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邱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
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為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蕭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半夜三點的時候,和戌雲剛剛睡去,還睡的不踏實。阿爾色楞狂叫了起來,和戌雲跑到陽台一看,真的是涂紅予回來了,她轉頭跑下樓去。
司機老李攙扶著涂紅予,涂紅予喝酒了,和戌雲看見他站都站不穩了,和戌雲上前,也顧不得一股沖鼻的酒氣,和老李扶著涂紅予,問老李,「怎麼喝成這樣?他不是酒量還可以的嗎?喝了多少啊?」
涂紅予一項很會保養自己的身體,從來都不會把自己喝醉的,他一直說酒是糧食精華,少喝點可怡情,但是多了就傷身了。
「都怪幾個客戶,說什麼也要大少爺喝,一杯又一杯的喝。飯桌上喝了還又去夜總會去喝,白酒紅酒還有啤酒混著喝,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多啊。」
和戌雲听著老李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盡然也去夜總會那種地方,和戌雲一次也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她想︰那里會不會像電視里演的那樣,也有性感的三陪女郎坐在涂紅予的懷里,和涂紅予嘴對嘴說著情話,喝著交杯酒。
和戌雲扭頭看看涂紅予,他醉的基本什麼也不知道了,走路快連腳也拿不起來了。可是,涂紅予喝醉酒都很理智,他不說話,像醒著的時候,嘴很嚴。
和戌雲和老李把涂紅予扶到二樓,涂紅予重重地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老李走了。和戌雲下樓就阿布給涂紅予弄點水,順便幫自己給涂紅予把外衣月兌掉,因為自己實在弄不動身材高大的涂紅予。
因為是半夜,阿布說自己知道了,在穿衣服,和戌雲倒了一杯水,先上了樓。她走到涂紅予的身邊,對涂紅予說︰「紅予哥,你要不要喝點水?」
涂紅予迷迷糊糊地听到和戌雲的聲音,一把拉過和戌雲,把和戌雲手里的水杯打掉在床上,水灑了一床,也倒在了涂紅予的身上。而玻璃水杯滾落在地上摔碎了。
而和戌雲則也爬在了涂紅予的身上,她的嘴唇就踫在涂紅予的嘴上,和戌雲瞪著眼楮,看著眼前的涂紅予,因為太近了,都看不清了。
涂紅予接觸到和戌雲的嘴唇,就深深的吻上。和戌雲感覺涂紅予的吻依舊那麼炙熱熱烈,雙手也把和戌雲的身體抱的很緊。
「三小姐。」阿布進來了。
「紅予哥,阿布進來了。」和戌雲趕緊掙扎起來,臉在發燒,幸虧是晚上,燈光也迷離,又加上阿布也沒有在意她的臉色。
涂紅予雖然喝了很多,但是意識也不是完全沒有,他迷迷糊糊地听到和戌雲說了阿布,他就放開了和戌雲。
和戌雲和阿布給涂紅予把外衣月兌下,阿布下樓拿了掃把把地上碎了的水杯掃起來,一邊說︰「大少爺從來不喝這麼多酒的,這是怎麼了?」
和戌雲沉默著。她想,可能和自己有關系吧。或許是因為懷里坐著會撒嬌的陪酒女郎高興的喝多了吧。
涂紅予突然爬到床邊,嘔吐起來,阿布趕緊上去拍著涂紅予的背,說著︰「怎麼喝了這麼多?」
「戌雲,戌雲。」涂紅予抓著阿布的手叫道。
「三小姐,大少爺叫你呢。」阿布回頭對和戌雲說。
和戌雲走到跟前對涂紅予說︰「紅予哥,這是阿布。」和戌雲擔心涂紅予喝醉酒在阿布面前亂說,對涂紅予說了,又將阿布支開︰「阿布,你下去給紅予哥倒一杯水。」
和戌雲把阿布支開後,她想听听涂紅予的酒後真言。阿布走了後,和戌雲拉著涂紅予的手說︰「紅予哥,我是戌雲。」
「戌雲,戌雲。」涂紅予除了叫她的名字外,多連一個字也說。
和戌雲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頭來。她看著涂紅予心里說︰「紅予哥,你把自己喝成這樣,有沒有因為我呢?」
「戌雲,戌雲。」涂紅予依舊叫著和戌雲的名字,依舊再多連一個字也不說。和戌雲不知道,他叫自己的名字是愛著呢?還是恨著?還是討厭著?
這時,阿布進來了。端著水。
和戌雲坐在涂紅予臥室的沙發上看著涂紅予,而阿布一直在涂紅予的身邊忙來忙去。阿布見和戌雲困了,幾次勸和戌雲回屋去睡,和戌都沒有。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和戌雲窩在沙發上睡著了。阿布給和戌雲的身上搭了一件涂紅予的睡袍。和戌雲睡的很香,什麼也不知道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著這棟豪華的大別墅時,涂紅予睜開眼楮的時候,看見床邊地上坐著阿布也在打瞌睡。他揉揉頭,看到了沙發上窩著的和戌雲,身上搭著自己的睡袍。心里很心疼她。
阿布醒了看見涂紅予醒了,站起來,正要開口,涂紅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阿布看看沙發上的和戌雲趕緊小聲說︰「三小姐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才睡著。」
涂紅予點點頭,對阿布擺擺手,示意她出去吧。阿布就出去了。
看著她窩在沙發上熟睡的樣子,那麼美,那麼迷人,還有一點可憐。昨晚自己是真的多了,她一定忙前忙後累壞了。
涂紅予下了床,把和戌雲抱起來,準備放到床上去,可是吵醒了和戌雲,和戌雲睜開眼楮看見涂紅予正抱著自己,本能的把雙手搭在涂紅予的脖子上,說︰「你醒了?」
「嗯。」涂紅予把和戌雲放下來,輕輕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對和戌雲說︰「回屋去睡吧。」
和戌雲見他敲自己的頭,知道他一定是頭疼了,就說︰「難受吧?怎麼喝那麼多?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叫廚房做。」
「不想吃,一會兒想吃時,我自己下去。」涂紅予一邊說著,一邊往床邊走,他想回到床上再躺一會兒,「你也回屋睡一會兒。」
「等等!小心一點兒!」和戌雲看見涂紅予光著腳,趕緊就說︰「昨晚你把水杯打在地上了,雖然阿布已經掃了,但是包不齊還有碎玻璃。」和戌雲說著給涂紅予把拖鞋拿到涂紅的身邊,放在涂紅予的腳下。
涂紅予看著和戌雲,心里無比的幸福,他穿上拖鞋,對和戌雲說︰「昨晚,我沒有做什麼吧?」他的意思是沒有欺負和戌雲吧。
「沒有,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和戌雲低著頭回答。是的,他的確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到是想听听他的心里話來著。怎奈人家沒有說。
涂紅予看著和戌雲,不知道和戌雲想說什麼,就對她說︰「你回你屋去吧,我洗洗澡。」
「奧。」和戌雲乖乖地出了涂紅予的屋子。
涂紅予想︰她想說什麼?這個笨女孩兒,有時候也會像謎一樣迷人。