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給你留點精力陪我出席宴會,不過看你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關心毫不相干的人,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
意有所指的戲謔,宮少銘落到她胸前的視線火熱。
他們在一起七年,對方的每一個舉動都逃不開彼此的雙眼,宮少銘自然明白安墨染在膈應什麼。
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永遠將染染放在第一順位呵護的傅少銘。
他現在姓宮,堂堂的宮家二少爺,跺跺腳,整個k國都要震一震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宮家繼承人!
而他心目中那個清高孤冷如梔子花的女子,也早已經死了,死在了他的心里!
如今剩下的,只有滿腔的恨意!
「如果你想報復,就沖著我來,沒有必要傷害其他人,得罪你的人是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最多只是遺憾,不能再陪著你,久一點……
安墨染孤冷的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如雪峰頂上的雪蓮,冰晶透心,美的動人心魄。
目光果敢的對上了宮少銘驚詫的視線。
他驀地一笑,笑的陽光明媚,眼底卻是冰冷冷的陰暗。
高大迫人的身軀一步步朝著安墨染逼近,帶著一抹嗜血的冷凝,將她整個人籠罩。
安墨染緊攥著拳頭,忍下想要逃離避開壓迫的想法,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任由宮少銘挑起了她的下巴,「不想我遷怒其他人,就用心的討好我,不然一旦我生氣,舍不得懲罰讓我生氣的你,就一定會拿別人出氣。」
「如果我沒有記錯,顧淺淺應該已經回國了,現在人還在s城,夙夜集團總裁祁冥夜的貼身秘書……我如果想要找她,輕而易舉。」
「淺淺也是你朋友,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她?」安墨染心痛的質問。
手指緊攥,指骨泛白……
她不懂,為什麼一個人可以變得如此徹底。
罔顧親情,罔顧友情,甚至連身邊的人都可以隨意處死!
宮少銘,你還有人性嗎?
宮少銘聞言皺眉,「朋友?原本是,可是自從她幫你從我身邊逃離的時候,她就已經選擇了站隊,現在,她是我手上的籌碼,一個可以掌控你的籌碼……」
「當然,你可以選擇無視,反正我殺的人不少,多一個也不在乎。」
安墨染的笑容瞬間勉強起來,連淺笑都維持不住。
「不要傷害淺淺,宮少銘,當年的事跟淺淺沒有關系,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求她幫我的,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傷害淺淺,她是無辜的!」
「無辜,你們傷害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也是無辜!」宮少銘抓著身前的安墨染,怒聲咆哮,目赤欲裂!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的要求他不要傷害別人,可是卻從來沒有顧慮過他的感受!
她的背叛就像插在男人心口上的匕首,不拔除,動輒抽痛,可一旦真的將匕首拔了出來,或許就是血流成河,不治而亡……
她憑什麼要求他原諒?!
她怎麼敢要求他放過?!
他又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