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邂逅是最美的,可是對于和戌雲和楊炳陽來說卻又是一次擦肩而過。
出了醫院的門,司機老李還是一如既往的把車門打開,請和戌雲和涂紅予上車。
和戌雲上了涂紅予的車,這是一輛保捷新款越野車,就在這輛車最奢華的車里,坐著最傷心的人兒。
車里有一股清香,是涂紅予用的古龍香水的味道,不知是他奢侈的將香水噴在了車里,還是他身上的味道。不管怎樣,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香水也遮蓋不住此時的壓抑氣氛。
和戌雲坐在後面,旁邊是涂紅予,前面是阿布和司機老李。
和戌雲不說話,她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或者是說,她還在想著楊炳陽。他到醫院里來干什麼了?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嗎?她恨自己,一看見涂紅予來了,就多連一個問題都不敢問了。不,是多連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涂紅予出現的真不是時候,使和戌雲又錯失一次和楊炳陽接觸的機會。想到這里,和戌雲不由得把嘴嘟起來,好像是涂紅予欠下她了什麼。
涂紅予永遠是那麼一臉的嚴肅,好像情報站里的臥底,亦或者是保密局里出來的,他多說一句就會泄露情報,笑一下就會暴露身份。
和戌雲在心底想︰自己在醫院里住了好幾天,涂紅予就來過兩次,有那麼多時間,怎麼就沒有踫到過一次楊炳陽呢?
怎麼就今天出院,時間這麼緊,就來了這麼重的任務。和楊炳陽相逢的任務。上天真是不給力,是的,上天從來就不曾給過她任何力量。
「剛才踫到同學了嗎?」涂紅予突然問。
听到涂紅予的話,和戌雲頓時又惱怒,又害怕。他就奇怪了,她的鼻子靈,是因為和家里那兩條狗在一起的時間常了嗎?他的眼楮亮,又是為什麼?難道和孫大聖一樣,也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練過?說他是妖孽,真是沒有多給他扣帽子。
「嗯。」和戌雲嗯了一聲,把身子往車窗邊坐了一下,能離他遠一點兒是一點兒,哪怕一公分呢。和戌雲看著窗外,黑著臉。
「高中的?還是大學里的?」涂紅予再次追問上來。
和戌雲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心想︰你不是妖孽嗎?你不知道?你不是具有狗的靈敏嗎?沒聞出來?你再用火眼金楮看啊!
不過,和戌雲可不敢把這些說出來。她如實說︰「高中的。」如果不如實說的話,被他知道,是要倒大霉的。
「是楊炳陽嗎?」涂紅予低沉而富有韻調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大提琴拉到低音處,又或是鋼琴彈到情深處。
和戌雲吞下一口口水,心里莫名的慌亂和氣惱一起襲上嗓子眼來,劉靜怡說的真是沒有錯,自己活得真是卑微,卑微到了極點。
沒有愛情!沒有自由!都說大學生活最起碼要學會找對象,可是自己呢?就學會了一樣東西︰卑微的生活著。
這種向惡勢力低頭的生活,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可恨的涂紅予,自己都被他逼的死過一次了,還不悔改?
「不是楊炳陽嗎?」涂紅予又一次問來。
和戌雲咬咬牙,自己不說話就是肯定了嘛!非要說出來,非要在自己的傷口上撒上一把鹽,這個惡魔!
「嗯。」和戌雲聲應了一聲,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大約只有自己才能听的到。剛剛腦海里想的那些狠話,她一個字都不敢說。她自始至終都看著車窗外,但是車窗外面經過了什麼,和戌雲根本沒有看到。因為那些都不在她的狀態里。
和戌雲不敢扭頭看涂紅予,因為她眼眶里濕潤的東西在閃,她連眼楮都不敢眨,一眨眼眶里的淚水就會掉下來。他管的太多了,和戌雲感覺委屈的要命,頓時覺得自己是那麼可憐。
此時的涂紅予心里是多麼的難受,是嫉妒嗎?還是吃醋。可惜和戌雲不會知道涂紅予心里的嫉妒,也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醋味,或許醋味被古龍香水的味道給蓋了。
「他也大學畢業了吧?現在在哪里工作?」涂紅予的話如果能柔軟一點點,就會像一個大哥哥關心小妹妹一樣。可是,他的話總是說的那麼僵硬,讓人感覺到他是在逼供。
「我怎麼知道?!」和戌雲突然扭過頭大聲回了一句。她真想還說︰「我也不是你,聞不出來。」可是,和戌雲還是理智的把話掐死的嗓子里,又咽下去。
一向都是俯首稱臣的和戌雲這一舉動,嚇的阿布和司機老李都頓了一下。但是他們沒有敢回頭看。
涂紅予緊蹙眉頭看著和戌雲,她像一頭發*情的小母牛見到紅色。小綿羊變成小母牛,也著實把涂紅予嚇了一跳。
和戌雲才感覺到自己沒有壓住的那把火燒的不夠理智。
「我沒有問。」她軟軟地把剛才的話給圓了下去。她轉過頭,眼眶里淚水,再也藏不住,就在轉頭間掉下兩串淚水,她補充了一下剛剛的半句話,也算是給對自己剛剛的怒火給涂紅予道一個歉吧。
涂紅予看著那兩行淚水,就像兩把飛刀,還是李尋歡的飛刀,名不虛傳的小李飛刀,絕無虛發,一下子就再次刺傷了涂紅予的心髒。
涂紅予沒有再說話。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哪里受過這樣的二比零對待?可是,在和戌雲面前,他領教了什麼是二比零。
車里的氣氛再一次變得沉悶起來,壓抑的都出不了氣。
「李叔叔,把窗戶開一下好嗎?我熱了。」和戌雲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對司機老李說。
涂紅予看去,只見和戌雙手緊握,臉色颯白,她不是熱,她是憋悶了。
「空調開著,您還熱?那我再開大一點兒。」
「不要開空調,關了吧,我對空調過敏。」和戌雲平靜地說。她此時更需要一點兒新鮮的空氣,而不是冷氣。這里已經夠冷了,她都快凍成冰塊了。
「好吧,我開窗。」老李趕快打開車窗,其實,老李也知道和戌雲根本就不是熱了。涂紅予的車里,溫度都是剛剛好。正適合人體需要的溫度。
一種強烈的自責泛上心海,一浪又一浪起伏不定。拍打著涂紅予看似堅強,其實脆弱的心海。
「沒有**就沒有新中國,沒有**,就沒有新中國……。」和戌雲的手機響起來。
和戌雲拿出手機,看著涂紅予,好像她需要涂紅予肯定,這個電話自己是否可以接?
可是,涂紅予卻學著她把頭扭向一邊,看著車窗外。不曾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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