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高中——
「靜怡,陪我去圖書館坐坐吧。」和戌(xu)雲說的是肯定句,不是問句。所謂坐坐,就是不看書,去那里坐坐也好。其實只要不回家,去哪里待一會兒都好。
「你可真是好學啊!放學了還去圖書館。」靜怡的聲音很清脆。被和戌雲拉著去往圖書館的路上。
因為學校有住校的同學,圖書館要到晚上九點才閉館。
和戌雲手機響起《沒有**就沒有新中國》,和戌雲的臉色頓變。
「接啊,怎麼不接?」靜怡見和戌雲不接電話,「又是你那土豪金的哥哥打的吧?弄的跟黃世仁追債似的,難怪你這手機鈴聲是沒有**就沒有新中國呢。」
和戌雲長在新中國,卻還沒有得到解放,沒有走向光明。
和戌雲慌張地掏出手機,「喂。」
「在哪兒?」
「學校。」
「放學了,快回家。」這是‘冰山上的來客’打來的,因為他的嗓子還結著冰呢。說出的話還在冰塊里。
「我想……」和戌雲想說她要去圖書館的,可是電話已經干脆的掛掉。
「又讓你回家?哎呀,真是的,你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好像我們就能沾走你身上多少金皮皮似的。」
「我得回去了。」和戌雲放開靜怡的胳膊,轉身向大門跑去。像一只兔子,後面有獵人追!
「下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多套幾件衣服,省得我們沾走你的金光!」靜怡在身後大叫,可是和戌雲就連和靜怡回頭再說一句話的時間也不敢耽誤。
靜怡也曾說過她哥哥像皇帝,而自己像是伺候皇帝的太監,可是和戌雲卻說自己連太監還不如。太監手里有把刷子,自己有嗎?
大門口早已有一輛限量版大奔在等她,自從她那黃世仁哥哥從國外回來,這輛車每天就按時在這里等她這個楊白勞。
所謂哥哥,其實沒有血緣。
她五歲的時候,媽媽帶著她改嫁進了涂家,那時涂爸爸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中輕人,事業做的很大。他對小戌雲視如己出。
可是新家里有個哥哥,比自己大八歲,老是罵她拖油瓶、小狐狸精。戌雲听不懂,也不敢和他玩。後來這個哥哥被送到了國外,和戌雲才過上了童話里白雪公主的生活。
可是,去年,爸爸媽媽出了車禍,看著媽媽全身插著管子,回國來繼承事業的哥哥卻對她說要救她媽媽,就要簽下賣身契約,為了救媽媽,和戌雲和這位哥哥簽下了不平等條約。
簽下契約,和戌雲依舊是豪門里的金枝玉葉,而實際上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楊白勞。欠下人家黃世仁很多錢。
司機老李為她打開車門,和戌雲一頭鑽進去。
回到豪宅。
和戌雲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頭站在那里等著接皇上處置她聖旨。
涂紅予站起來,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推到地上,和戌雲嚇的後退了幾步,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名牌電腦,吞下一口口水。
涂紅予抬手撩起和戌雲的下巴,瞪著她。
「我是想去圖書管查資料的,不是故意不回家的。」和戌雲想解釋的,可是,涂紅予一把將她抱上桌子,向她狠狠地吻去。
去年欠下賣身契的時候,他們說好的,要等到和戌雲大學畢業了,才可以要她的,和戌雲掙扎著,顫抖地說︰「你不能這樣做,契約上寫著,要等我大學畢業才可以的。」
「契約上還寫了,你要按時回家的!」涂紅予的聲音像傅紅雪的滅絕十字刀,要一劍封喉。
繁星一樣的吻霸道的落在和戌雲的身上,那雙像練過九陰白骨爪的魔抓在她的身上游走,上衣被邪惡的撕破,露出她還處在發育間斷的酥胸來。
「嗚嗚,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和戌雲哭著求饒。
和戌雲苦咸苦咸的淚水揉進涂紅予的嘴里。
涂紅予放開她,站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走進浴室里。他打開水龍頭,擰到冷水開關,任冰冷的水穿過他筆挺的衣服,浸濕他的肌膚。
和戌雲抹了一把眼淚,揪緊已經破爛的衣服跑回自己的臥室。和戌雲也走進浴室,一邊抹眼淚,一邊把衣服退去,站在花灑下,和戌雲哇哇大哭起來,像一只受傷的小鳥,想要飛怎麼也飛不高。
她想用勁兒把身體好好洗一洗,可是剛剛被涂紅予抓狂的青紫和深深的吻痕密集的散布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一踫就疼。
和戌雲蹲下來,哭的更傷心了。那嬌小玲瓏的身材被水嘩嘩地無情地拍打著。
涂紅予把臉上的冰水用手刮下,眉頭緊鎖,濕透的衣服緊貼著他的身體,他健壯矯健的身板凸顯出來。那兩塊胸肌像兩座山峰高高聳立。胸口起伏著,似有一團谷欠火要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