地在合同上飛快地簽下字。
「龜公」比她更快地將合同收起,滿臉的喜悅之情,伸出手來諂媚笑著︰「陳小姐,明天來上班,我們就是同事了,請多關照請多關照!」
她一個前台關照他大堂經理?
以一剎那間有點懷疑了,一切太好太容易獲得的東西都應該仔細推敲,她直覺這個招聘像是個騙局。
但明明是一家正規的五星級酒店呀,富麗堂皇,黃燦燦的水晶燈照得人影都格外的端正,可是她為什麼有一種賣身青樓的感覺?
她狐疑地走出辦公室,走廊上不要說甜甜的蹤影,連個狗影都沒有,她一時心慌,四處尋找起來。
可是到處都是一樣,深棕色的地毯,高大的綠色盆栽,冷冰冰的松木大門,以一後悔進門前沒有看清楚四周環境,就跟著甜甜糊里糊涂走進來了。
她一邊張望,一邊壓低聲音喊︰「甜甜,甜甜——」
「甜心,是在叫我嗎?」醇厚的男聲突然響起,以一嚇一大跳。
她轉過身,看見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手中捧著一大束血紅的玫瑰花,笑嘻嘻地向她走來。
好面熟,是誰?她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凝神思索,卻被花粉嗆得噴嚏連連。
果然好美!牛二少著迷地看著面前打扮得清新整潔的少女︰雖然只是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卻襯得蜜色的肌膚瑩潤有光澤,年輕飽滿的身體就像馬上從衣服里滑落出來一樣。
上次這美少女一身白衣舞娘的裝扮,嫵媚中透露著清純;現在又是一副女學生的打扮,清純中又透露著妖冶。牛二少心神不寧地看著她隨著噴嚏起伏的豐滿酥胸。
按捺不住,他一手擁著巨大的花束,一手擁抱過美人兒,胸膛迎上她的前胸,那純天然無添加的柔軟觸感讓他戰栗起來。
他情迷道︰「美人兒——」
「轟——嘩——」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過肩摔,360度無死角在空中飛翔後,他跌落到了一米多外。
神力啊!陳以一都佩服起自己來,想當初為了那三萬塊獎金拼命學習跆拳道真的是福利無窮啊!
血紅的玫瑰花霎時間碎成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花瓣雨,還伴隨著雷聲——
以一不停地打著︰「阿欠——阿欠——」她不禁蹲來,捂住口鼻︰唔,要死的花粉過敏癥!
听聞巨響聲疾步趕來的宗澤看見搭檔臉色青紫地躺在地上,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他︰「浩明,怎麼了?」
特麼的,又來一個,今天是什麼爛日子?這個文弱書生模樣的男人也有一把神力,自己怕不是他的對手。
以一一邊打著噴嚏一邊站起身,她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戒備地望著眼前這個儒雅的男子。
「是你!」宗澤呆立住,是那天那個「壓身」舞娘,臉上的化妝洗盡,一頭烏黑的長卷發瀑布似的傾瀉而下,襯得那張精致的瓜子臉清純中透出幾分艷麗,那雙光芒四射的大眼楮,將他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想到又會遇見她,而她卻一臉堤防他厭惡他的模樣,不知怎的,他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小姐——」他喃喃不知說什麼好。
「薛宗澤,別忘記你還有一個此刻正在美國的未婚妻。」不知哪里來得精神和力氣,剛剛還躺在地上申吟的牛浩明猛然起身,擋在宗澤的身前。
以一向後退一步,她怕這個孔雀男又做出什麼種馬的舉動來。
牛浩明痛得齜牙咧嘴,雙眼卻緊緊盯著以一,生怕她走月兌︰「陳小姐,我好心為你慶賀,你就用這種方式招呼你的朋友?」
「朋友?」以一「嗤」地一聲笑出來,「我怎麼能高攀得上你們這些貴公子?」
正在說話間,她的好友梁甜甜慌里慌張地跑過來,一見這副場景,立刻尖叫一聲,抓住以一雙手︰「以一,怎麼樣,你沒有闖禍吧?」
以一看看滿地的玫瑰花瓣,不過是損失一束花,不算是闖禍吧。
梁甜甜敬畏地看一眼牛浩明,抱歉道︰「牛總,對不起——」
以一不容她說完,就拽著她下樓,一邊走一邊說︰「和那種人有什麼好說的?」想一想卻停下腳步問道︰「甜甜,你怎麼認識那只雄激素分泌過多荷爾蒙分泌失常上輩子是孔雀的這輩子是種馬的臭男人?」
「@#%&*¥」梁甜甜听得滿頭霧水,跟在以一身後︰「你剛剛說的是哪國語言?」
「好吧,」陳以一簡潔地問,「你怎麼認識剛剛那個牛二少?」
梁甜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張,她忙打趣道︰「中意公司的牛總,我們江城有名的黃金單身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以一看一眼她有點緊張的笑容,冷笑一聲道︰「我就不知,我就不曉。不管你認不認識他,那種男人你少見少說話,看一眼爛眼楮,說一句髒嘴巴。」
她竟然這樣討厭他?甜甜窺探她的臉色︰「他好像喜歡你。」
果然,以一鄙夷地嗤笑︰「他那種人,凡是見到模樣整齊的女人都會喜歡,精蟲上腦。」
被罵做精蟲上腦的牛二少正笑嘻嘻地看著以一的背影,輕聲道︰「小美妞,好戲還在後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